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特別是看到曾阿牛不懷好意的眼神,敖靈兒頓時被嚇了一大跳,後背更是陣陣發涼,立刻便起身戰戰兢兢的道:
「什麼?你你你.虧我還把你當前輩,你居然想喝我的血?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
說罷,敖靈兒麻溜起身撒丫子就跑,那迅捷的動作與她胖乎乎的體質完全不符。.•°¤*(¯`★´¯)*¤° 6❾ⓈнⓊⓧ.Čo𝐌 °¤*(¯´★`¯)*¤°•.
曾阿牛見狀頓時尷尬不已,撓了撓頭之後連忙快步追去,口中更是不斷勸說著什麼,想必也是許諾了不少奇珍異寶。
如此這般,待得片刻之後,終於遠遠的傳來了一道精明的聲音:
「喝我的血可以,但師尊的不行,我敖靈兒向來光明磊落,絕不干那蠅營狗苟之事,除非除非你加錢!」
與此同時,金玄古殿深處,裝飾雅致的廂房之內,一襲素雅白袍的葉秋水,仍舊雙目緊閉昏迷不醒,安安靜靜躺在床榻之上。
只不過其絕美的臉上,卻隱隱籠罩著一層黑氣,眉宇間神色也是不斷變幻,時而哀傷莫名,時而又欣喜異常,如同置身幻境難以自拔。
而秦天則是愁容滿面的來回踱步,原本英氣十足的劍眉快要皺成了川字,想必心中也是煩悶異常。
之所以如此,概因經過他的探測,葉秋水昏迷不醒的原因並非傷勢太重,乃是由於心魔入侵所致。
畢竟以極品靈丹的藥力,除非傷及根基命脈,否則都能擁有極佳的藥效,根本就不可能出現繼續惡化的情況,更不會無故拖延至今。
可心魔入侵則是不同。
關於心魔之說虛無縹緲,古籍記載也是眾說紛談,畢竟親身體驗過心魔威力之人,最後的下場基本都好不到哪裡去,輕則走火入魔心智喪失,重則當場暴斃原地坐化,能夠安然渡過之人可謂寥寥。
即便是他秦某人,當年也差點葬身於此。
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心魔往往會在修士虛弱之時,或是心境不穩之際趁虛而入。
由此可以推測,葉秋水必定是久別重逢,又勾起了心中潛藏的情絲,受當年誓言的束縛,方才給了心魔可趁之機。
並且一旦有心魔作祟,旁人根本就無法相助,只能憑藉自身意志強行抵抗,其間兇險自然不言而喻。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秦天的心情幾乎可想而知。
直到這一刻,他才終於明白,心魔誓言對葉秋水造成了何等威脅。
可即便如此,她卻從未想過要斬斷情絲,反而寧願獨自承受所有苦難。
簡直難以想像,這位外冷心熱的大師姐,是怎麼艱難熬到現在的,又是如何渡過一次次危機的。
這一刻,秦天才清楚的意識到,原來自己的靠近,帶來的居然是難以想像的災難!
倘若不是時間緊迫,他恨不得立刻趕回乾元宗,送那雲秀真人當場歸西。
可想到這位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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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的性格,秦天還是強行按捺住了心中殺意,否則難保事後葉秋水不會因此心境受損,從而加重心魔隱患。
況且當務之急,還是要渡過眼前難關。
在這短短的半日間,他幾乎什麼方法都用盡了,不僅查驗了大量相關古籍文獻,就連蠻族秘法都全部嘗試了一遍,奈何結果卻是收效寥寥。
哪怕是入夢大法,也無法在心魔入侵的情況下進入夢境,更別提以此助長神魂之威了。
最終還是雲歆仙子出面,差點把幽州掀個底朝天,方才從長亭樓潛藏的秘庫中,強行搜颳了半截「安魂香」,藉此勉強緩解了形勢。
畢竟心魔入侵之時,唯一能夠派上用場的就是神魂之力,所以唯有安魂一類的寶物,才能擁有些許輔助之效,如此也算聊生於無,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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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這般,很快又是盞茶功夫過去。
望著佳人滿頭大汗渾身顫慄的模樣,秦天只感覺心如刀絞,但卻什麼也做不了,那感覺別提有多難受了。
好在又過了片刻,原本滿臉蒼白的葉秋水,氣息終於逐漸平穩了下來,俏臉也緩緩恢復了紅潤,繼而緩緩睜開了雙目。
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麼熬過來的,又是怎麼在死神手中掙扎求生,但那眉宇間卻難掩疲憊之色,想必其中艱辛根本不足為外人道也。
並且她眼底隱隱有些茫然之感,好似有些分不清虛幻與現實一般。
見此狀況,秦天頓時大喜過望,隨後再也顧不得其它,連忙上前握住了佳人柔荑,語氣滿是關切的道:
「師姐,你醒了?可還有何不適嗎?」
望著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容,葉秋水終於緩緩回歸現實,繼而故作輕鬆的笑道:
「無妨,讓師弟操心了,這些年我早就習慣了.!」
佳人一笑,百花黯然。
可那嘴角的苦澀與失落,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情到深處,誰不希望長相廝守?
奈何心魔束縛,這一切都成了奢望。
見此狀況,秦天不由暗感自責,終是語氣歉意的嘆道:
「對不起,這些年,讓你受苦了!」
說罷,他終於鼓起勇氣,主動將佳人摟入懷中,眼底也滿是憐惜之意。
猝不及防之下,葉秋水沒有反抗,身軀短暫的僵硬過後,又變得柔弱慵懶了起來。
她忍不住閉上雙目,將頭輕輕倚在寬闊的胸膛,好好享受這片刻的溫存,曾經所奢望的一切,此刻好似唾手可得。
「小師弟,你不用自責,師姐並不後悔,但是.我也不知還能堅持多久,倘若有緣,來世再與你長相廝守吧.!」
聞聽此言,秦天頓時眉頭緊皺,連忙語氣鄭重的道:
「說什麼胡話?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哪怕踏遍諸天萬界,我也一定會找到破解心魔隱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