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然而純陽子一行本就是來找茬,所以哪怕是沒毛病,也得挑出點毛病來。
因此面對神道門的客氣禮待,那純陽子卻是滿臉冷淡,並且開口就是一頓冷嘲熱諷:
「哼~!既是談判,那還是選在荒郊野外比較好,畢竟貴門野心勃勃,我等要是太過深入,那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呢............!」
此言一出,即便是喜怒不形於色的神虛子,臉上堆起的笑容也不由微微一僵,但向來老謀深算的他,又怎會看不出對方所想?
同為一派之主,他老人家對純陽子的來意可謂清清楚楚,因此他並未計較些許小節,反而再度開口語氣鄭重的表明了態度:
「呵呵~!道友說笑了,我神道門不過偏安一隅,哪裡有什麼野心可談呢?況且本門與貴派毗鄰多年始終相安無事,這就足以證明一切了!」
「再者說,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個誤會,其中還有頗多蹊蹺之處,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我等還是莫要妄下定論,免得無端影響了兩派情誼,道友以為如何啊?」
聽聞此言,純陽子眼底不由精芒一閃。
雖然此話表明了神道門的態度,但沒有搞清楚緣由之前,他自然不會輕信。
而接下來也不用指示,一旁早就按捺不住的顧南天,聽得這番輕描淡寫的言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立刻就跳出來冷聲喝道:
「哼~!好一個誤會,好一個蹊蹺,我那寶貝孫兒被你神道門無端滅殺,這事情豈是一個誤會就可以解釋的?」
豈料聞聽此言,同樣窩了一肚子火的天殘老祖,更是毫不客氣的出聲反駁,並且言辭沒有任何留情之意:
「我放你娘的狗屁,先不說你孫兒是不是我徒兒所殺,就算是,我那親傳弟子也已經被你斬殺抵命,可你這老狗為何還要屠我暗堂精銳?這事情又該怎麼算?」
這話一出,黑龍老祖直接當場炸毛!
如果放在平時,他老人家斷然不敢這般放肆,就算碰到天殘老祖也必定是繞道走,可眼下有玉鼎山高層撐腰,他自然不會有絲毫忌憚,立刻便冷聲駁斥道:
「好你個天殘老鬼,休的在此信口雌黃,老夫什麼時候殺你徒兒了?就算滅你暗堂精銳,那也是爾等越界在先,老夫守衛山門何錯之有?況且你那弟子胡作非為,就算死也是罪有應得,如何能抵我寶貝孫兒的命...........!」
話音未落,對面天殘老祖便已經再度喝罵出聲:
「我呸~!就憑你那狗屁孫子,不過酒囊飯袋之徒,也配同我弟子相提並論?當真滑天下之大稽也,還有你這老狗,堂堂合體強者卻對晚輩出手,盡幹些見不得光之事,還好意思在此大言不慚,簡直沒臉沒皮!」
聽聞此言,顧南天頓時氣的臉色鐵青,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喝罵出聲:
「哼~!就你那腌臢弟子,也好意思拿出來賣弄?行兇之後還想嫁禍給人西門氏,妄圖挑起本門與落星域爭端,如此手段簡直卑鄙至極,這就是你天殘老鬼教出來的好弟子嗎?況且滅群螻蟻罷了,何須老夫親自出手?反倒是爾等無故殺我孫兒,還好意思在此詭辯,神道門當真好大的能耐啊,莫非是欺我焚天無人不成?」
天殘老祖聞言當即大怒:
「好個不要臉的東西,你這老狗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一刀劈了你.........!」
黑龍老祖把心一橫,索性強硬到底:
「來就來,誰怕誰~!」
..................
一時間,兩位平時高高在上的合體強者,愣是在這荒郊野外吵得臉紅脖子粗,那架勢和潑婦罵街沒什麼太大區別,並且儼然一副隨手要動手的架勢。
那等勁爆場面,就連幻影森林某些暗藏的大妖,都被驚的一愣一愣的!
畢竟一個死了繼承人,一個死了衣缽傳人,這仇恨可是大了去了,幾乎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程度,倘若見面還能心平氣和那都是怪事了。
而隨著兩位強者的爭吵,不少問題終於浮出水面,雙方高層皆是忍不住眉頭緊鎖。
墨青死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這老東西殺了人家徒兒怎麼不說?
