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在南荒大陸傳送陣附近找到了蕭蘭三人。→
他們三人當日離開之後,一直都在遠處關注事態發展,等待蕭飛歸來。
但是隨著時間過去,三人對於蕭飛能夠成功逃脫的希望越來越渺茫。
雖心急如焚,但也知道實力不足,就算再次返回,也於事無補,不過是徒送性命罷了。
若是蕭飛真的遭了不測,他們也只能留著有用之身,咬著牙將來為他報仇。
修仙界向來都是如此殘酷,誰都有可能死在半道上。
之後聽說巨人在嘯月老祖追殺下,逃入絕靈鎖天大陣。
他們又在此等待了一年時間,蕭飛仍然沒有歸來,這種情況,十有八九是死了。
就在三人即將離開的時候,蕭飛從天而降,找到了他們。
四人乘坐遠距離傳送陣重新回到天元城。
「三位道友,上次經過天元城,在下還沒來得及帶你們在天元城遊玩,現在左右無事,不如在此遊玩幾天,如何?」
刑無名盛情邀請,蕭飛看了一眼他二姐,見她沒出聲,不贊成,也不反對。
當即拱手道:「那就叨擾刑道友了。」
「哪裡的話,能夠為諸位領路,盡一下地主之誼,是在下的榮幸。」
刑無名說話時,目光不斷地看向蕭蘭的方向,顯然這些話不說給蕭飛聽的。
他最近又把他的羽毛扇搖起來了,說話的時候,扇起一股微風,盡全力讓自己顯得更有風度一點。
「我們先去醉仙樓,是這天元城最有名的酒樓!」
三人沒有異議,跟在刑無名身後走去。
「小弟,我還在考慮怎麼拒絕他,你怎麼就答應了呢?」蕭蘭悄悄向蕭飛傳音問道。
「二姐,我覺得這小子還不錯,要不你就湊合一下得了?」
「什麼叫做湊合,你二姐我是那麼隨便的人嗎?」
蕭蘭白了他一眼:「再說了,我現在是一名鬼修,他是人類,人鬼殊途,不合適。」
蕭飛聞言,目視前方搖著羽毛扇賣弄風騷的刑無名,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殺意。
「這很好辦,我把他殺了就是,到時候讓他也修鬼修之道,你們就是同道之人了。」
「小弟,你可別亂來!打消你那種不正常的想法。」
蕭蘭連忙阻止他,怕蕭飛真的干出這種事。
鬼修不容於天地,她深有體會,做鬼修實在太難了。
她是後來得到全部血線,才擁有一具還算正常的血肉之軀,處境才變好一些。
走在前面領路的刑無名,突然感覺後背冷颼颼的,不由地加快了腳步。
他們上次來天元城時,是乘坐飛禽從空中飛的,這次在地面街道上行走,所見又是另一番景象。
天元城不愧是整個天元大陸人族最大的一座修仙城池,街道繁華,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竟然全都是修仙者。
街道兩邊的店鋪門口迎客的小廝或侍女,也都是有修為之人。
醉仙樓聳立在天元城中央,待他們走近之後,黃霏霏和蕭蘭都情不自禁地發出驚嘆之聲。
此樓高達百丈,起碼有好幾十層樓高。→
「天元界有一家宗門名為靈廚宗,不知諸位可曾聽過?」
刑無名走到醉仙樓門前,看到蕭蘭和黃霏霏驚訝的模樣,故意賣起關子。
「倒是聽人說起過這家宗門,擅於製作各種靈食。」
「難道這醉仙樓就是靈廚宗開設的?」
「不錯,這座醉仙樓就是靈廚宗在天元城的總部所在。
靈廚宗的煉虛境大長老每天還會親自掌廚,最多製作十桌美食。
價格昂貴,沒有一定的身份地位,還吃不著。」
說話間四人已經走到門口,兩名美貌侍女立即迎了上來。
