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能看出,金毛鼠應該還有其他隱情沒有說出來,但現在這裡人多,有些東西確實不太方便擺到檯面上說。→
只能暫時放到一邊,自己現在身體虛弱,正好試試這些傀儡戰鬥力如何。
在他心念一動之間,身前突然出現二十多名,長相跟蕭飛一模一樣的黑袍修士,面容冷酷,眼神裡帶著殺氣。
追殺而來的十幾名元嬰妖族,剛開始看到蕭飛弄出來的陣仗確實被嚇了一跳。
不過這一大群人裝得有模有樣,仔細一看發現才築基實力,不禁樂了。
正準備出言嘲諷幾句,卻見到這二十多個蕭飛氣息突然一變,全都成了元嬰強者。
28多名元嬰強者氣息大變之後,立即組成一套天星困魔陣,將追來的十幾名妖族全部困於陣內。
對手的十十二名妖族裡面有兩名元嬰中期,單打獨鬥他這些傀儡都不是對手,只能組成陣勢,把所有人的力量凝聚到一塊。
28人站定28個方位,同時祭出28柄飛劍,每柄飛劍又一分為二,二分四,四化為八……組成一套天星劍陣。
飛劍如游魚般在陣中不斷穿梭,形成一張巨大的劍網,把十幾隻妖族困在網中。
身處大陣之中,每一隻妖族都要面對數十柄飛劍的攻擊,一個個地手忙腳亂。→
一名長著大青魚腦袋的妖族,接連躲過了十三柄飛劍的攻擊,已經是竭盡全力。
就在此時,又有三柄飛劍同時往他的上中下三路攻來。
「咻咻咻!」
三道劍光飛過,這隻魚頭妖最終沒能躲過,連同體內元嬰,被斬成了三截。
魚頭妖身死的那一刻,顯現出本體模樣,原來還真是一條大魚。
蕭飛此刻正坐在岸邊觀戰,由於現在身體太過虛弱,怕地上太涼,屁股下面還墊了一具朱玉形象的傀儡。
身體左右還有兩名嬌艷的女傀儡小心伺候著,不時地給他餵顆葡萄,或者是餵一口酒水。
另外還有兩名盛世美顏的女傀儡,正在小心地給蕭飛揉著腿。
朱玉此刻看得傻眼了,至於被蕭飛墊在屁股下的那一具傀儡,已經被他自動忽視。
他重新將蕭飛剛才送給自己的美女傀儡拿出來。
神識重新檢驗了一遍,果然發現上面有禁制,只要將這一層禁制打開,就是元嬰傀儡了。
朱玉看看海面上劇烈的戰鬥,又看了一旁眼腐朽墮落的蕭飛,艱難地吞下一口唾沫潤潤嗓子。
「這……這樣也可以!」
蕭飛飲下一口旁邊美女餵過來的靈酒,攤了攤手,又搖頭嘆氣道。→
「我原本也想衝上去出一把力氣的,奈何身體太虛……咳咳咳……」
朱玉心裡在罵娘,裝!使勁裝!
想當年,老子一晚上用廢兩顆腰子,也不曾如此虛弱過!
只是有些事情自己心裡清楚,卻不足與外人道了。
兩人說話間,又有一名妖族強者被亂劍分屍,墜入東海之中。
蕭飛指揮兩具傀儡去東海裡面打撈屍體,別讓海里的野魚給叼走了。
「子曰:真正的強者,只需要靜靜地坐在海邊,敵人的屍體就會像下餃子一樣墜入大海。」
蕭飛飲下一口甘美的靈酒,想起似乎有某一位古聖先賢曾經發出過這樣的感嘆。
片刻功夫,又有兩名妖族強者先後被斬落。
隨著天星困魔陣中的妖族數量漸漸變少,被困在裡面的妖族就越來越艱難了。
一邊的金毛鼠剛剛給他爹餵了一顆療傷丹藥,這時才有精力觀看海面上的戰鬥。
先前追得他們父子上天入地的一群妖族強者,如今卻已經被殺得血如雨下,殘肢亂飛,哀嚎聲連成一片。
他這一刻甚至想把一旁昏迷他綠豆眼拍醒,讓他爹也長長見識。
這樣的宏大場面,一輩子也不見得能碰到一次。
海面上的戰鬥持續到現在,十幾名妖族元嬰已經死得只剩下兩名元嬰中期。
元嬰期每提升一個小境界,實力就會翻好幾倍,哪怕同伴都死光了,這兩名中期強者身上仍然連一道小傷都沒有。
這時候因為太過虛弱,一直坐在岸邊觀戰的蕭飛,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半躺姿勢,對著空中打出一個響指。
海面上的28名傀儡蕭飛陣法一變,先前大陣中無數如游魚般的飛劍重新聚合到一起。
這些小飛劍凝聚成七柄光芒四射的大寶劍,在大陣之中縱橫交錯,每一劍斬下都挾帶有驚天威能。
兩名被困陣中的元嬰中期妖族頓時覺得壓力大增,每一劍斬下,他們都必須使出全力才能扛住。
劇烈的戰鬥,讓他們體內的法力有些不支,手裡使出的神通威能已經越來越弱。
但眼前這些才元嬰初期的傀儡,不知道用了什麼能源,戰鬥到現在,仍然沒有露出任何疲態,甚至有愈戰愈勇之勢。
終於,其中一名元嬰中期妖族再也扛不住,身體被斬為兩截。
被斬的瞬間,一道紅光從他體內飛出,速度極快,就要向遠處飛去,卻在飛到天星困魔陣邊緣時似乎迷了路,又飛回了原地。
紅光晃晃悠悠地再次飛回大陣之中,這才顯露出這名妖族一臉迷糊的形象。
看了一眼仍然縱橫交錯的大寶劍,他付出巨大代價才使出的逃生之術,竟然沒有成功,還飛回原地了。
還不待他懊惱,兩柄大寶劍已經交錯向他斬來。
「咔嚓!咔嚓……」
只一瞬間功夫,這位在整個東海也算是小有威名的元嬰中期強者,就此被斬成了無數塊。
這回連元嬰也被斬碎,救活的機率渺茫。
餘下那名身高兩丈的元嬰妖族,見到同伴全部死亡,心裡早就涼透了,現在是一點鬥志也提不起。
他見機倒也快,直接在大陣之中納頭便拜!
「求主人饒命啊!」
這一急,他是一點節操也不要,連主人的稱呼都喊出來了。
也幸虧他見機比例快,此刻大陣中的七柄大寶劍已經圍在他他周身,劍刃全都指向他的要害之處。
半躺在岸上的蕭飛見狀不禁樂了,這不就是剛開始最囂張的那位嗎?
還真是說最狠的話,干最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