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面對那憤怒異常的史書瑾。
呂赫不懂。
李元自然更不懂。
但在史書瑾和韓書峰那冰冷的注視下,兩人最終前後離開。
不過,離開的時候,兩人的目光又不約而同的看了江小白一眼,滿臉陰沉。
而江小白此刻神色也緊繃著,隨著兩人走遠,他也尷尬準備離開時,只見前一秒還冰冷的史書瑾,下一秒突然爽朗大笑。
一個疾步,便來到了他的跟前:「公子,您剛剛沒受傷吧?」
說著,史書瑾,抬起手,將一枚白色丹藥拿了出來,遞給江小白,滿臉熱情關心道:「公子,我這裡剛好有一枚『雲靈雪丹』,相信一定可以治療你的傷勢!」
啊?
啊?
這一刻,不止江小白懵逼,靈符閣內出來圍觀的人,也在這一刻瞪大了雙眼。
一臉的難以置信。
送丹?
這什麼情況?
不過,從史書瑾的態度來看,他們好像明白了什麼。
莫非,史書瑾和韓書峰的動怒,皆是因江小白而起?
可江小白是什麼人?
他很特殊嗎?
一時間,不少人,開始細緻打量起了江小白。
嗯。
不得不說,確實很特殊。
頭髮黑一半,白一半,那面色還帶著病態般的蒼白。
那文弱的樣子,給人的感覺,仿佛風吹便倒。
除此之外,一個大男人,肩膀上竟然還落著一隻雲靈雀。
這怎麼看,都是一個奇葩。
就這樣的人,他們是真看不懂,為何會讓史書瑾和韓書峰如此對待。
「雲靈雪丹?」
而江小白回過神,神色閃過些許震驚。
這丹藥,所用的藥材更是珍貴無比。
就算是木還丹,也無法與其相提並論。
在他震驚中,史書瑾已經將那丹藥,強行塞進了他的手中。
咕咚!
江小白咽了口唾沫,還沒回神呢,史書瑾的聲音又再次響起:「公子,先裡邊請,這裡不宜說話!」
說話間,江小白被史書瑾抱著胳膊,朝著裡邊走去。
江小白全身緊繃,多少有些無所適從。
他也不明白,為何自己會被史書瑾,突然如此對待。
四周看著這一幕的人,不免再次震驚。
這江小白,該不會有什麼背景來歷吧?
否則,怎麼可能讓史書瑾如此對待?
另外一邊。
江小白一路跟隨史書瑾走進內閣後,也漸漸放鬆了下來。
是的,既來之則安之。
從史書瑾的態度來看,又是主動出手幫他解圍,又是給他送丹的,應該是存有善意。
而隨著他的放鬆,內閣的墨香和書香的氣息,開始讓他有所沉浸。
此刻儒修之魂帶著波瀾,自動吸收著四周的儒氣。
這時,拉著江小白的史書瑾,也察覺到了江小白身上的變化,目光瞬間收縮。
沒錯,江小白的身上,此刻散發著一股難以敘述的文氣。
渾然天成,超凡脫俗。
他真該死。
上次江小白來時,怎麼就沒有觀察到這些呢!
他果然眼低了!
毫不誇張,他真想給之前的自己一巴掌。
他怎麼就敢,看走眼呢?
果然,還是儒劍老祖的眼光毒辣。
是的,那天儒劍老祖,雖然並沒有具體明說。
但他從儒劍老祖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便能猜到一件事情,江小白應該是個高人。
當然,從江小白以詩點撥他師弟,就能看出一二。
「公子,您請上座!」
史書瑾深吸一口氣,主動邀請江小白坐上首席位置。
江小白愣了下,這他自然沒有坐上去,而是猶豫了下,開口詢問道:「前輩,您……您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史書瑾對他太客氣了,這讓他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他本能的懷疑,史書瑾是不是有求於他。
可……他一個小弟子,能做什麼?
「公子不用稱呼我為前輩,我名叫史黔,號書瑾。」
史書瑾聽到江小白的話,不由微笑開口道:「公子,可直呼我為史黔,或者史書瑾,二者皆可!」
「那我稱呼您為史老吧?」
江小白有些尷尬。
人家好歹也是靈符閣首席,他豈能直呼其名。
史書瑾看到江小白還是如此客氣,苦澀一笑道:「也好!」
說話間,又邀請江小白說道:「公子,您請上座吧!」
還上座?
江小白神色閃過尷尬道:「這不合適,我站著就好!」
身份有別,這首席位置,他若坐了算什麼?
史書瑾看江小白如此,內心輕嘆,也不再過多勸說,而是看向了後邊一直跟隨的韓書峰道:「書峰,你還再等什麼呢?」
而韓書峰顯然已經準備好了。
只見他將長袍一甩,整個人便衝著江小白跪了下來:「多謝恩人上次以詩指點,讓我看破枷鎖。」
「書峰,自當叩謝!」
說完,韓書峰彎下腰,額頭落地,發出悶沉聲響。
江小白稍稍失神,這才想到了自己上次離開時,給韓書峰留下來的行詩。
而從韓書峰的話語不難聽出,他的詩讓其有所領悟。
可他也難當如此大禮呀,當下出聲道:「這位大哥,不用如此客氣,我那詩,不過舉手之勞!」
「對您或許是舉手之勞,但對我而言,卻如恩同再造!」
韓書峰並沒有起身,而是滿目炙熱的看著江小白道:「為了感謝您的恩情,從今天起,我決定追隨與您,請恩人成全!」
說完,韓書峰再次叩首,滿臉誠摯之色。
史書瑾在旁邊看著,也不說話。
儒劍老祖說過,他師弟的機緣還在。
而這機緣就在江小白的身上。
所以,若是江小白能正式引領他這師弟。
他相信,他師弟一定可以走的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