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
童霄看江小白竟然將矛頭指向了他們,口出狂言要收他們為徒,哪怕是他都被氣樂了。
見過大言不慚的人,但還沒見過如此大張其詞的人!
孔天運的眉頭也跟著皺了皺。
反倒是白月臉上依舊帶著笑意道:「你們有沒有想過,黃沐會不會真的答應了他?」
「不可能!」
童霄眉頭皺起道:「黃沐這人我還是挺了解的,身具妖皇榜第一位,實力,天賦,修為都不弱,怎麼可能和此人打個照面,就拜此人為師?」
「此人,應該是在詆毀吧!」
「詆毀?」
白月咯咯一笑道:「我還沒有見過當面這般詆毀他人的,而且還是詆毀一位妖皇榜第一的存在!」
童霄聽到白月的話後,目光不由閃動,隨即閃爍中,直接看向了黃沐所處的方向。
當看到黃沐站在那裡,滿臉尷尬的時候,神色微微怔了怔。
按理說,被人詆毀的話,黃沐應該表現為憤怒,絕對不會是這般如此尷尬的表情。
難不成,這傢伙說的話是真的?
就碰個面,然後簡單幾句話,便讓黃沐拜師了?
這怎麼可能?!
而針對黃沐這裡的情況,包括三位妖閣的人,所有人也議論紛紛。
因為這局面著實讓人太過意外了。
這時,江小白的聲音再次響起道:「你們三人,入不入回個話!」
「滾!」
童霄直接回了一個字。
江小白聽到這個字,也不生氣,畢竟他讓三人拜師,也有點挑釁的意味。
嘴角翹起中,江小白繼續道:「這樣吧,咱們打個賭!」
「若是我能成功通過這妖閣考核,你們便加入我門下如何?」
江小白再次道。
「呵!」
童霄冷笑一聲道:「你通過,最多也入妖閣,何德何能讓我們拜師,你這未免有些太痴心妄想了吧?」
不過剛說完,只見童霄話鋒一轉道:「不過你最後若能敲響石鼓十聲以上,我倒是可以考慮下!」
這石雕掌控極難,他當時考核通過,剛好卡在了五聲。
這十聲,算是雙倍而行。
還沒有人做到過。
哪怕他身邊的孔天運,當時最多也不過八聲而已。
江小白笑容濃厚,有鬆口就好,對方若是咬著一直不鬆口,他還真沒辦法。
想到這裡,他的目光看向了孔天運和白月道:「你們兩人呢?」
孔天運眉頭皺起,其實他並不想回應的。
但江小白即將成為妖丹峰第六位長老,面子他還是要給一些的,所以最後淡淡道:「二十聲全滿,我便入了你門下!」
這二十聲,幾乎也等同於拒絕了。
而白月咯咯一笑,則是拒絕的更為乾脆:「你若能二十一聲,我便拜你為師!」
「二十一聲?」
江小白聽著,頓時無語。
十聲也好,二十聲也好,至少都在考核範圍之內。
這二十一聲,著實有些難為人了。
不過,能讓孔天運和童霄加入也可。
當然,他前提是真的能夠達到二十聲。
這他沒有嘗試過,具體也不清楚,所以……多少有些壓力。
索性應了一聲道:「那好!」
說完,朝著前方走去。
這時原本是焦點的黃沐,反而此刻成了陪襯,所有的目光同時集中在了江小白的身上。
轟!
當江小白跨入石雕區域的那一刻,只見地面在此刻直接點亮。
刺眼的光芒籠罩了整個區域。
與此同時呼嘯的聲音響起,只見大量的妖魂在此刻同時而現,朝著江小白此處席捲而來。
那噴涌呼嘯的狀態,給人一種翻山倒海的感覺。
江小白這時也沒有再藏著了,當下以妖魂為主,然而就在他準備做出反應的時候,詭異的一幕卻在此刻出現。
沒錯,那呼嘯朝著他撲來的妖魂,同時目露驚懼,緊接著退離了出去。
短短瞬間,妖魂四散,此處的光印也隨之消失了。
啊?
啊?
發生了什麼?
這是關注著江小白人的統一疑惑。
沒錯,江小白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然後就出現了這般局面。
如此情況,著實讓人難以理解。
童霄,白月和孔天運也稍稍失神了下,什麼都沒做,便將妖魂震退,這點他們也有些驚奇。
當然江小白的神色也驚奇了下。
是的,他也自己也不明所以。
他的妖修之魂,的確特殊了一些,在妖修之中存在著絕對的先天優勢。
但這優勢,貌似也達不到如此驚人的程度吧?
一定有什麼不對。
很快,他想到了什麼。
沒錯,正是融入他妖修之魂的那道妖魂。
這妖魂,他不知來歷。
但從值守書閣的人,還有妖丹峰封住的表現來看,此魂不簡單。
這些四周的妖魂,一定是察覺到了此魂的氣息,所以才有了如此退散。
所以回過神後,江小白臉上也隨之掛上笑容道:「這二層考核,好像也沒啥!」
話落,江小白向前跨了兩步,當他來到石雕中央位置的時候,只見四周的石雕紛紛泛起亮光。
一股股無形的壓力,籠罩開來。
江小白感受著這份壓力,目光不由巡視了四周石雕一眼,隨後神識在此刻張開。
此刻他並沒有著急,而是先試探性的嘗試引動第一隻石雕。
而情況,比他想像中的順利。
沒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體內那妖魂的影響。
只見矗立在那裡的第一隻石雕,在他一念之下,竟然緩緩立了起來。
江小白目光波動,滿臉古怪,當下他開始繼續連控第二隻,第三隻,第四隻。
眼光所及之處,一頭頭石雕,紛紛緩緩站了起來。
而四周圍觀的人,看著那石雕一頭接一頭的站立起來,個個震驚到瞪大了雙眼。
最後變得滿臉的失神,那嘴巴也隨之張開的老大。
要知道這考核,一般都是一隻敲響,然後在繼續下一隻的。
江小白這可倒好,直接掌控二十隻?
這所承受的壓力,幾乎是讓人難以想像的。
但江小白站在那裡,給人的感覺卻非常輕鬆,好像沒有任何難度一般……
這……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