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是他!他居然出現了。」
「不過他……他怎麼上去了?」
「這傢伙連『千山』的挑戰都不敢接,前後整整銷聲匿跡半年,現在上台是個什麼意思?」
「哼,他一個浪得虛名之人,有什麼資格和老祖同處六層!」
「沒錯,要不是這太白仰靠魂寶,他如今也不過處於二層劍心級!」
「呵,我要是他,一直不出來就好了!」
「太白,你趕緊下台給惜凝讓路吧,免得丟人!」
「就是,你若是也敗了,豈不是會讓他們天劍宗,認為咱們雲劍宗六層的實力更爛!?」
因為江小白的出現,四周瞬間議論紛紛。
那火熱程度,甚至比尹翰登台的時候,還要更甚一些。
而瑤歌看著台上那『太白』身影,雙眸變亮。
雖然面對千山的挑戰,太白一直沒有出現,但她並未因此而隨波逐流。
她依舊覺得,這太白與眾不同。
如今面對天劍宗恆乾而出現,頗有一種,英雄降世的感覺。
「師傅,或許用不到您出手了!」
瑤歌的聲音響起。
隨著她話音落下,只見那『惜凝』捎帶異色,看著戰台上的江小白,輕輕應了一聲。
「這太白,竟還敢上台?!」
四周之人中,傅青雲也在其中,只見他那眉頭緊鎖起來。
他以為這太白,因為上次的影響,會徹底告別這劍碑空間。
沒想到的是,此人還是出現了。
而這,也讓他多少有些不解。
如果說這太白有足夠的實力,為何面對千山的挑戰,不敢出來。
如果說沒有,那為何這傢伙,面對恆乾這樣的人物,卻敢登台呢?
在他臉色低沉中,旁邊不遠處的蕭淑芸,目光同樣凝聚著。
沒錯,她也一直相信這太白,並非浪得虛名之輩。
只不過……
面對天劍宗的人,怕是也有些難度。
畢竟再怎麼說,太白也從二層直接跳躍到的六層。
戰台上,江小白神色依舊平靜,對於四周的議論聲,仿佛充耳未聞。
「怎麼,你是從二層劍心,直接跳到六層的?」
恆乾聽著四周的議論聲,看著眼前的『太白』,驚訝道:「這麼說來,你是六層劍魂之列的人了?」
「對!」
江小白聽到恆乾的問話,應了一聲。
「呵,這下我倒是明白,你們雲劍宗為何都如此弱了!」
恆乾這時笑出聲音。
雖然他也驚訝,這二層如何跳到六層。
可既然是跳上去的,那麼這名次只是看著奪目,實則空虛無物。
也難怪此人的出現會引起如此大的意見。
此刻上台,怕是也想找一些存在感吧?
嘲諷中,恆乾直言道:「你下去吧,相對比的話,我更對另外一位叫做『惜凝』的人,更感興趣!」
他的話,讓四周的人聽著,不免臉紅燥熱。
果然人家對這『太白』沒有興趣。
這丟人,簡直丟到了姥姥家。
一時間,四周傳來各種叫喊聲。
「太白,你快下台吧!」
「趕緊下來,讓路!」
「太白,滾下來,別繼續丟人現眼了!」
隨著那挨個聲音響起,恆乾也忍不住樂出聲:「下去吧!」
這時,許久不出聲的江小白,終於開口:「哦,老子就不下去!」
簡單的一句話,堵的不少人因為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意志就給當場崩了。
這傢伙,臉皮還真厚!
而江小白說完,目光落在了恆乾身上,緩緩出聲道:「所以,你到底打不打,你若不打,就請換個人來!」
「剛好,我對你也沒了興趣!」
他之前對著恆乾,確實有些興趣十足。
但看到恆乾,那般作弄人後,興致全無。
妥妥『爛人』一個!
