第225章 臭腳

  二狗子每天對著元嬰老祖秘室的陣法參悟,鑽研。

  最開始他是想要打開陣法,得到密室裡面藏的寶物。

  他所學的傳承之中,有很多關於陣法的內容。

  煉製法器,靈具等物品,都需要在上面刻劃陣法。

  所以每一個煉器師,都相當於半個陣法師。

  每天對著這道陣法,結合自己所掌握的陣法知識,相互參照。

  他竟然上癮了,早就忘卻了最開始想要打開陣法尋寶的初心。

  現在滿腦子都是各種符紋,各種陣法紋路,參悟印證之下,他的陣法水平大幅提升。

  有時候他興趣來了,直接找出一些材料,在原地擺起陣法。

  二狗子每天沉迷於陣法之中,感覺其樂無窮……

  …………

  白髮邪修最近也有所進展,通過輾轉打探,他終於得到確切消息。

  據說二狗子寧死不屈,不願投降,還將胡老魔臭罵了一頓。

  這份硬氣,讓白髮邪修感覺很意外,不像二狗子的作風。

  不過能找到人終究是好的。

  他所得到的消息,就是張二苟和其他幾個俘虜一起,被一條大鐵鏈子拖著,帶進了胡老魔的家。

  然後,就再也沒看到張二苟出來過。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被邪修煉成丹藥吃掉了?