「歡迎刑公子大駕光臨!」
形無名以前是這裡的常客,店裡的侍女小廝全都認識他,對待他格外熱情。
「帶我到天字號房!」
刑無名說著,拿出一塊黑色的貴賓令牌。
醉仙樓的貴賓令牌分很多等級,黑色的已經是最高級別,可以訂天字號房,吃到煉虛大長老親手製作的靈食。
「好的,四位這邊請!」
大頂一角有一座小傳送陣,可以直達頂醉仙樓最上一層。
上百丈的高樓,整個天元城也沒幾座,坐在樓頂的包房可以一覽整個天元城。
很快一桌美食被端上來,有西海魚唇,有紅羽靈鳥的舌頭,千年靈芽菜最頂端的兩片嫩芽……
煉虛強者親手做出來的靈食,用料珍貴,製作考究,滋味絕美,讓沒見識過天元界上層圈子的蕭飛三人讚不絕口。
「刑公子,你不能進去!」
「砰!」
就在四人品嘗美食之際,外面傳出激烈的爭吵聲,然後砰地一下,包房大門被人一腳踢開。
三名化神修士凶神惡煞地從外面走進來。
這裡是臨廚宗總部,有煉虛強者坐鎮,普通修士可不敢在這裡使橫。
但來者並非普通人,跟刑無名同屬刑氏世家,在族內地位不低。
刑氏是天元城四大世家之一,是整個天元界人族裡面最頂尖的勢力。
「刑無極!我在宴請朋友,你來搗什麼亂?」
刑無名皺眉問道,他們倆是同輩,以前是競爭關係。
自己這次在天通城失利,看刑無極囂張氣焰,應該是他勝出了。
對此,他心中早有預料,並不奇怪,只是沒想到刑無極會這麼迫不及待地來找自己麻煩。
他們這種大家族裡面人口眾多,每一輩子弟裡面都會湧現出大量優秀人才。
人人都想往上爬,得到更多的資源,競爭激烈,親情淡薄。
刑無極面露嘲諷,手裡拿出一塊家族執法令牌。
「刑無名,你駐守天通城存在重大失職,丟失家族重寶,其罪當斬,以儆效尤!
但念在你修行不易,家族長老決定從輕處置。
沒收你一切隨身財物,扣除你一千年內的家族供養,為族內服苦役一千年,以將功贖罪。」
刑無名聽完刑無極的宣判,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
他知道家族會有處罰,沒想到家族下手會如此狠,不給他留一絲餘地。
此刻,刑無極帶來的兩人一齊動手,將刑無名身上的儲物法器全部摘下。
刑無名身上的法袍也被當眾剝了下來,只剩下最裡面的一套衣服。
「他身上的一切都屬於家族,把裡面的衣袍也給我剝下來。」
刑無極得勢不饒人,指揮兩名手下繼續剝衣服,就要在刑無名的朋友面前羞辱他。
「夠了!道友能否給個面子,這件衣服在下花靈石買下了!」
這時候蕭飛實在看不下去了,從椅子上站起。
之前是刑氏世家的家務事,他管不著,但現在這齣就有些太過了。
而且刑無名之所以接連失利,被家族懲罰,跟蕭飛有很大關係。
至少刑氏世家丟失的寶物,全都落入了他的手裡。
以前他可以不管,但現在嘛,看在二姐的份上,雙方也能算是朋友關係。
「你算什麼東西!在刑氏世家面前討要面子?」
刑無極輕蔑地看著蕭飛,在刑氏世家面前,只有其他幾大世家或宗門的子弟,才有資格跟他平等對話。
但眼前之人顯然什麼都不是,只不過是沒有背景的小人物罷了。
刑無極的兩名手下不管不顧地去剝刑無名最後一件衣服。
但這一刻,他們倆無論怎麼向前走,卻無法再靠近刑無名,始終保持著一尺的距離,不能再靠近一寸。
不知不覺間,這間包房已經被蕭飛的法則領域所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