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通道?」
嗜血搖了搖頭。
「魔神山守衛森嚴,能有一條這種秘密暗道,已經算不錯了,怎麼可能會有很多。」
事實上,蕭飛的情報組織打探了許久,也沒有找到任何能夠混進魔神山的方法。
「走吧,我們去下面出口位置看一下,姬無敵你負責在外面警戒。」
蕭飛說著就與嗜血一起潛入黑水潭中。
黑水潭中的水漆黑如墨,冰冷刺骨,蕭飛潛入水底,只感覺一股股陰冷感直往骨頭縫裡鑽。
漂底有一口泉眼,雖然被陣法封鎖,但裡面卻有黑色的泉水仍然汩汩往外冒出。
「這個泉眼就是出口,連通地下一條暗河,沿著這條暗河能夠通到魔神山腹部。」
嗜血跟蕭飛介紹的時候,心中難免回想起自己曾經的經歷。
蕭飛此刻已經蹲下身,仔細查看封鎖泉口的陣法。
事實上對於他而言,只要不是由大道所布置的道陣,其他陣法都不是無解的。
他空間裡擁有那麼多的時間,還有好幾個分身。
平時除了修煉之外,對於仙界的丹,器,陣,符之類技藝,都鑽研極深。
在整個仙界對於這幾個方面的技藝,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會弱於人。
雖然魔族布置的陣法,與人妖兩族不太相同,但其主要原理都是共通的。
蕭飛仙識查看了一會,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
魔族在陣法方面本來就不如人族,這座陣法布置的並不是特別精妙。
「那你試著往這個點輸入魔力。」
蕭飛在大陣上畫出一個拇指大的圓點。
這個小圓點正好就是在座大陣上最脆弱的一個位置,卻又偏偏處於一個結點上。
嗜血依法施為往裡面輸入魔力。
隨著她的魔力往裡面輸入,大陣慢慢的就出現了變化。
沿著這一個點開始出現細小的裂紋,裂紋往周圍擴散,越來越多,越來越大。
「嘭!」
一聲清響,封鎖出口的大陣瞬間破碎消散。
「這麼輕易就破開了?」
嗜血有點驚訝地看著眼前破開的陣法,她感覺自己才剛剛往裡面輸入一點點魔力,大陣就已經完全破開了。
在她的印象中,一般要破開陣法都需要用蠻力攻打很久,還要露出很大的動靜才行。
「本來就沒有完美的事物,再怎麼高明的陣法都會有其薄弱之處。
只要找准薄弱點,很輕鬆就能夠破開。→」
蕭飛微微一笑,顯得很有自信。
「走吧,我們往裡面瞧瞧,看看這條路往裡面是否能走通。」
這口黑水泉眼不算很大,僅僅能供一個人通行。
嗜血在前,蕭飛在後,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鑽進了黑水泉眼裡面。
逆著黑水往前遊了大約一里,前方越來越寬廣,漸漸地匯入一條黑水河中。
一聲水響,黑水河裡冒出兩個腦袋。
蕭飛跟著嗜血爬上河岸,打量四周,這裡是一條很寬闊的山洞,正中央是一條黑水河。
山洞中的魔氣極為濃郁,黑水河兩岸生長著大量的魔植,其中有很多還具備了很高的藥用價值。
蕭飛隨手翻開一片雜草,雜草下面是一種黑紅相間的蘑菇,名為黑花菇。
普普通通的名字,實則還有很強的至幻性。
可以煉製出一種藥香,聞之便能讓人陷入幻境之中。
蕭飛隨手將黑花菇採下,打算等到回去之後,移進自己空間裡種植。
反正他的空間包容性很強,哪怕只能吸收魔氣的魔植,到了他的空間裡,也能老老實實地吸收靈氣或仙氣長大。
兩人沿著這條地下山洞越往前走,感覺魔氣就越是濃郁。
「這前方是有一條魔脈嗎?」
蕭飛有意無意地問道。
「不太清楚,前面山洞裡生長有一種魔植,很不好對付,我們再往前面一點就要拐彎了。」
「什麼品種的魔植?竟然如此厲害,連金仙也害怕嗎?」
說者無心,但聽者有意,蕭飛連忙追問。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品種,這種魔植要不了金仙的命,但會產生一種毒素,讓人奇癢無比,就算是金仙也無法承受。」
嗜血說到這裡,想起自己曾經中毒的經歷。
那是一種深入神魂的癢,抓心撓肝的癢,深入骨髓的癢。
她記得自己當時把全身的皮肉都抓爛了,露出白森森的骨頭仍然無法止癢。
然後用刀刃在骨頭上刮,將自己全身的皮肉骨頭全都抓爛刮碎,卻仍然無法止癢,然後將自己的內臟心肝脾肺都掏出來抓得粉碎……
那種癢的經歷,比受任何酷刑都更加難受。
所以她哪怕是跟人鬥法,被人打死也不願意再沾染這種毒素。
當兩人一直走到前方,肖飛果然看到前面有一篷荊棘,荊棘上面開著許多紅艷艷的花朵。
「這些荊棘就是你說的那種毒物嗎?」
蕭飛好奇地打量著前方,很想走過去看一下。
「正是!我勸你最好不要靠近,否則生不如死!」
嗜血看出蕭飛的想法,連忙出言警告。
「好吧,辦正事要緊。」
消費只能戀戀不捨地跟著嗜血,往旁邊拐彎的一條岔道走去。
當他們倆離開之後,剛才蕭飛站立的地方,地上一顆青綠色的果子閃現而出。
蕭飛的一道分身閃現而出,撿起地上的果子塞進懷裡。
他這次出發之前,為了防止身份暴露,不打算太頻繁地使用空間。
所以就把幾道分身,以及一些可能用得著的物品,都搬進了小世界仙器。
蕭飛這具分身,深吸一口氣,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
大不了就是一死,他現在有九個分身九條命。
隨著他慢慢往前走,距離那一篷荊棘越來越近,他已經感覺到身上開始發癢。
剛開始的感覺,就像有無數細小的針在皮膚上輕輕地扎,或者像幾隻蜘蛛在臉上慢慢爬。
然後這種癢的感覺漸漸往裡面滲透,透到皮膚深層,一股股酥麻癢的感覺,就像無數的毛毛蟲在皮膚下鑽。
蕭飛已經不自覺的用手抓撓,越撓越癢,越癢越撓。
皮膚都撓得稀爛,露出裡面紅森森的血肉,但他仍然不解狠,繼續抓撓。
幾根指甲已經摳到了骨頭上面,在骨頭上面反反覆覆地撓過來撓過去,發出咯吱咯吱的刺耳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