真要如此,那可就占不到理了!
玉鼎山高層不由大為疑惑,望向黑龍老祖的眼神更是蘊藏不滿,暗道這老東西太過逾越了。
而神道門高層也同樣一陣頭大。
殺人少主還嫁禍給西門氏?
這手段看上去可以,實則愚蠢至極。
這不是一次得罪兩家頂級仙門的節奏?
就這還洞淵峰天驕?
真不知師兄怎麼調教弟子的!
..................
最終眼看著場面即將失控,作為東道主的神虛子,只能適時站出來打起了圓場:
「天殘師兄切莫衝動,此番事情疑點重重,我等還是先查清楚再說,不知純陽道友以為如何?「
說罷,他還不忘朝著對面投去了凝重了眼神,其中蘊含的深意可謂不言而喻。
而純陽子作為一派之主,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輩,通過剛才的爭吵,他老人家也察覺到了不太對勁,所以此刻正好借坡下驢。
「顧道友稍安勿躁!」
說話間,他還不忘冷冷的掃了黑龍老祖一眼,顯然也對其冒失屠殺暗堂精銳,又故意不報之事頗感不滿。
而領會其深意的顧南天卻是大呼冤枉,當即便滿臉焦急的解釋道:
「諸位切莫聽信此人胡言,顧某可從未殺過..........!「
奈何話未說完,卻被純陽子強行打斷:
「肅靜~!顧道友,此事交由老夫處理如何?」
見此狀況,顧南天也只能悻悻作罷。
而那純陽子則是轉過頭來,朝著神虛子語氣凝重的道:
「其它事情暫且不論,但有一件事情,道友還是解釋清楚比較好,況且老夫也很好奇,貴門派出暗堂精銳滲透我焚天域,究竟意欲何為啊..........?」
聽聞此言,神虛子連忙搬出了提前想好的託辭,幾乎是臉不紅心不跳的道:
「道友可切莫誤會,本門暗堂乃是為了追捕一名叛逆,方才不慎釀成了大禍,這一切都是意外啊!唉~!都怪老朽管教無方,這些門人實在太冒失了,今後老朽定當加倍約束,絕不讓類似的事情再發生!」
對面純陽子聞言當即眉頭微皺,以他的敏銳自然不會相信這種鬼話,但事已至此,雙方可謂是互有損失,倘若再繼續追究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所以他老人家沉吟片刻後,便準備說幾句場面話緩和一下氣氛。
豈料那黑龍老祖卻不樂意了。
畢竟他很清楚從來沒有殺過墨青,想來此子之死,大概率也與那傳訊的細作有關,所以眼看著玉鼎山有息事寧人的打算,他老人家哪裡願意,當即便又跳出來陰陽怪氣的道:
「哼~!神虛子掌門此言差異,我顧某人可是收到風聲,貴派之所以潛入焚天域,除了追捕逃犯以外,最重要的還是為了一件寶物啊..........!」
果然,此言一出,頓時全場皆驚!
能讓堂堂神道門如此惦記,不惜派出天驕精銳暗中搜尋的寶物,不用腦子都能想到絕非尋常可比,所以得知這個驚人隱秘後,玉鼎山眾高層自是大為震驚,望向對面的眼神也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反觀神道門一行則是臉色齊刷刷微變。
顯然誰都沒有想到,竟還有人暗中通風報信,這也就意味著門內已經出現了細作,並且極有可能就潛藏在參與任務的精銳中!
