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丹爐內蘊藏的藥汁，在地脈之火的灼烤之下，藥性開始急速穩固成型，並且依次分裂成丹的預兆。
對於煉丹師而言，此聲無異於天籟！
而懸念也終將在這一刻徹底揭曉！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
等到秦天手中的法印完成之際，那地火烈焰也逐漸收斂如初，但在已經被煅燒成赤紅的丹鼎之中，卻有一縷淡淡的藥香飄蕩而出，赫然是即將凝丹完成的步驟。
怎奈何天有不測風雲。
就在這關鍵時刻，才剛散逸開來的藥香，竟是迅速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等到探出神識方才發現，此刻金烏鼎底部位置，正靜靜的躺著共計八枚丹藥，乍然一看倒也渾圓無比，但卻通體呈現灰白色澤，明顯就是蘊含毒素的廢丹。
除此之外，還有一枚丹藥已經碎裂成渣，愣是連廢丹都算不上，充其量只能算是藥渣。
也就是說，此番共計凝丹九枚，可成丹機率卻幾乎為零，如此極具震撼性的結果，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這一刻，望著那清一色的廢丹，就連向來淡定的秦天，也不由陷入了沉默。
毫不誇張的講，以這般「妖孽」的丹道天賦，用來當做副業搞搞還行，倘若主修此道，搞不好就要餓死在靈界。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雖然成品丹藥凝丹率極低，但廢丹的凝丹機率卻高的可怕，一爐九丹竟有八枚廢丹成型，這的確稱得上驚世駭俗了。
由此可見，他秦某人或許煉製成品丹的天賦不堪入目，可煉製廢丹的水平卻是曠古爍今，說是獨步天下也毫不為過。
如此看來，倒也算是「丹道鬼才」也！
一番自我安慰以後，秦天頓時釋懷了不少，向來道心堅韌的他，根本就不會被這種旁枝末節影響，反正不管廢丹還是成品丹，只要有用就都是極品好丹。
況且專煉廢丹，也並不妨礙他成為一代宗師，就好比現在，只要他秦某人願意，馬上就能以將近九成的成丹率震驚天下！
但是咱妖道為人低調，明明有傲視丹師聯盟的實力，但咱就是不說，這種扮豬吃虎的感覺就很愜意。
末了，秦天嘿嘿一笑，連忙趁著廢丹還沒冷卻，當場祭出灰色霧氣淬鍊起來，因為此舉不能拖的太久，否則極易被通過時間差看出破綻。
於是乎，沒過多久，火室內便再度瀰漫起藥香，比先前更是要濃郁了足足好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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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溶洞之中，三位執事與那芩明仍在等待，只不過除了幾人以外，卻又多出了不少陌生面孔，但都是清一色的丹師身份。
這些人要麼是恰好前來此地煉丹，由於沒有火室可用只能排隊，卻又剛好聽聞了有人賭丹之事，便索性留下來湊個熱鬧。
並且這其中大部分，都是與那芩明相識之人，所以此刻場中氣氛亦是頗為融洽，眾人談笑風生好不愜意，壓根就沒有任何參與賭局的緊張，由此可見那芩明仗著黑龍山的背景，在丹師聯盟總部的確人脈頗廣。
甚至隨著時間逐漸推移，聚集的丹師也越來越多，這種情況還有愈演愈烈之勢，場面亦是顯得熱鬧至極，倘若不明就裡之人，怕還以為是在開什麼丹道交流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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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於這場賭局的最終結果，諸多丹師也早就有了預測，場中時不時還有嬉笑喧鬧之聲傳出，其中不乏阿諛奉承之意，以及對秦天的肆意譏諷奚落，話里話外都能看出對芩明信心十足。
「本座倒是好奇的很，究竟是哪裡來的愣頭青，連五階丹師考核都沒過，就敢和芩道友賭鬥煉丹，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那是，也不去出去打聽打聽，咱們芩道友是何許人也？豈是他區區一介四階丹師可以相提並論的？」
「嘿嘿～！聽說人家連黑龍少主的面子都不給，這何止是愣頭青那麼簡單，根本就是煉丹煉傻了嘛..........！」
「也不是沒有可能啊，這年頭煉丹煉到走火入魔的大有人在，我看這小子就是其中之一啊！」
「哈哈哈～！那可不一定，說不準人家元石多到花不完，非要給芩道友送上厚禮呢？如此行徑當真高尚無比，實乃我輩之楷模也啊！」
「哈哈哈哈～！是極是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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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無外乎眾人如此自信。
概因眼下已過九日之功，可那火室之內卻異常安靜，除了出現過一次微弱的藥香以外，便再也沒有任何異象展露，以在場眾丹師多年經驗判斷，這可不像是能夠完成考核的架勢，分明是連凝丹步驟都困難無比。
所以在眾丹師看來，這場賭鬥的結果早就已經註定了，勝利者也必定是芩明無疑。
而對於場中的刻意吹捧，那芩明自是無比受用，心中更是有種飄飄然之感。
畢竟在這聖城所有五階丹師之中，若論丹道造詣他或許算不上頂尖，但要論起身份背景，那他芩某人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諸多同道或多或少都會給幾分薄面。
正因如此，這次竟被一名不知名小修當眾拒絕，他才會忍不住惱羞成怒，索性以賭約之事藉機立威，否則什麼阿貓阿狗都敢騎到頭上來，那以後還怎麼在這聖城混了？
念及此處，芩明不由暗自得意，但表面卻仍舊裝出一副謙遜的模樣說道：
「呵呵～！諸位道友過譽了，且觀此子信心十足，說不定丹道造詣的確非凡呢？所以這結果還言之尚早啊........！」
嘴上如此說著，但其眼角眉梢的傲然卻怎麼也掩飾不住，並且很快便大手一揮承諾道：
「不過，承蒙諸位如此信任，芩某人亦是深感榮幸，倘若此番賭約僥倖獲勝，今夜便索性由在下做東，我等去朝鳳樓雅敘一番，也好交流一番修煉心得啊！」
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了大片稱頌之聲！
以眾人那副熱衷模樣來看，顯然平時也都是同道中人。
「如此甚好！」
「芩兄果然是豪爽之人啊！」
「今夜我等必定如約而至！」
「聽說潮鳳樓新來了幾名爐鼎，此番我等正好前去切磋一二，順便傳授一番煉丹之道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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