  白髮邪修這幾天在胡老魔家的周圍踩點。

  他每天都藏在暗處,看到胡老魔早出晚歸。

  雖然自己實力不弱,但這種金丹老魔,不到萬不得已,他還是不敢去招惹。

  這一天,白髮邪修藏在暗處,看著胡老魔出門,背影漸漸消失在街道盡頭。

  又等待了片刻,他從一處圍牆翻進了胡老魔的家。

  他早就踩過點了,圍牆外面這個位置最臭,裡面正是茅廁所在。

  這種位置,平時沒什麼事就不會有人來,正好適合悄悄潛入。

  白髮邪修翻過圍牆,落腳處堆放了一些柴火雜物,周圍沒人。

  他往身上拍了一張符籙,身形頓時消失不見。

  就在這時,有兩名築基修士走到柴草堆搬柴火。

  白髮邪修見此,心中更謹慎了許多。

  這個胡老魔果然深不可測,府里燒火做飯的都是築基修士。

  這裡肯定是高手如雲。

  他沒敢亂闖,小心翼翼地跟在這兩個燒火的後面,偷聽他們說話。

  只是這兩人一會提到什麼將軍,一會又提到胡老魔,沒聽到多少有用的信息。

  這兩個築基果然只是燒火做飯的下人,兩人抱著柴在廚房裡燒火做飯,其間閒聊。

  兩人天南海北隨意地瞎扯。

  「張二苟這個黑不溜秋的傢伙,賊不講究,你知道他那一雙腳有多臭嗎?」

  白髮邪修終於聽到張二苟的消息,名叫張二苟,還很黑,肯定沒錯了,連忙豎起耳朵偷聽。

  同時,廚房裡的另一人也好奇地問道。

  「有多臭?」

  「昨天,他把鞋子一脫,屋裡的老鼠都被熏得逃跑了。」

  「還有,把他洗完腳的水倒到池塘里,不一會,那些魚都翻白漂上來了。」

  「哈哈哈哈……」

  兩人一陣大笑,又扯到別的話題上了。

  白髮邪修雖然沒聽到更進一步的消息,但至少確定,張二苟沒死,就住在這裡。

  他現在也不著急,就守著這個廚房,等下做好飯,張二苟應該也要吃飯的吧。

  或者燒好水了,張二苟也許還會洗個腳。

  只是以前經常看到二狗子是赤腳,沒想到他的腳竟如此奇臭。

  他就在這裡靜靜地等待,過了一會,兩人做好了幾大桶飯菜。

  「這兩大桶給我們大家吃。」

  「陳將軍和朱將軍幾個這兩天閉門修煉,不吃飯。」

  「你去問一下張二苟吃不吃飯?」

  「好的,我去去就回。」

  一名燒火的應了一聲,就獨自離開了。

  這麼好的機會,白髮邪修自然不能錯過,悄悄跟在後面。

  這名伙夫走到一扇門前,輕輕敲了一下。

  「張前輩,你吃飯嗎?」

  「當然要吃,人是鐵飯是鋼,怎麼不吃,給我提一大桶來。」

  房間裡傳出一道粗糙的男子聲音。

  白髮邪修感覺有些奇怪,這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但絕對不是張二苟。

  他守在門外,等到那名伙夫離開了,他也走到門口,想要確認一下。

  果然,這傢伙的腳很臭,走到門口就能聞到一股臭腳丫子的味道。

  他也輕敲了一下門。

  「張二苟在屋裡嗎?」

  「誰在喊你大爺!」

  裡面仍然是那一道,很粗糙又有點熟悉的聲音,絕對不是二狗子。

  白髮邪修輕輕推開一道門縫,一股腳臭味撲面而來。

  縱使他修為不錯,也差點就扛不住了。

  不過,順著門縫,他看清了屋裡的人。

  同時屋裡的人,也瞪著一雙大眼睛,往門縫位置看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

  「是你!」

  「是你!」

  兩人都是一愣神,沒想到對方會出現在這裡,隨即又問道。

  「你怎麼在這裡?」

  「你怎麼在這裡?」

  兩人又是下意識地問出相同的話。

  「哈哈哈……」

  「哈哈哈……」

  白髮邪修一笑,一股腳臭直衝腦門。

  不過他還是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憋著氣走進去,再小心地把門帶上。

  屋裡豹頭環眼的黑大漢正盤著雙腿,手指使勁摳著腳丫子。

  「你怎麼在這裡?」

  「唉!一言難盡,我們戰敗被俘,送到這裡,原以為這次必死無疑,沒想到又被人救了下來。」

  黑大漢說著,將摳腳丫子的手指放到鼻子前,深深吸了一口氣。

  「你又是怎麼到這裡來了?」

  白髮邪修對此極為嫌惡,往後退了一步。

  「還不是因為你。」

  「我在京城聽說青州吃了大敗仗,所有人都或戰死,或被俘。」

  「正好張二苟也包含其中,不知死活,我就晝夜兼程趕過來。」

  「誰知道我打聽了這麼久,費時費力,竟然是你在冒充張二苟。」

  白髮邪修說到這裡,都有點惱火。

  「噓!」

  黑大漢把手放到鼻子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你別說出去,這裡還沒有人知道,都以為我是張二苟。」

  「你說你冒充誰不好,幹嘛要冒充張二狗,害得我白忙活一趟!」

  白髮邪修這次以為找到線索,浪費了好幾天的時間精力,現在線索又斷了。

  「嘿嘿……我不是經常聽人說起這個張二苟,所以就順口借用了他的名字。」

  「那你在被俘的那些俘虜裡面,有沒有聽說過,或者見到過張二苟?」

  「沒有,從來沒有,大概是戰死了吧,這次死的人太多了,連姬將軍都死了!」

  黑大漢說著,繼續用手指摳腳縫。

  白髮邪修聞言,心中狠狠地抽了一下。

  是呀,連姬將軍都戰死了,鎮國軍那麼多高手也都死了,以二狗子的實力,又如何能活到現在?

  不過他還是不死心,打算再找一找。

  想到這裡,他默默轉身,就要離開。

  「你要不要在這裡一起吃頓飯再走?」

  黑大漢把搓過腳丫子的手指放到鼻端,聞了一下,這才問道。

  「不吃了,我想再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張二苟的消息。」

  「你如果有張二苟的消息,麻煩你及時轉告我。」

  白髮邪修自然就是司馬義,他還是不太死心。

  如果在邪修城找不到,他就去妖人軍隊那邊再悄悄打聽一下。

  司馬義從黑大漢的屋裡出來,沒有打擾其他人,仍然翻圍牆走了。

  他離開後沒過多久,胡老魔正好從外面回來。

  二狗子今天收穫很不錯,他對於那座陣法,已經掌握得七七八八了。

  他打算完全掌握這座陣法之後,再將其打開。

  以後自己手裡只要有合適的材料,應該也能將這座陣法布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