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偷襲老子?」田不缺朝著周圍怒吼道。
他的身子浮動在數百丈的高空,一臉驚魂未定,但情緒極為激動。
堂堂合歡宗高徒,無論去了哪裡都是座上賓,今日竟然被人給偷襲了。
田不缺的那兩個手下也很快召喚出飛行法器,一人一個手架著董萱兒緩緩落到地下。
劉靖的身影從遠至近,慢慢降落,帶著一臉戲弄的神色,譏諷道:
「道友的反應倒是挺快的,想必平時經常被人偷襲,經驗豐富吧,真不愧是合歡宗的高徒!」
「你是黃楓谷的弟子!」田不缺看到劉靖是堂而皇之穿著門派的衣服現身,露出驚訝之色。
他實在沒料到這個區區「築基初期」的黃楓谷弟子,為了救一個同門,竟然一路追到了姜國境內。
田不缺又看了一眼風情萬種的董萱兒,似乎明白了什麼。
「嘿嘿,想必我手裡的這女修該不會是閣下的心上人吧,怪不得會這麼不要命的追過來,可惜這終究是徒勞的。」田不缺譏諷道,同時他身上的氣質從嫵媚變得陰森起來。
如果此人不是董萱兒,而是其他貌美女修,田不缺早就開啟嘴炮挑釁模式了。
比如此女傾心於他,如痴如醉,兩人早已經行了周公之禮,難捨難分;又比如此女被他調教的服服帖帖,如乖順的小羊羔。
田不缺有一個變態的嗜好,就是喜歡告訴所有被他俘獲的女修的那些心儀者們,他們心心念念的仙子們,已經被他解鎖了所有姿勢,嬌軀上的每一個部位都深深留下了他的氣息。
若是對方願意接盤的話,等他田不缺玩夠了,自然會放回去。
他一向喜歡如此極端的方式來羞辱對方,以滿足其畸形的心理。
但到了董萱兒身上,這一招就行不通了。田不缺哪怕再狂妄,但看在雲露老魔的面子上,也必須得謹言慎行。
若是隨便口嗨的話,怎麼死都不知道。
劉靖微眯著眼睛,也悄悄打量著田不缺那張堪比「泰國人妖」的臉蛋,算是見識到了長得比女人更為妖媚的男人,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
但他的眼神是冰冷的,沒有任何感情,不像那些口味特殊的男修,會流露出迷戀眼色。
田不缺此人男女通吃,在看到劉靖的眼神望向自己時,竟然未曾流露任何一絲痴迷之色後,心裡惱怒至極,覺得自己的魅力受到了侮辱
一向心理變態的他,可不允許有人能夠抵禦住自己的魅力。
「你們兩人看好這黃楓谷女修,看本公子如何收拾這黃楓谷的臭小子!」
田不缺吩咐了之後,看著劉靖的雙眼突然紅光一閃,同時嘴角嫵媚一笑,竟然對他施展了迷心術。
這一幕,他之前對著董萱兒施展過,輕鬆將其俘虜,如今又對著劉靖開始如法炮製。
劉靖見此,卻是心中一喜,暗道這傢伙真是死性不改,竟然這麼喜歡用迷心術,那麼他就姑且陪田不缺玩一玩。
畢竟他首先要救出董萱兒,然後再考慮其他。
劉靖如今已是築基後期修為,足足高了對方一個小境界,何況他還修煉了《大衍決》,神識之強,遠遠超過同階修士許多。
這田不缺不自量力,向劉靖施展的迷魂術,簡直是在給他隔靴撓癢,一點影響都沒有。
劉靖便將計就計,雙眼突然變得呆滯,流露出「痴漢」般的神色,整個人顯示出一種神奇迷醉的樣子,傻傻地佇立在原地。
田不缺看到劉靖果然中招,隨即哈哈一笑:「嘿嘿,所謂的越國七大派弟子,在我們魔道六宗的高徒面前就是一群土雞瓦狗。」
「不自量力,跟我們對抗的結果便是說最狠的話,挨最毒的打。」
他打定主意要好好羞辱劉靖,便對兩個手下使喚道:「你們上去,把這個黃楓谷臭小子的衣服褲子都給剝了。」
說話間,田不缺從儲物袋裡掏出一根帶刺的鐵棍,嘴角掛著殘忍的笑容,同時腦子裡開始勾勒出一副足夠殘忍的畫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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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想英雄救美,這就是英雄救美的下場。」
田不缺準備狠狠折磨並羞辱對方一番後,再將其殺死。
他的兩個手下先將董萱兒輕輕放置在地面上,然後摩拳擦掌,嘴角帶著奸笑朝劉靖的位置走了過去。
然而這兩人剛走出幾步,一個高大威勐的身軀猝不及防之下,突然從地下躥了出來,然後十分迅捷地直接將董萱兒橫抱而起快速離開。
這些動作一氣呵成,幾乎在一個呼吸之間全部完成。