恆乾聽到江小白這話,雙眼微眯起來,最後笑了,抬起左手,劍重新凝聚。
出鞘的那一刻,恆乾聲音響起:「一劍,若你還在,算我輸!」
「來吧,爛人!」
江小白本能的脫口,但剛說完後,乾咳了下,帶著歉意道:「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將我心裡話給說出來了!」
「我重說,我重說!」
當下,江小白聲音帶著認真道:「來吧,你個小爛人!」
「你……你找死!」
恆乾聽到江小白這話,沒由來一股怒火升騰起來。
還沒有人敢如此羞辱他!
話落的剎那,恆乾動了,劍動而出,寒氣爆涌,流光轉動。
這一劍仿佛再次讓空間凝結。
江小白面對如此攻勢,身影依舊站在那裡,但目光卻細緻看著。
隨著距離拉近,江小白精光一閃,右手抬起的剎那,戰台上一直扎的黑劍,瞬間沒入手中。
嘩!
同樣一劍而下,只見那寒意驟退,霎時宛若枯木逢春,清風迎面。
若恆乾將環境化為冬季。
那麼江小白卻將其逆轉為春。
沒錯,在那一劍落下的剎那,好似萬物復甦一般,充滿勃勃生機。
眨眼間,只見江小白還站在那裡,但衝上去的恆乾,卻定格在了那裡。
「咦,我只用了一成力,你怎麼敗了呢?」
江小白看著開始淡化的恆乾,表現出驚訝之意:「不好意思,我是真沒想到你竟如此弱!」
「下次吧,下次再碰到你,我力道再減半,好不好呀?」
江小白話音落下,恆乾的身影,剛好也消散在戰台上。
儘管江小白看不到這恆乾的具體表情,但……想必很精彩吧?
羞辱人是吧?
他也想讓這傢伙,好好感受感受,那是一種什麼滋味!
咕咚!
咕咚!
而此刻四周圍觀的人,紛紛呆若木雞。
每個人都難以置信的,看著戰台上的身影。
這……這是太白?
竟一劍,將碾壓他們雲劍宗的傢伙,給秒了?
不對,這不對!
江小白明明是跳躍上的六層。
按理來說,其真實之力,也不過二層劍心級。
但剛剛是巧合嗎?
這也不對。
畢竟,這天底下,哪來的那麼多巧合?
在所有人震驚中,戰台上江小白的聲音緩緩響起:「可還有天劍宗的人?」
「有一個算一個,我……全接了!」
……
天劍宗境內,一處宛若通天的浩瀚劍碑下,只見一名年輕男子,睜開雙眼。
此刻他表情錯愕,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那一劍是怎麼回事?
是的,他都沒有看明白。
另外,便是那太白手中的劍了。
他第一次來時,便注意到台上插著一把黑劍,甚至他還嘗試拔過,但失敗了。
沒想到那柄劍竟是太白的!
這傢伙,能夠跳躍到六層,看來的確沒有那麼簡單。
大意!
他這次大意了!
隨著年輕男子這才回神,那錯愕之色也漸漸也被憤怒所取代。
是的,他想到了太白在他落敗後,所說的話。
那火氣,直衝天靈蓋!
「好,好你個太白,敢如此羞辱我?」
那年輕男子憤怒抬起右手,只見身下一道印記,盤旋而動。
是的,他想現在重返回去,給這太白一個教訓!
可他意志剛剛融入,便被彈了出來,與此同時,蒼老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跨印之人,落敗一次,意志漸消,需休養至少三日,方能再入。」
轟!
聽到這話的年輕男子,抬起手不由狠狠砸在地上,滿臉猙獰。
正當他滿臉不甘之際,在他旁邊不遠處,前後有三人睜開雙眼,那神情掛滿呆滯。
「怎麼,你……你們也輸了?」
而恆乾看那三人睜開雙眼後,稍稍有些難以置信。
是的,他才出來多久?
而在如此極短的時間內落敗,只有一個可能,當下他帶著顫音:「難不成你們,也被那太白……」
「是!」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滿臉不甘的點頭道:「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