但眼下還不到追究之時,那神虛子最先反應了過來,連忙若無其事的解釋道:
「呵呵~!這位顧道友說笑了,本門此行只為追捕叛逆,哪裡來的什麼寶物可言啊?此事純屬無稽之談嘛,諸位可切莫輕信讒言,以免中了旁人的奸計啊!」
說話間,神虛子的臉色已然恢復如常,同時不著痕跡的掃了顧南天一眼,顯然對於這挑事的罪魁禍首,他老人家也已經恨到了極點,如果不是看在玉鼎山的面子,恐怕早就按捺不住出手了。
而神道門一行雖然很快掩飾了過去,但那表情的細微變幻,還是難逃玉鼎山高層法眼,這也使得純陽子等人更為篤定。
於是後者心生一計,索性笑眯眯的開口試探道:
「原來如此,那想必定是我等誤會了,不過老夫倒是好奇的很,究竟是什麼樣的叛逆,需要動用這麼大的精力搜捕啊?乾脆道友將此人訊息告知,由我等出手將其緝拿歸案可好?畢竟你我兩派相交已久,本門又執掌焚天域多年,此事責無旁貸啊!」
聞聽此言,神虛子眼底精芒一閃,但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推脫之詞更是張口就來:
「多謝純陽道友好意,只不過剛才在來之前,妙法師弟已經測算過了,那叛逆早就逃往他域,所以就不勞諸位操心了!」
面對這般糊弄之詞,玉鼎山眾人自然不信,可眼見得對方油鹽不進,那純陽子也只能暗罵一聲老狐狸,他深知再這麼追問下去占不到便宜,索性暫且略過開門見山的道:
「既然如此,那倒是我等多慮了,不過今後貴門要執行任務,還是先通知一聲,並且注意分寸比較好,免得不小心傷了和氣啊!」
「另外,此番事件畢竟是因貴門所起,一應禍端也是貴門不對在先,所以神虛子道友總要給個解決方案吧?否則我玉鼎山顏面何存啊?」
此言一出,神道門一行皆是臉色一沉!
就連始終笑臉相迎的神虛子,臉色也不可避免的陷入僵硬,概因眾人都看明白了,對方這群老狐狸說討公道是假,來趁機敲竹槓倒是真的!
然而此事的確因神道門而起,所以玉鼎山的說辭也挑不出毛病,再加上人家手握丹道資源,又主導了整個丹師聯盟,容不得眾人不忌憚三分。
反觀純陽子則依舊笑吟吟的,那態度也已經相當明顯了,今日他玉鼎山興師動眾,倘若不撈點好處回去,那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而眼看著有便宜可占,那黑龍老祖雙目閃爍之下,又連忙急不可耐的跳了出來,語氣滿是強硬的道:
「沒錯,我那寶貝孫兒可不能白死,今日你神道門必須給我個交代,否則這事情沒完...........!」
豈料這一次,還不等天殘老祖暴怒開口,那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的神虛子,卻是驟然轉頭望向顧南天,眼底滿是殺機的喝道:
「交代~?貧道自上任以來,還從未有人敢向我要交代?就憑你這廢物也配?再敢多說一個字,本座必讓你血濺三尺.........!」
聽聞此言,顧南天當即便欲發作,可察覺到神虛子那冰冷的眼神,他又下意識的將話咽了回去,那憋屈之感當真一言難盡。
別看他老人家方才氣勢洶洶,連天殘老祖都敢當面怒罵,那也是有玉鼎山高層撐腰的結果,可面對突然發怒的神虛子,他卻難免還是難免心存忌憚。
畢竟對方可是貨真價實的合體後期,並且還是同階佼佼者那種,早年崛起之路更是殺戮滔天,稱得上是凶名在外,如果單論實力而言,恐怕連純陽子都要遜色幾分,所以這番話從神虛子口中說出,其威懾力簡直不言而喻,那是真的敢動手的狠角色啊!
最重要的是,顧南天心中很清楚,以玉鼎山這幫老狐狸的尿性,也絕對不會為了一介區區少主,去和神道門徹底開戰,因此就算他黑龍老祖今日被斬殺當場,估計大概率也是白死。
意識到這一點後,顧南天的氣勢頓時弱了半截,只能臉色鐵青站在原地,不敢再胡亂開口以免惹禍上身。
而神虛子這番言論看似針對顧南天,實則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還蘊含殺雞儆猴之意,也表明了神道門的態度和底線。
只不過如此一來,卻也變相拂了玉鼎山的面子,所以三大峰主的臉色當即便沉了下來,那純陽子更是眼神一凝,語氣滿是不善的道:
「哦~!看道友這意思,是不打算將此事揭過了?莫非是以為本門好欺負不成?」
話畢,一股滔天威壓驟然湧現,迅速將整片區域籠罩在內,一旁的觀雲居士和重元上人也緊隨其後展露氣勢,特別是那戰力擔當九陽真君,此刻煞氣外放竟連溫度都開始驟降。
可對面神道門也不是吃素的,眼看著連掌門都發威了,三脈長老哪裡還耐煩的住,當即便各自展露威壓,眼神凌厲的盯著對面一舉一動,就連那向來怯懦的妙法上人也不例外。
於是乎,原本還談笑風生的雙方,竟是一言不合直接準備開打,兩批強者相隔千丈懸空對望,恐怖的氣勢不斷交鋒,直接將整片幻影森林的元氣攪的混亂不堪,更有諸多異象接連交替,那是領域之力在瘋狂碰撞!
