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邊拍賣的東西,是一位名動人妖兩族的合體後期前輩的主修功法。也許這位前輩名字,許多道友並不知道,但是提起『大周天滅絕神針』神通,嘿嘿,恐怕在場道友大半都聽聞過吧。
此神通在和異族大戰中數度大放光采,也曾經有不同版本的修煉之法流傳出來,甚至在妖族那邊也有人修煉過此秘術的。而此術就是這套功法附帶的威能之一,是那位『五靈真君』前輩,在上古時候親手創立的最初功法版本。
故而價值之大,不用老夫多說了。這套功法最重要價值還不在此,而是修煉之後,可以將自身法力的五行屬性,加以臨時轉換變化,威力深不可測。
此套功法的修煉條件頗為苛刻。一是開始修煉之人,既不能修為過高,也不能過低,只能是元嬰期和化神期的道友可以考慮修煉,修煉之人還必須身具五行靈根,否則很難有成。當然,修煉此功法還有其他一些苛刻條件,但卻並非不可克服的,老夫就不再細說了。
功法的完整性,也絕無問題。
交割法決時,拍賣得主可以親自檢驗的。還有一事要提醒諸位道友的,這套功法固然威力不小,但歷代修煉過此法決的修士,唯有五靈真君前輩進階到了合體期,其餘之人不知是修煉不當,還是未參悟透此功法,大多還是停留在了化神期,連煉虛境界進入的都寥寥無幾。當然,這自是修煉之人的機緣未到了。
否則,五靈真君前輩如何依仗此功法進階合體後期的。
好了,這套名叫『陰陽化極決』的利弊,赤某都給諸位道友說清楚了,對此感興趣的道友,現在可以出價了!底價兩千萬,每次加價一百萬,開始競拍。」
白袍老者朗朗的介紹了一番後,最後那名儒雅的中年人,含笑從儲物鐲中拿出了一個木匣,裡面裝著一枚金光燦燦的玉簡,顯然就是記錄法決的玉簡了。
「大周天滅絕神針」的名頭的確不小,飛天屋中不少修士都目露奇光,臉現興奮之色。
至於修煉的條件,在場的修士倒大都不在意的。
畢竟拍賣會原本就是化神以上修士才可參加的,至於五行靈根更是進階煉虛的最主要憑藉,就算此功法沒有這要求,在場修士也多半都會設法補全五行靈根的。
當然其中能有多少真能成功的,自然只有天知道了。
不過,白袍老者明確言明此功法的修煉艱難,並且提到甚少有人能夠憑藉修煉此功法得以進階的那些話語,也同樣如同一盆冷水,無情地澆滅了不少人的心思。
在一間裝飾典雅的飛天屋內,一位身著青袍的中年修士緊皺眉頭,對身旁的同伴說道:「這功法聽著厲害,可修煉難度如此之大,進階希望這般渺茫,我還是別去趟這渾水了,免得浪費時間和精力。」
他的同伴連連點頭,應聲道:「是啊,咱們還是尋找更適合自己的法門為好,這『陰陽化極決』風險太大。」
在另一處飛天屋內,一名面容清秀的年輕修士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雖然『陰陽化極決』看起來似乎真的是一種非同小可、威力非凡的功法,但是既然修煉起來如此不易,成功進階的可能性又如此渺茫,這讓我一下就失去了興趣。還是穩紮穩打,尋找更有把握的修煉之法吧。」
在拍賣大廳的角落裡,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修士摸著鬍鬚,感慨道:「畢竟,修行之路本就艱難險阻,若再選擇一門如此難以駕馭的功法,實在是得不償失。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這般折騰了。」
他身旁的一位年輕弟子附和道:「師傅所言極是,咱們還是謹慎為妙。」
況且,同樣高達兩千萬的底價,對於絕大多數修士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天文數字,根本讓他們無法承擔得起。
