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蝶衣從未想過,她作為上界地仙,有一天會如此狼狽,被下界的螻蟻追殺到這一田地。
就在剛才,她被幾名下界修士聯手圍攻,差點死在對方手裡。
好在她作為一名地仙,手裡也有不少壓箱底的絕活,豈是這些下界土包子能比的。
慕蝶衣剛剛從下界修士圍殺中逃脫,此刻心裡仍然不免鄙夷地想著。
然而也就在此時,她突然神色一凜,想要轉身逃跑。
卻見前後左右都出現了人影,再一次被人圍在正中央。
「區區螻蟻罷了,以為趁人之危就能奈我何?」
慕蝶衣心中惱怒,手一翻,掌心出現一顆拇指大小的珠子。
隨著他的心念一動,這顆珠子立即爆炸開來,散發出刺目的白光。
「啊!啊!啊……」
「我死了……」
「痛……」
圍攻的眾人被爆炸波及,發出一連串的慘叫聲。
待到刺眼的白光消散,早已不見慕蝶衣的蹤影,原地只留下幾具屍體,還有幾個受傷倒地的修士。
「她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肯定跑不遠。」
「咱們繼續追!」
餘下的修士繼續尋著氣息追了下去。
慕蝶衣確實沒逃出多遠,此時她又被另外一撥修士攔住。
經過這一連串的逃跑突圍,她的手段越來越少。
這時前方攔住她的幾名修士,二話不說就祭出最強手段,向她發起最凜冽的攻擊。
慕蝶衣只能倉促應對,她此刻已經使不出什麼大威能的殺手鐧了。
身體越來越衰弱,施展出來的神通也越來越無力。
「這位仙子,我勸你還是不要掙扎了,你已經無路可逃。」
一名長相猥瑣的八字鬍男子,捏著小鬍子,一對三角眼在慕蝶衣渾身不斷地打視。
眼神恨不得穿過這層層仙家法袍,看到最裡面的樣子。
「現在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把面罩拿下,給哥幾個樂活樂活,咱們保你平安無事。」
「對!樂活樂活!
「桀桀桀桀……」
「只要你從了咱們,以後就是咱們兄弟幾個的人了,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這幾名修士也是蛇鼠一窩,有著共同的興趣愛好,現在都露出得意的奸笑。
慕蝶衣此刻實在太虛弱了,使不出絲毫力氣,否則她定要將這幾人首級斬下,將其魂魄打入畜生體內。
現在她寧願死,也不想讓這幾個不人不鬼的修士得逞。
「你不要再掙扎了,就算你現在死了,我們也不會放過你的屍體。」
「嘿嘿嘿……」
「老夫對於收集各種屍體情有獨鍾!」
「老夫會把你的屍體……」
慕蝶衣最終在這幾人的威脅下,不得不放棄自殺的念頭,選擇了忍辱負重。
將來一旦讓她恢復少許實力,一定要將這幾人折磨至死。
這幾名修士雖然作風不太正派,但確實有些手段,將一張獸皮蓋在慕蝶衣身上,然後原地架起一門陣法,瞬間就離開了這一區域。
一座山洞之中,一群人圍在慕蝶衣身旁,開始對她上下其手。
雖說他們活了這大把年紀,被他們禍害過的雌性生物不計其數。
但眼前這位可大不一樣,這可是從上界下來的,貨真價實的仙女。
想到這裡,幾人手腳就直哆嗦,忍不住一陣尿意。
一名弓腰駝背的乾瘦老者,伸出一隻如雞爪般枯瘦的大手,顫顫巍巍地撕下慕蝶衣的面罩。
「噗!」
「啊!」
「嘔!」
「被騙了……」
一張扭曲變形的臉,給了他們極大的心靈衝擊,甚至給他們留下了終身的心理陰影。
「欺人太甚!」
幾名修士大怒之下,同時出手,無數種大威力神通全都落到了慕蝶衣身上。
慕蝶衣千嬌百媚的肉身在這一刻徹底破碎。
一道神魂從體內飛出,一閃而逝,甚至連過於激動的一群修士都沒來得及發現。
慕蝶衣的神魂飄飄蕩蕩,沿途又經歷了各種磨難與考驗,才終於再次回到仙界,飛到一座洞府之前,卻被守門石獸擋住。
經過解釋與通報過後,才得以進入洞府之中,向裡面稟報此次下界任務的詳細經歷。
慕蝶衣上報的消息,又經過一層層往上報,終於送到一位主宰一方的一位太虛仙君手裡。
這位太虛真君得到消息之後,極為重視,立即作出批覆,讓手下最得力的人去執行,務必要將此寶拿到手。
這位手下也絲毫不敢怠慢,也交給了自己手下最有才華之人……
縱使如此,太虛仙君還是不太放心,還需要將此事往上級稟報……
一座雲霧中的山峰上,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坐在一塊大石上,似乎已經與天地自然融為一體。
他在此參悟天道,至此已經有上萬年之久,其間所收穫的心得自然也不會少。
就在此時,一名童子急匆匆飛到他的近前,行禮過後,靜靜等待老者的回應。
也不知過了多久,老者終於睜開雙眼,其中有智慧的光芒在閃耀。
「你又有何事?」
老者知道,若非重要事情,是不會有人前來打擾自己的。
「啟稟老祖,下界已經找到造化玉碟所處世界。」
童子接著就將下界,發生在天元界的事情說了一遍。
以及太虛真君得所做的處置也一併匯報一遍。
老者聞言,捋著鬍鬚,一動不動,時間仿若靜止。
又過了許久,老者才悠悠地嘆出了一口氣。
「唉,畢竟是我人族同胞,不能完全效仿其他異族,將事情做得太絕,此事需要做兩手準備!」
老者從懷裡拿出一件黑乎乎如同令牌的物品,扔到童子手裡。
「你安排人帶著這件信物下界,只需找到一個人,將此物交給他就行!」
童子接過令牌,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了一會,也沒能看出個所以然。
「請問祖師這件寶物應該交給誰?此人有何特徵?」
「天機不可泄露,只是安排人帶著這件寶物下界即可,寶物自會尋主。」
老者對此似乎諱莫如深,不願意詳說。
童子只好拿著令牌疑惑地離開。
他的修為境界太高,下方的世界無法承受,只能另行委派信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