其場面之震撼,難以用言語描述!
唯有沖霄的殺意在急促蔓延!
下方森林中暗藏的幻獸,早就被嚇的匍匐在地瑟瑟發抖,就連大妖級別的神秘存在,也識趣的龜縮洞府保持沉默!
所謂合體一怒,豈止天地色變?
然而就在這劍拔弩張之時,眼看著一場驚天混戰即將爆發,那原本殺機畢露的神虛子,卻像是收到了什麼訊息一般,周神氣勢突然又平復了下去,語氣更是平靜的猶如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倘若純陽兄有什麼條件,不妨說出來聽聽看,但是老夫醜話說在前面,如果貴門執意要挑起禍端,那我神道門也無懼一戰,所以純陽兄還請慎言.........!「
眼見得神虛子終於鬆口,對面純陽子表面神色如常,實則心中也捏了把冷汗。
概因面對神虛子這尊狠人,他老人家實在沒有獲勝的把握,還有其餘三名峰主雖然修為不俗,可丹師戰力畢竟有限,如何能同道門正統相比?更別提幻影森林本就是人家的地盤,誰知那隱藏的孽畜會不會跳出來咬人?
所以哪怕有九陽真君撐場面,可一旦打起來玉鼎山絕對占不到便宜,搞不好還有發生禍事的可能。
因此如非必要,其實純陽老頭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奈何談判之事一味退讓可不行,該強硬就絕不能怯場,否則定會適得其反。
而如今這種局面,無疑就是最好的結果,純陽老頭也深知見好就收的道理,連忙故作淡定的開口道:
「既然道兄有誠意,那我玉鼎山也不會為難,依老夫之拙見乾脆這樣如何?聽說這幻影森林內有兩座六階靈礦,恰好與我焚天域交界,不如就作為賠償交給本門算了,另外,當初你我兩派簽訂的價格條約作廢,貴門今後再來我玉鼎山採購靈丹,價格要在原有的基礎上多出一成,不知道兄以為如何啊............?
此言一出,好不容易沉寂下去的氣氛,眨眼間又被徹底點燃,神道門一行更是勃然大怒,當即便有呼喝聲接連響起:
「什麼~?讓我神道門賠靈礦?還要撕毀條約漲價?你玉鼎山怎麼不去搶啊?」
「簡直欺人太甚~!」
「老匹夫,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
「實在不行就打,別人怕你丹師聯盟,我神道門可不怕!」
..................
眼看著場面又要失控,純陽老頭也是一陣頭大,心想老夫開價爾等倒是還價啊,人家做生意還有商有量呢,就知道打打殺殺還談個什麼勁,老夫來都來了總不能灰溜溜的走吧?那我盟主的臉面往哪擱啊?
好在關鍵時刻,那神虛子站了出來。
只不過令人意外的是,這次他並未討價還價,僅是深深的看了眼純陽子後,便乾脆利落的點頭應允了下來:
「好,既然純陽兄開口了,那我等也不墨跡,今後兩座靈礦就歸玉鼎山所有,丹藥價格也上漲一成,但這件事情就此作罷如何?」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諸如天殘老祖等人皆是大驚失色,顯然是萬萬沒想到,自家掌門竟會答應如此苛刻的條件,這其中涉及的財貨暫且不論,一旦事後傳揚了出去,豈不是有損宗門聲威?
自家暗堂精銳被滅,天驕慘死在外,居然還要賠付?這簡直就是恥辱啊!
面對如此結果,就連玉鼎山高層也是暗感詫異,想必都沒料到一向強硬的神虛子,居然會答應的這般爽快。
但有好處不占是蠢才。
所以純陽老頭僅是遲疑了片刻,便連忙大手一揮將此事的敲定:
「好~!就這麼說定了,神虛兄果然深明事理,老朽此舉也是迫不得已啊,今後你我兩家可切莫因此而生分了才好!」
神虛子聞言亦是虛與委蛇:
「呵呵~!純陽兄言重了,些許誤會何足掛齒,老夫也不是那小肚雞腸之人,今日招待不周還望諸位莫怪才好!」
「哪裡哪裡~!」
....................