這一高昂的價格,徹底斷絕了他們爭奪此雞肋法決的心思。
畢竟,誰也不願意為了一門看似誘人,實則充滿不確定性且代價高昂的功法而傾家蕩產。
「哎,這門功法修煉起來太困難了,價格又如此之高,我也只能放棄了。」一間飛天屋內,一名儒生青年嘆了口氣,眼中滿是無奈和失落。
「嘖,雖然神通令人吃驚,也不算太貴,但這門功法居然需要五靈根,對我來說完全無法修煉。」另一間飛天屋內,一名沖天辮少女嘟了嘟嘴,臉上露出遺憾的神情。
不過,儘管存在種種不利因素,自恃自己天賦過人、對自身能力充滿信心的修士還是著實不少。
在一間豪華的飛天屋內,一名氣質冷峻的男子目光堅定,心中暗暗發誓:「我天賦異稟,定能克服這功法的重重困難,在修煉這門功法的道路上有所成就。其他人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在拍賣大廳的前排,一位身姿婀娜的女修士神色從容,心中想著:「這『陰陽化極決』正是我所追求的強大法門,我相信自己能夠掌控它,成為一代強者。」
兩千萬的高價,仍然無法阻擋一些有心人的出價。
競拍一開始,價格便節節攀升,氣氛熱烈而緊張。
「兩千五百萬!」
一個聲音剛落,另一個急切的聲音立刻響起:「兩千八百萬!」
又一個更高的價格傳來。
眾人紛紛出價,有的修士額頭冒汗,緊張地注視著價格的變化;有的修士則胸有成竹,不緊不慢地加價;還有的修士在心裡默默盤算著自己的底線。
然而,就在下一刻,忽然一個冷冷的聲音如同驚雷般傳來。
「四千萬!」
這個價格一出,瞬間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起來。
眾人紛紛轉頭尋找出價之人,而出價之人,赫然正是那名和楊乾爭奪真靈鱗片、聲音總是懶洋洋的主人。
如此高的價格,不但那些化神修士驚得目瞪口呆,嘴巴大張,久久無法合攏,就是連數名原本對此頗感興趣的煉虛修士,也一下子閉口不語了。
他們的臉上滿是詫異的神情,心中對於這個出手闊綽之人不由的感興趣了。
至於殿內的其他修士心中,都在暗自思量著,這位出價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擁有這般不可思議的龐大身家。
如此多的靈石,恐怕足以讓一名煉虛修士都傾家蕩產,甚至還要背負巨額的債務。
這實在是令人難以想像,也讓眾人對這位神秘人物充滿了好奇與猜測。
楊乾也同樣在心底暗自嘀咕著,對於此人的身份他倒是知曉一二,但事不關己,他也懶得去多想什麼。畢竟這與他沒有直接的關係,他還有自己的事情需要操心。
既然法決已經成功拍掉,這次拍賣會自然也就到此結束了。
在白袍老者宣布拍賣會結束的一瞬間,飛天屋中突然禁制發動,一陣耀眼的白光瞬間閃耀而起。
在那奪目的白光中,楊乾只覺身體被一股強大且無形的力量緊緊牽引,剎那間便被一個神秘的光陣憑空傳送出去,雙腳一落地,竟出現在了拍賣大廳外的某處走廊上。
整條走廊頓時靈光接連不斷地瘋狂閃動,光芒此起彼伏,如同夜空中閃爍的繁星。
同樣有其他修士陸陸續續被傳送而出,一個接一個地出現在這不算寬敞的走廊之中。
眾人剛一現身,便都有些慌亂。
有的修士身子晃了晃,似乎還未從傳送的眩暈中回過神來,眼神中透著一絲迷茫;有的則迅速環顧四周,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還有的修士身上銀霞晃動得格外劇烈,似乎是在努力適應這突如其來的變化。
但所有人身上都銀霞晃動不已,這銀霞仿佛一層神秘的面紗,將眾人的身形和面容都遮掩得模糊不清,倒也無需憂慮會被誰輕易認出身份來。
一位身材魁梧的修士忍不住低聲咒罵道:「這傳送也太突然了,弄得連某人頭暈目眩!」
