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飛雨知道,雖然很多人都認為他是葉家之人,他所做之事全都是葉家授意的。
但只要沒有葉家之人參與對付黑陽宗的事情,那他還能解釋。
一旦葉家參與進來,那不管他說什麼,也都不會有人相信了。
尤其是正魔十大宗門。
葉家大長老這麼做,無異於是與大晉的正魔十大宗門正面叫板。
如此一來,正魔十大宗門還會放任葉家壯大嗎?
「厲道友,你就不要推脫了,否則我們也沒法跟大長老交差。」葉雲軒苦笑一聲道。
雖然葉雲軒不清楚葉家大長老為何要這樣,但既然葉家大長老這樣交代他們,那就肯定有這樣做的目的。
以葉家大長老的實力和地位,他們只需要服從命令就行了。
總之,葉家大長老為葉家嘔心瀝血,是肯定不會坑害他們的。
「行吧,那咱們先返回丹青城。」厲飛雨微微頷首道。
……
不久後。
厲飛雨和葉雲軒等人回到丹青城後,便直接讓葉雲軒拿出了黑陽宗勢力範圍的地圖。
羊皮地圖攤開,上面黑陽宗勢力範圍內的各個區域標註的一清二楚。
包括一些靈礦和金屬礦脈也都有詳細的標註。
「外圍這幾個礦脈以及靠近丹青城的靈礦之前都是歸葉家所有,不過現在葉家修士都撤離了,應該被黑陽宗占領了。」葉雲軒指著地圖上的幾處礦脈,解釋道。
「難怪黑陽宗會派那麼多元嬰修士在丹青城,原來在丹青城附近竟然有靈礦存在。」厲飛雨道。
「不過現在丹青城中的黑陽宗修士都已經被我滅殺了,想來那靈礦之中的黑陽宗修士應該也所剩不多了。」厲飛雨想了想道。
葉雲軒聞言,思索一下後道:「厲道友,你的意思是接下來咱們去奪回靈礦?」
「是你們去奪回靈礦。」厲飛雨道。
葉雲軒愣了一下,疑惑道:「厲道友,那你……」
「呵呵,我自然是有其他事情要做。」厲飛雨笑了笑道。
「你們奪回靈礦之後,立馬動身前往周圍幾座原本屬於葉家的礦脈。」厲飛雨繼續道。
「在你們趕到之前,我會幫助你們清除黑陽宗修士。」
「好。」葉雲軒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答應了下來。
……
第二天一早。
厲飛雨便離開了丹青城。
良久之後,厲飛雨來到丹青城西北三百里外的秘銀礦脈。
山頂的雲層之上,厲飛雨神識放開,感應了一下秘銀礦脈之中的情況。
發現只有寥寥幾名結丹境黑陽宗修士後,厲飛雨心神一動,身影直接降落在了秘銀礦脈入口處。
頃刻之間,那幾名結丹境黑陽宗修士暴斃而亡。
而後厲飛雨沒有停留,直接趕往了其他的礦脈。
一晃數日過去。
被黑陽宗占領的數座礦脈全部遭到了襲擊,黑陽宗安排在礦脈周圍看守的修士無一例外全部暴斃。
而葉雲軒也帶領著手下的人快速的將那些礦脈重新占領了下來。
不過讓葉雲軒沒有想到的是,奪回那些礦脈之後,厲飛雨並沒有返回丹青城。
丹青城之中。
葉雲軒將情況匯報給葉家大長老後,很快就收到了傳訊。
得到葉家大長老的命令,葉雲軒留下兩人留守丹青城,等待家族派人來接手礦脈,他則是帶著其他修士離開了丹青城,朝著黑陽宗的方向趕了過去。
葉雲軒也清楚厲飛雨為何不返回丹青城,為的就是不讓他們一起對付黑陽宗。
不過葉家大長老的命令則是不管如何都要與厲飛雨一起對付黑陽宗。
……
目光回到厲飛雨身上。
此時此刻,厲飛雨身影飄然落於山頂之上,周圍雲巒疊嶂,奇石林立的景色美不勝收。
不過他並沒有欣賞美景的想法,而是朝著山下的靈礦走了過去。
黑陽宗作為魔道十大宗門之一,勢力範圍內足足有七座靈礦,這等資源,別說是魔道十大宗門了,哪怕是給一個不起眼的小宗門,也能讓其一飛沖天。
山腳下。
厲飛雨心神一動,周身散發出一股恐怖的氣息。
唰唰唰!
頃刻間,數道流光閃過,幾道人影出現在了厲飛雨身前。
「你是何人?此地乃是我黑陽宗重地,趕緊離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為首的鷹鉤鼻子男人厲聲道。
「元嬰中期,不錯,看來黑陽宗挺看重這片靈礦。」厲飛雨淡淡打量一眼那人,道。
「既然閣下知道這裡是我黑陽宗的靈礦,就應該知道此處不是誰都能來的。」那人道。
「你說的沒錯,不過我就是奔著這靈礦而來的。」厲飛雨淡淡道。
「找死!」那人狠狠道:「大晉之中還沒人敢招惹我黑陽宗呢,你是頭一個,不過很快你就會知道招惹黑陽宗的代價了。」
「呵呵,看來你應該是在這裡呆太久了,不然就不會這麼跟我說話了。」厲飛雨笑了笑道。
「狂妄!」那人不屑道。
「上,讓他知道黑陽宗的厲害。」隨即那人朝著身旁幾人吩咐道。
「是!」一個身穿黑陽宗服飾的元嬰初期修士大聲道,「跟我一起上!」
數名修士紛紛釋放出各自的氣勢,洶湧著沖向了厲飛雨。
厲飛雨冷眼看著那些黑陽宗修士,手中血光閃過,血煞刀出現在其手中。
靈力注入血煞刀之中,萬丈血光爆射開來,瀰漫在山林間將山石樹木全部染成了血紅的顏色。
唰!
下一刻,血煞刀在空中划過,妖異的血色光芒一掃而出。
噗噗!
鮮血飛濺,數道身影血灑當場,就連那元嬰初期修士也不例外。
那鷹鉤鼻子男人臉色驟變,駭然的看著身首異處的數名同伴,要知道那些人之中可是足足有兩名元嬰初期修士,可就這樣竟然還是連一招都抵擋不住。
厲飛雨收刀入體,周圍血光瞬間消失不見。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那鷹鉤鼻子男人下意識問道。
厲飛雨淡然一笑,道:「對於將死之人來說,知道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聞言,那鷹鉤鼻子男人突然感覺到一股死亡的氣息將他籠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