一時間,隨著條件談妥,原本還劍拔弩張的兩位老狐狸,居然又開始了和顏悅色,那熱情程度就如同多年故交好友,變臉速度之快更是令人咋舌!
隨後雙方也不磨嘰,直接當場簽訂了相應契約,又客套了片刻之功,方才各自轉身化作遁光離去,這片飽受摧殘的區域也恢復了平靜,獨留森林中被嚇死的幻獸屍體遍地。
而就在飛出幻影森林之後,那黑龍老祖終於按捺不住,滿是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敢問掌門,莫非此事就這麼算了?」
言語間,他老人家滿臉委屈,概因此番玉鼎山是占了大便宜,可死孫兒的卻是他,最後更是半點好處沒撈著,這結果恐怕換誰都難以接受。
然而面對問詢,剛才還和顏悅色的純陽子,臉色卻是驟然一沉:
「哼~!那兇手墨青已然伏誅,暗堂精銳也被血屠手滅了個乾淨,你這老小子還待如何?莫非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嗎?」
聞聽此言,礙於掌門威嚴,顧南天也只能識趣的閉嘴,但心中鬱悶卻是難以言喻。
好在純陽子身為玉鼎山掌門,自然也不是愚昧之輩,所以在訓斥過後還不忘給點安慰:
「罷了,此番你黑龍山的確吃虧不小,老夫也非不講情面之人,今後那兩座靈礦開採所得,你黑龍山可拿兩成,另外可再選出一位傳人,進入本門福地修煉百年,但這件事情以後就不要再提了,想必你應該知道輕重!」
黑龍老祖也深知見好就收的道理,所以聽得這般言論自是趕忙稱謝:
「多謝掌門體恤,顧某感激不盡!」
見此一幕,純陽子方才滿意點頭,隨即又轉身朝著三位掌座吩咐道:
「勞煩諸位,將契約內容公布出去,用以堵住悠悠眾口,免得影響了聖地聲譽,另外恢復對極劍仙城的丹藥供應,和西門氏家那幾個老東西解釋清楚,有意見讓他們找神道門去!」
三大峰主聞言連忙應允,但那重元上人眼神閃爍之下,卻是忍不住語氣遲疑的道:
「敢問師兄,能讓神道門惦記的那件寶物,恐怕來頭不小,說不定還涉及到氣運,我等是否要趕緊搜尋一番?」
此言一出,觀雲居士和九陽真君幾乎同時投來了詢問的眼神,想必兩人心中也是頗為好奇,就連黑龍老祖都豎起了耳朵。
然而純陽子見狀卻是莫名一嘆,隨後語氣不容置疑的道:
「不用想了,這件寶物與本門無緣,諸位回去以後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切記不要將此事泄露出去,免得憑白惹禍上身!」
眾修聞言皆是大為不解,那觀雲居士心急口快,立刻便忍不住出聲嚷嚷道:
「什麼~?與本門無緣?這天地靈物有能者居之?我等怎可白白錯過機緣呢?」
一旁九陽真君也適時附和道:
「觀雲師兄此言有理,這寶物既然出現在焚天域,本就是我玉鼎山囊中之物,倘若錯過豈不可惜了?」
那重元上人更是直接給出了方案:
「要不乾脆這樣,我等先派人暗中搜查一番再說,只要找到那名通風報信之人,相信一切都可水落石出!」
...................
眼看著三位掌座仍對寶物念念不忘,並且難得意見如此統一,純陽子卻忍不住眉頭微皺,隨即語出驚人的道:
「這是老祖的意思~!」
此言一出,嘈雜聲瞬間平靜。
那黑龍老祖直接被嚇的臉色僵硬。
三大掌座也都識趣的閉嘴,再也不敢提及寶物二字,顯然對那位傳聞中的老祖忌憚非常,根本就不敢有絲毫違抗。
而純陽子則是再度出聲,語重心長的叮囑道:
「還望諸位切記先祖教誨,我等既然手握靈界命脈,就必須時刻保持中立,絕不能有任何爭雄之心,否則定有大禍臨頭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