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此等狀況之後,秦天驟然被驚醒過來,眼中不由滿是凝重之色。→
很顯然,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於是其來不及多想,連忙全力催動「隱元訣」,將自身氣息盡數收斂,幾乎與古樹融為一體。
就連樹洞之外的禁制,也被其揮手之間撤去,以免被對方察覺到些許端倪。
果然,就在下一刻,強悍的神識之力迅速掃過古樹,但僅是停留了瞬息功夫,便直接朝著遠處蔓延,顯然並未察覺到任何異常。
見此狀況,秦天不由暗自鬆了口氣,但卻仍舊不敢妄動分毫。
與此同時,在樹林上方高空之中,一襲雪白衣裙隨風飄蕩,身材火辣、穿著暴露,臉上卻塗著厚厚一層胭脂的白面無常,正神情陰冷的凌空懸浮,好似在仔細感知著什麼。
可等到片刻之後,神識將下方樹林來回掃了數遍,白面無常卻是一無所獲!
然而其眼中精芒閃爍之下,卻是突然掩嘴嬌笑一聲道:
「小道士手段倒是不賴嘛!本座且看你躲到幾時!」
此言說罷,白面無常驟然抬手一揮,祭出一桿白骨森森的魂幡法寶,將之懸浮在樹林上方,表面開始散發出濃郁的陰氣。→
更有密密麻麻的冤魂鬼物,伴隨著陰氣迅速浮現,鋪天蓋地一般朝著下方蜂擁而來。
剎那間,原本頗為寂靜的樹林之中,頓時響起陣陣鬼哭狼嚎的厲嘯,諸多鬼魂更是急速蔓延,所過之處盡數化為一片鬼域。
就連山林之中生存的低階妖獸,乃至於普通飛禽之流,也遭遇了無妄之災,全部喪命於厲鬼的爪牙之下。
於是乎,在這等地毯式的搜索之下,秦天的蹤跡再也無法隱藏。
甚至還有幾頭青面獠牙的築基期厲鬼,瘋狂朝著樹洞撲來,儼然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樣。
見此情形,玄天道人臉色頓時烏漆麻黑,只能無奈抬手打出一道五色真元,當場送那幾隻厲鬼投胎轉世。
可這一番動靜,卻是瞬間吸引了周圍所有鬼物的注意,皆是瘋狂朝著此地撲殺而來。
至於上空的白面無常,更是化作遁光迅速降臨,尚在半途之中便已經打出法訣,操控所有鬼物形成包圍圈,將秦天徹底圍堵在其中。
做完這一切之後,她方才好整以暇的上前兩步,眼中充斥著凜冽的殺意,但表面卻笑吟吟的道:
「小道士,這次看你往哪裡跑!放心,只要老實交出「玄陰寒花」,本座定會好好憐惜你的!」
聞聽此言,特別是看到那張慘白陰森的面容,秦天心中不由一陣惡寒,當即便冷哼一聲道:
「庸脂俗粉、殘花敗柳之資,也敢出來丟人現眼,簡直不知所謂!」
嘴上如此說著,但其眼底深處卻是悄然閃過一絲陰霾。
只因秦天如今神識大漲,已經可以清晰的察覺到,白面無常不僅修為達到了金丹後期,就連金丹品階也高達七品,堪稱實力強悍之輩。
至少以他此刻境界未穩固的狀態,絕
對難以與之匹敵!
與此同時,不遠處白面無常的臉色,也在瞬間陰沉了下來,忍不住語氣森然的嘆道:
「本想讓你在極樂中死去,既然如此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本座心狠手辣了!」
然而話音未落,秦天雙目閃爍之下,卻是直接搶先出手,迅速祭出「幻心鈴」法寶,發出一陣急促的勾魂奪魄之音。
「叮鈴鈴~!」
伴隨著一圈圈無形波紋蕩漾開來,周圍原本凶神惡煞的無數厲鬼,竟是猶如受到了克制一般,臉色瞬間扭曲變形。
甚至諸多低階鬼物,直接身形潰散化作霧氣升空,退入到白骨魂幡法寶之中 ,僅有少部分築基後期以上的惡鬼,尚且還能勉強堅持。
趁此機會,秦天連忙身形閃動衝出包圍圈,欲要化作遁光升空而去。
可面對幻心鈴的攻擊,那白面無常卻僅是眉頭微皺,便迅速恢復了正常,好似並沒有受到太大影響一般。
此刻眼見得厲鬼被克制,她更是語氣不屑的道:
「敢在本座面前賣弄神魂之力,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說完此言,白面無常驟然抬手一揮,祭出一條不斷延長的白綾法寶,蜿蜒環繞朝著秦天席捲而去。
同時其口中更是發出尖銳的厲嘯之音,如同惡鬼哭嚎一般難聽至極,但卻有一股弧形波紋迅速盪開。
至於那陰氣森森的白色長綾,散發出的靈壓之強悍,竟是達到了上品法寶的程度!
見此狀況,秦天不敢大意分毫,連忙御使「幻心鈴」法寶上前,散開一層氤氳黑色光幕,對那詭異音波進行阻攔。
隨後其抬手一揮之下,光華閃耀的青罡劍升空而起,攜帶磅礴的五行真元激射而出,朝著白色長綾絞殺而去。
「轟~!」
然而下一刻,隨著天地靈氣劇烈震盪,僅為中品法寶的青罡劍,卻是被那白綾直接抽飛。
無奈之下,秦天只能快速祭出「流雲錦」,化作一方十餘丈大小的白色光幕,方才勉強將攻勢化解。
只不過白綾攜帶的恐怖力量,還是讓流雲錦光華顫抖,至於那道鬼嘯之音,更是讓秦天好一陣頭痛欲裂。
可在不遠處的白面無常,卻是毫不停留的抬手掐訣,操控白綾法寶對著光幕狂攻不止。
就連半空懸浮的白骨魂幡,也驟然散發出濃郁的黑霧,朝著下方樹林迅速蜂擁而來,猶如要化作某種結界一般。
至於周圍的惡鬼冤魂,則是突然開始互相吞噬融合。
僅是短短瞬息之間,原本萬鬼哭嚎的陰森樹林之中,便只剩下了四隻身形凝實、面目猙獰的鬼物。
可由於融合了白骨魂幡的全部陰氣,四隻鬼物此刻的實力之強,竟是全部達到了金丹中期境界!
伴隨著厲嘯之音響起,四隻鬼物幾乎毫不遲疑,瘋狂揮舞著利爪朝著秦天襲來,儼然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樣。
如此一來,流雲錦所化的防禦光幕,壓力頓時劇增了不少,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