旁邊一位清瘦的修士則輕咳一聲,回應道:「道友莫要抱怨,此地不宜久留。」
連姓修士聞言心中一凜,下意識的向四周瞧了瞧,見沒有人注意自己後,鬆了口氣,趕忙離開了此地。
楊乾也不理睬任何一人,他神色自若,腳下步伐沉穩有力,毫不猶豫地朝著太玄殿大門大步走去。
其他人有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猜測著剛剛拍賣會上那些神秘買家的身份;有的則心急如焚,匆匆忙忙地朝著不同的方向奔去,似乎有著極為要緊的事情去辦。
整個走廊一時之間氣氛有些混亂,卻又透著一種神秘而緊張的氛圍。
既然拍賣會已經結束了,楊乾也不打算返回石塔,準備直接離開天淵城區,返回自己的洞府。
離下次巡查還有半年的光景,他要趁此寶貴的機會,趕緊回去催熟出一批所需的靈藥。先將那玉清丹煉製一批出來再說,有了源源不斷的此丹藥供應,他近期的修煉,起碼無需再為丹藥的稀缺而發愁了。
至於那墨麒麟的三枚真靈鱗片,他不會貿然地動手煉製,而打算先研究一段時間。他要仔細尋找方法,確保傳聞中的「葵水真靈丹」能夠真的煉製成功。
這種逆天靈藥,是他以後突破瓶頸的重要依仗,他絕對不會匆匆忙忙地就進行煉製,而是要做好充分的準備,力求萬無一失。
「還是回洞府中等著吧,那群傢伙也快來了。」楊乾心中悠悠的想著,玉骨人魔的百脈煉寶訣,合該與他有緣。
就在楊乾出了太玄殿,一路滿心沉思地掠過高大城牆,向著遠處那蒼茫的荒野之地疾速遁走之時,在太玄殿的某處被重重禁制所環繞的隱蔽密室之中,竟有兩人正在低聲商量著什麼極為隱秘的事情。
其中一人,面容慈眉善目,身著一身整潔的白袍,但此刻卻束手而立,神態恭敬之極。此人正是那名赤姓老者。
而在老者身前的一張古樸石椅上,一名面容俊秀的青年正大模大樣地坐著。
青年身罩紫袍,其嘴角邊,赫然有一顆血痣鮮艷奪目,鮮紅欲滴,顯得惹眼異常。
赤姓老者正神態恭敬地說道:「公子放心,那人雖然用奇妙秘術遮掩住了本來面容,但是在老僕的紫光靈目之下,還是無所遁形的。拍走陰陽化極決的人,絕對是一名女修。然而其容顏卻似乎和公子給的幾名女子相貌,無一相同,反倒是奇醜無比。」
這位在天淵城大名鼎鼎的煉器大師,一名已然達到化神境界的修士,竟然在這青年面前,以下人自居。
若是讓城中的其他修士見到此等情景,恐怕全都要驚得眼珠都掉落下來,震驚得無法言語。
血痣青年聽到老者此言,嘴角微微一動,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輕笑。
「赤老不必為此感到疑惑,既然是女修,並且能夠一口氣拿出如此多的極品靈石來換取法決,其身份不用過多猜測,估計不是葉家就是谷家之人。這兩家和我們隴家一樣,都是從上古時候就流傳下來的隱秘真靈世家。
在他們族中,遺傳真靈血脈的也只能是女子繼承而已。和我們隴家操控著遍布三境之地的拍賣行不同,他們卻在暗中操控著人族中數量驚人的極品靈石礦。只是這兩家一向族人不多,甚少在外界活動,故而遺傳的是何真靈血脈一直未曾對外顯露過。
但這一次看來,其中一家的先祖顯然是留有天鳳血脈的半妖,和我們隴家的真龍血脈一般,是靈界最強大的真靈血脈之一。看來這一次,我們還真是賭對了。果然那些隱秘真靈世家的子弟,都會隱藏身份,躲在天淵城進行試煉一段時間的。」血痣青年神色自信,侃侃而談,語氣中充滿了篤定。
「公子神機妙算!這也是那陰陽化極決對天鳳血脈之人太過重要了!畢竟唯有此種專門用於調和五行之力的頂階功法,才能徹底激發天鳳之血。此女又怎會知曉此功法,原本就是從上古時期就布下的一個天大陷阱。」白袍老者也滿臉笑嘻嘻起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