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估?」
史書瑾看著滿臉凝重的儒劍老祖,頓感疑惑:「此話怎講?」
儒劍老祖聽著史書瑾的詢問,神色的凝重更深了一些:「我也是猜測,不敢輕易確定!」
「哎呀,老祖您趕緊說吧!」
史書瑾此刻那個急躁,頗有一種抓耳撓腮的衝動。
「就是這位前輩他,怕是……已非第一次重修!」
儒劍老祖深深的看著史書瑾說道。
幾乎在他話音落下的剎那,史書瑾明白儒劍老祖為何會這般狀態了。
因為哪怕是他,整個人也跟著緊繃起來。
咕咚……
史書瑾額頭上也出現冷汗,看著儒劍老祖道:「老祖,您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沒錯,他理解儒劍老祖的意思。
也就是說,江小白很早之前就已歷經過一次重修。
而在那次之前,江小白所修皆為儒道。
原本江小白可『以儒道凳仙』,但他卻沒有走上那一步,而是開始學習修劍道和丹道。
如今,其中一道,又達到那化仙入凡這一步,所以又歷經二次重修!
這樣解釋的話,確實合情合理。
畢竟江小白第一次重修成功的時候,便已在體內留下了純粹儒修道源。
可問題也來了。
江小白的年歲,怕是也達到了他們無法想像的地步。
千年,萬年,甚至更加長久。
這……妥妥的大老怪啊!
「玩笑?」
儒劍老祖看了史書瑾一眼道:「不然,你對他仙墨執禮,作何解釋?」
史書瑾沒有說話。
因為只有這個說法,能夠解釋這一切。
劍殿此刻沉寂著。
最終儒劍老祖打破了平靜:「不管如何,這位前輩,既然能夠留在我雲劍宗,便是我宗大福!」
前一秒,儒劍還在鄭重的說著。
下一秒,只見儒劍老祖,突然又強忍不住笑出聲音:「哈哈,妙哉,妙哉,妙哉啊!」
史書瑾對此不可否認。
宗內有如此高人鎮守,確實乃宗門福氣。
「哎,也不知道老祖您上輩子,修了什麼因果!」
史書瑾感嘆中,剛想繼續說些什麼,突然一拍頭道:「我差點被你,給帶偏了!」
說著,史書瑾盯著儒劍老祖道:「老祖,我可不管別的,今天您無論如何,也必須給我一個說法才是!」
「什麼說法?」
儒劍老祖聽著史書瑾的話,笑眯眯的問道。
「您含糊其辭,不點破於我!」
史書瑾開口道:「若是我因此得罪了這位前輩,後果該當如何?」
儒劍老祖看著史書瑾,笑意更濃道:「就算得罪,也是你們第一次相見,而那次和我並無關係!」
「第二次,也就是今天,我前邊雖然沒有點破,但至少也引起了你的注重!」
「這……」
史書瑾怔了怔,還想說什麼。
「不過,誰讓老祖我今天高興呢?」
沒錯,他明白史書瑾的心思,當下抬起手,將一個精緻的錦盒拿了出來。
史書瑾雙眼一亮,就打算上前,但儒劍老祖卻將那錦盒壓住道:「書瑾,此卷雖然是拓印卷作,但其貴重性,你應該也清楚!」
「所以,我只能借閱你半月!」
「而且,老祖我還有條件……」
「您說!」
史書瑾無奈。
看來他此行目的,早就被儒劍老祖給看破拿捏了。
「仙墨執禮的事情,不可上報書院!」
儒劍老祖看著史書瑾道:「還有,這位前輩在你那邊有什麼事情的話,第一時間告知於我!」
史書瑾看著儒劍老者壓著的盒子,最終點頭道:「可以!」
儒劍老祖含笑中,這才將壓在盒子上的手鬆開。
史書瑾將那錦盒拿到手後,滿眼炙熱道:「那我先回去了!」
此卷,是書院一位悟道成仙的大能所作。
儘管是拓印,但依舊是書院弟子所追求的珍寶。
他一直眼饞儒劍老祖手中的這份拓印,如今他總算可以觀摩一番了。
看著史書瑾匆匆離去的背影,儒劍老祖笑容濃厚。
今天,他實在是開心。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把大事給辦了。
正是那靈種。
當下儒劍老祖也抽身離去了。
這邊。
江小白沉浸在靈符書的世界中,久久無法自拔。
當他看完手中的書,將其放下時,順勢掃了一眼窗外,發現天色不知何時黑。
過的這麼快嗎?
江小白神色閃過驚訝。
真是不知不覺啊。
回首間,半個書架的書,都已被他讀完。
當然,這一部分對於整個書閣而言,或許有些微不足道,但也讓他對靈符有了初步了解。
靈符分作兩種。
第一種,即時靈符,只有儒修者能夠動用,正是以指為筆,靈為墨,繪靈而現。
第二種,紙上靈符,同樣只有儒修修者能繪,但不同的是,任何修真之人,都可以激發。
另外,這靈符以書畫者的意志,進行支撐。
意志越強,靈符也就越強。
這意志源於作者其名,或其號。
對此,他早已有了想法。
他在劍碑名號太白,這靈符,他也將以『太白』繪印。
而他剛剛看的那本書,包含的正是一些入門級的術法。
剛好,回到雲劍宗,他便可以自己嘗試。
當然前提,他要有符紙和筆墨。
這點倒是不難,下去可以找史書瑾討要一些。
想到這裡,江小白再次看了一眼天色,將儒修之魂從他體內牽引了出來。
原本,他還以為儒修之魂,需要和丹修之魂一樣,也得練習練習,才能拿起書本。
但讓他驚訝的是,儒修之魂抽下一本書時,竟非常順利拿了起來。
「莫非和那多次儒氣灌頂有關?」
江小白有些驚訝。
收下韓書峰,後邊又被儒劍老祖相拜三次。
累計四次儒家灌頂,所以讓儒修之魂加強起來。
看來雖然儒氣灌頂有些難受,但好處還是很多的。
含笑中,江小白留下儒修之魂繼續學習後,自己朝著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