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原本勝券在握的齊墨,表情更是就此陷入僵硬之中,眉頭更是緊緊的皺了起來。
很顯然,他此刻已經隱隱察覺到了不妥!
足足過了三息之後,場中眾人方才反應了過來,忍不住爆發激烈的議論之聲:
「我沒有看錯吧?那小子剛才好像只用了一招?」
「這這怎麼可能!」
「哼~!有什麼不可能的,此子不過是利用五行相剋之道罷了,那翟啟之顯然有些托大了!」
「此言有理,原本以為戰堂那幫人夠無恥了,現在看來這小子也不是什麼好鳥啊,身懷火系靈根卻加入金玄峰,這簡直其心可誅啊!」 .🅆.🄲
「依我看啊,有如此戰果全憑出其不意,後面可就沒那麼好運了!」
聽得周圍的議論聲,翟啟之總算是勉強反應了過來,一張老臉愣是憋的通紅,連忙悻悻的回到了金玄峰修士陣營之中。
與此同時,中央擂台之上的秦天,淡然揮袖將場中煙塵散去,隨即看似謙遜的拱手一禮,語氣平靜的輕聲說道:
「承讓了,下一位!」
聲音不大,但卻讓原本喧囂的場中再度恢復寂靜。→
一旁的金玄峰四人,更是被氣的臉色發青,當即便有一名金丹初期頂峰高手,迅速躍到了擂台之上。
這一次,此人僅是拱手行禮之後,便二話不說發動了攻勢。
只見其抬手掐訣祭出一面古鏡法寶,連續激射出數道聲勢浩大的金色光柱,將秦天周圍退路盡數封鎖,猶如要形成一方金光牢籠一般。
更有一柄金色剪刀法寶凌空出擊,雙刃開合之間發出瘮人的摩擦之音,著實讓人不寒而慄。
且有了翟啟之的前車之鑑,這名金袍修士顯然相當謹慎,竟是早早的祭出一方金色盾牌法寶,將周身防護的滴水不漏。
見此一幕,秦天仍舊錶情淡然,僅是將流雲錦環繞在身周抵擋,便不再顧忌金色光牢分毫。
隨後其單手掐訣一引之下,中品法寶青冥劍懸浮而出,攜帶磅礴的火系真元之力,化作一道火焰流光劃破長空。
「鐺~~!」
伴隨著一道巨響傳出,金色剪刀法寶被直接擊飛,可青冥寶劍卻去勢不減,繼續朝著金袍修士疾馳而來。
後者見狀頓時膽寒,即便再防禦法寶的加持之下,也根本不敢硬捍鋒芒,只能展開身法化作殘影,迅速閃避至擂台一側,意圖躲開火焰流光的追擊。
同時其手中寶鏡光華閃耀,不斷激射而出道道金色光柱,意圖將青冥劍攻勢減緩。就連金色剪刀法寶也驟然轉向,欲要緊急回援。
可僅是瞬息之間,火焰流光卻仍舊衝破阻礙,狠狠的擊在金袍修士周身環繞的盾牌之上,將其打的靈光幻滅、防禦力大減。<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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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狀況,金袍修士頓時勃然色變。
可還不待他做出反應,卻聞一聲輕顫之音響起,便見外圍護體罡氣瞬間被破,更有一道通體漆黑的噬魂釘,險之又險的停留在其眉心三寸。
凌厲的鋒芒刺痛皮膚,也使得金袍修士臉色瞬間僵硬,身形亦不敢再妄動分毫。
足足待得片刻之後,他方才勉強接受了這個事實,臉上青白交錯變化之下,語氣尷尬至極的說道:
「秦長老實力非凡,在下認輸!」
聽聞此言,秦天亦是表情淡然的拱手行禮,隨即揮袖將所有法寶召回,口中亦是再度平靜的說道:
「承讓了,下一位!」
然而隨著話音落下,金袍修士尷尬的退下擂台,場中氣氛卻又一次陷入了寂靜,再無任何奚落之言響起。
約莫過了瞬息之後,諸多觀摩的築基期修士,皆是神情振奮的歡呼不已。
可一些金丹期高手,表情卻是逐漸凝重了起來,顯然已經暗自收起了輕視之心。
畢竟第一次可以說是巧合大意所致,但第二次面對金丹初期頂峰高手,在對手有了防備的情況下,卻仍舊可以做到兩招敗敵,這就不是機緣巧合那麼簡單了!
與此同時,擂台旁邊站立的齊墨,原本勝券在握的表情已經徹底消失,轉而化作了濃濃的鄭重之意。
只因方才那般戰鬥,即便是換他親自出手,也沒有把握做到像秦天這般輕鬆寫意。
很顯然,這名貌不驚人的新晉長老,實力絕對相當驚人,甚至極有可能還未發揮出全力!
隨著時間緩緩流逝,很快便是十餘息過去。
然而僅剩的最後一名金袍修士,在周圍之人的眼神注視之下,臉色卻是隱隱漲紅,愣是遲遲不敢登上擂台!
畢竟如今秦天的實力有目共睹,連金丹初期頂峰上去都走不過兩招,以他的修為即便強行登場,最後也不過自取其辱罷了。
正因如此,金袍修士竟忍不住生出騎虎難下之感!
但所謂看熱鬧不嫌事大,來自其餘四峰的觀戰之人,可完全不會顧及這些,反而還開始大聲起鬨。
甚至一些別有用心之輩,眼神還不斷朝著齊墨身上瞟,其用意可謂不言而喻!
見此狀況,後者臉色頓時黑如鍋底,顯然萬萬沒料到,事態會演變到如此地步!
但此事畢竟因他而起,今日若以這般戰果結束,不僅達不到預期的目的,甚至還要助長了秦天的聲威。
這種結果,顯然不是齊墨願意看到的,也根本無法向上面交差。
於是他也只能無奈收起了心中傲然,朝著擂台上的秦天拱手一禮,語氣頗為鄭重的說道:
「秦長老實力不俗,齊某心中著實佩服,只不過觀戰了許久,在下一時有些技癢,不知秦長老可願接受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