「什麼鬼?」田不缺見到此景後,他的第一反應是這附近竟然還埋伏了其他人,而且他竟然沒有察覺到。
隨即他的耳邊連續響起「啊」「啊」兩聲慘叫聲,田不缺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的兩個手下竟然已經血流如注地躺在地上,而他們的腦袋已經飛天而起,又滾落到地面上。
這兩個手下的眼睛還睜大老大,是在極度詫異之下,被人乾淨利落砍了腦袋。
這時候,田不缺終於注意到劉靖雙眼清明,不再有任何痴迷之色,顫聲道:「你竟然沒中招,那剛才都是裝出來的!」
劉靖嗤笑一聲,沒有回答。他果斷一拍儲物袋,腳底下出現了一頭傀儡巨虎,而發動光柱所需的中階靈石,他早已經放置妥當。
「其實在下連修為也是偽裝的。」他微微一笑,譏諷道
「築基後期!」田不缺驚訝道,同時心裡警惕性大起。
他知道自己今天遇到了硬茬子。
劉靖輕拍一下傀儡巨虎的腦袋,虎口大張,一道如碗口粗的光柱如閃電般直接射向了田不缺。
田不缺震驚之下,又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傀儡巨虎,匆匆忙忙召喚出法器抵擋。
「嘩啦」一聲脆響,他擋在身前的法器如紙湖般化成碎片,整個人受到衝擊波影響,到飛了出去,同時嘴角溢出了一些鮮血。
「去!」
劉靖乘勝追擊手指一點,一把金色巨劍憑空浮現,直接對著田不缺的身軀直接落下。
一波又一波犀利的攻擊,氣得田不缺只想破開大罵,同時一種強烈至極的危機感縈繞在他的心頭。
他清楚,如果自己再不手段盡出,很有可能當場隕落。
田不缺不愧為天南大派合歡宗的精英弟子,身上的保命手段不計其數。
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他竟然挺起胸膛,肚子處出現了一塊橢圓形的銀色鏡子,光芒四射。
田不缺肚子處的銀色鏡子,硬抗了這金色巨劍的一擊。
同時他臉色微變,隱約聽到「冬」的一聲,橢圓形的銀色鏡子似乎出現了一絲裂縫。
這一劍的威力,想必是極為可怕的!
田不缺非常靈活的一個翻身,踉踉蹌蹌地站穩在地上,隨即有手抹了抹嘴角的鮮血,眼裡閃過狠厲之色。
「小子,現在就讓你見識下我們合歡宗的無上魔功!」
田不缺拿出法器,嘴裡念念有詞,同時他開始施展魔功,渾身上下黑色煙霧若隱若現,時不時還發出陰惻惻的笑聲。
然而在幾息之後,田不缺的笑聲戛然而止,長大嘴巴,怒目圓睜,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突然感覺胸口和背部勐得傳來一股強烈巨疼感,似乎想到了什麼便緩緩地低下頭看去。
不知何時,他的胸部竟然多了一個手指粗細的傷口。傷口極深,已經貫穿了他的胸口和後背,而鮮血也不斷向外流出。
田不缺咬著牙掙扎了幾下,十分吃力地轉過身子。他看到數十丈開外,站在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青年,正是剛剛出現擄走董萱兒的那傢伙。
到了此時此刻,田不缺知道自己是被暗算了。
那黑衣青年表情陰冷,眼神有些呆滯,但雙手不斷比劃著名,一道五色流光飛回了手掌後,赫然是一張十足的符紙。
「你……沒……走……遠……」他本以為那傢伙擄走了董萱兒後,便會馬上遠走高飛。
「竟……然……用……符寶……偷……襲……我……」田不缺吃力地說完這一句。
黑衣青年沒有回答,又繼續比劃了下手指,手掌里的那張符紙再一次飛出。
早已經沒有力氣躲閃的田不缺,眼睜睜地看著符寶又一次穿透了自己的胸口。
田不缺身上流血的傷口,又多了一個。
黑衣青年繼續驅使那「無形針」符寶,不斷在田不缺的胸口和後背之間來回穿梭。
田不缺的身上,幾乎同時飆射出數道血流。
「道友,你仔細瞅瞅,其實這傢伙只是在下煉製的一具分身。」劉靖澹然笑道,可是語氣當中則充滿了偷襲成功之後的得意感,「他早已經埋伏在一旁,就等著機會下手呢!」
「你能死在這越國大名鼎鼎的無形針符寶之下,也算是道友的福報了。」
原本已經奄奄一息的田不缺,聽到這句話後,怒火攻心,想說話卻說不出口,睜大著眼睛直接仰天躺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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