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道友想必應該清楚,老夫也是魔修,如今築基已經一百餘年。【記住本站域名】」
劉靖面色嚴峻地說道:「老夫和黑煞教教主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來越京不是為了和黑煞教作對。」
「各位道友應該知道越京是掩月宗的勢力範圍,而老夫正好跟掩月宗有些私人恩怨。」
大家懂了,原來這老魔頭是來找掩月宗麻煩的。
劉靖瞥了一眼,說道:「實不相瞞,其實老夫潛伏在皇城有段時間了。本來嘛,老夫只想出手幹掉一些落單的掩月宗弟子,結果竟然有意外發現。」
「黑煞教好手段啊,竟然還能跟掩月宗的弟子搭上關係,甚至還能讓對方幫忙辦事!」
他說話時,注意力卻是高度集中,仔細觀察著這六人的面部神態,將這些人的反應盡收眼底。
鐵羅面色一凝,沉默不語。他是屬於知情的。
至於包括施昊在內的其餘五人,個個面露震驚之色,顯然被這個消息嚇得不輕。
在越國的散修人群里,七大派的名聲如雷貫耳,排名第一的掩月宗更是其中的翹楚。
「看來黑煞教的人和掩月宗勾結的事情僅有幾人知道,那個姓馬的沒說謊,很好!」劉靖心裡很快有了計較。
「至於老夫為什麼會和施道友結伴而來,只能說是緣分了。」他繼續有意識地分化這些人,「老夫故意隱藏修為,打扮成一個涉世不深的修仙家族少年,原來想著引掩月宗的弟子上鉤,沒想到和施道友不打不相識啊。」
劉靖的確是在釣魚執法,至於他釣的魚是黑煞教還是掩月宗,只有天知地知他知了。
可半真半假的話說出來,卻讓施昊無言反駁。
而他身邊的那幾個同伴也瞬間懂了,原來是施昊和那姓王的傢伙自己不長眼,打劫打到了這位前輩身上,才導致了之後一系列的事情發生。
瞬間,包括鐵羅在內的其餘五人對著施昊怒目而視。
他們不怪劉靖,而是把怨恨的情緒轉移到了施昊身上,惱怒這傢伙有眼無珠,惹怒了這位前輩,才導致他們的無妄之災。
如劉靖前世看過的一部電影《讓子彈飛》,女子拿槍指著姜文說著:我拿槍指你,是因為你是好人。
這便是人性的弱點,總會遷怒於相對弱的一方。
修仙者和凡人之間是相通的。
「老夫來此只為對付掩月宗,事成之後便會離去,順便還幫各位解了禁制,希望各位道友不要不識好歹。」劉靖剛說話的時候語氣平淡,可越後面語氣越冰冷。
威脅之意顯露無疑。
鐵羅腦袋轉得飛快,連忙問道:「不知前輩有什麼計劃?」
劉靖通過剛才的察言觀色,心知這個鐵羅應該是知情人。
「鐵道友,如果你有跟掩月宗弟子見面的機會,就順便幫老夫引薦下吧。」他淡淡地說道。
聲音不重,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在場的其餘五人看著鐵羅,眼神里都有異色閃過:原來老大有事情瞞著我們。
「好的,前輩,晚輩一定盡力而為!」鐵羅心裡嘆息這老魔頭心機太深,嘴上卻連忙回道。
……
劉靖早在抵達皇城後,其實一直在計劃著如何接近掩月宗所掌管的那條水屬性靈脈。
可掩月宗平時的行為便非常霸道了,門下弟子又是眼高於頂,傲慢得很,又怎麼可能讓劉靖這麼一個外人輕易接近呢?
散修可能還好點,人家頂多不將你當一回事。
可劉靖一旦以黃楓谷弟子的身份出現,對方必然會警惕心大增,本能覺得他另有所圖。
至於經常掛在嘴上的越國七派同氣連枝,聽聽過就好,傻子都不會當真。
劉靖正苦於沒有辦法接近掩月宗時,湊巧發現了掩月宗弟子跟黑煞教勾搭在了一起。他便在腦子裡勾勒出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既能薅掩月宗的羊毛,又能噁心黑煞教,何樂而不為。
「施道友,你是否疑惑為何堂堂掩月宗的弟子會和黑煞教勾搭在一起。」劉靖看似在問施昊,其實是旁敲側擊說給其餘四人聽。
一旁的鐵羅眼裡閃過掙扎之色,猶豫之下就沒開口。
「晚輩不知,請前輩解惑!」施昊包括他其中的四個同伴,都充滿了好奇。
在他們眼裡,掩月宗弟子那是天之驕子,是需要他們仰望的。
「很簡單,築基!」劉靖淡淡說道。
可這「築基」兩字如一塊巨石扔入了平靜的湖面,驚起浪花。
「老夫必須承認你們那教主有點手段,這魔功若能修煉到築基後期,可以施法讓一些人無需服用築基丹,便可築基。」
「但這應該有嚴格的人數限制,而且已經內定名額了。」
劉靖的話讓施昊等人震驚無比。
他們知道教主施法讓他們提升了幾層鍊氣期的修為,還承諾如果表現好,可以幫你直接築基。
劉靖透露出來的信息,讓他們懷疑黑煞教教主的承諾會不會是虛假的。
作為占據內定名額的鐵羅簡直無語了,他不清楚這老魔頭還知道多少秘密。
他之所以在被劉靖解除了被那教主所下的禁制後,依然不願意離開黑煞教,很大原因是他想築基。
鐵羅比施昊等人更了解一些關於築基的信息。
築基丹何其稀有和珍貴,而且以掩月宗那弟子的資質,吃了一粒築基丹後都未築基成功,才不得不和黑煞教合作。
他自己哪怕走了狗屎運撿到一粒築基丹,也很難築基成功。
可對於一個鍊氣期的修仙者而言,築基的誘惑又何其大。
幫黑煞教辦事,鐵羅看到了築基的希望。
雖然說他也能夠猜到,用這種非常規模式築基,終身結丹無望。可結丹對於他而言實在是太遙遠了,能築基成功,達到兩百多年的壽元已經滿足了。
「咦,看鐵羅道友的神情,似乎知道此事吧。」劉靖見時機不錯,果斷補了一刀。
這一次,鐵羅取代施昊成為了眾矢之的。
「鐵羅,咱們都是兄弟,這事也瞞著我們?」其中一個男子臉色不善地說道。
「就是啊,太不厚道。」其他人也附和著。
劉靖冷哼一聲:「哼,瞞著不是很正常嘛!這種築基的名額,誰不會眼紅?」
此刻的鐵羅,只能在內心吶喊:前輩,求求你不要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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