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宗山門處。→
一名身披白袍、手執摺扇,雖然樣貌普通,但卻瀟灑不羈的中年男子,與一名面容秀麗、身姿豐腴的婦人攜手而來,赫然是那南宮英俊與陣子琪夫婦。
當兩人火急火燎的趕到場中,望著眼前一片狼藉的護宗大陣,以及遠處被人攔腰劈斷的指天峰,還有那被一指洞穿的數十里山脈之時,直接就當場懵在了原地,臉上滿是一片呆愣之色。
簡直難以想像,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才能把乾元宗破壞成這個鳥樣。
一時間,即便是號稱乾元宗最大藩王的南宮家主,也被震撼到說不出話來。 🄲
恰在此時,遠處南宮瀟灑與林峰等人飛來相迎。
見此狀況,南宮英俊連忙上前,滿臉狐疑的開口道:
「臭小子,你確定你沒搞錯?真是你秦師伯回來了?」
很顯然,對於修仙界最近盛傳之事,他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簡直難以想像,當初被所有人看不起的廢人谷弟子,僅是區區兩百年時間裡,居然直接站在了無盡妖海之巔,這事情怎麼看都有點玄乎!
聞聽此言,南宮瀟灑頓時頭顱猛點,滿臉興奮的肯定道:
「沒錯,就是師伯回來了,不僅曹家老祖被殺了,掌門真人都被廢了修為,正關押在祖師祠堂面壁思過呢!此事千真萬確啊!」
說罷,南宮瀟灑連忙將方才發生之事敘述了一遍,旁邊的林峰也是連連附和。
沒過多久,南宮夫婦頓時滿臉愕然!
堂堂掌門,居然被廢了修為面壁?
曹家老祖被千刀萬剮、抽魂煉魄?
雲秀真人被當眾掌摑關禁閉?
乾元宗三位迂腐的老東西,這是一次性齊活了啊!
念及此處,南宮英俊不由興奮的滿臉漲紅,終於勉強接受了這個令人震撼的事實,最終更是忍不住感慨出聲:
「一回來就鬧出這般動靜,天哥不堪是天哥啊!臭小子你現在相信了吧?待在廢人谷才是最有前途的!還是我南宮英俊最有眼光啊,當初一眼就看出
了秦兄這塊絕世璞玉啊!」
聞聽此言,南宮瀟灑不由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顯然是心中徹底認同了這個觀點。
唯獨林峰父女卻是齊刷刷翻了個白眼,頗有些羞與此人為伍的想法。
恰在此時,秦天凌空虛渡從天而降、更有一道聲音遠遠傳來:
「行了,別往你臉上貼金了,兩百年不見,你果然還是這般無恥!」
見此狀況,南宮英俊卻是不以為然,反而滿臉激動的湊了上來,搓著手毫不客氣的問道:
「好兄弟~!我就知道你福大命大死不了!現在發達了可別忘了兄弟我啊!快說說,都有什麼天大機緣等著我?要是有什麼靈丹妙藥,我南宮英俊來者不拒啊!」
眼看著南宮英俊無恥的模樣,秦天不由一陣語塞,當下也只能與陳子琪等人打過招呼,當才揮袖取出諸多丹瓶說道:
「這些丹藥助你突破瓶頸綽綽有餘,趕緊努力修煉去吧,別哪天壽元耗盡了,我等還要浪費時間去給你燒香!」
此言一出,頓時一片附和之聲!
一番嬉笑喝罵之後,場中氣氛頓時活躍了不少,眾人也看出了秦天哪怕修為大漲,但在故友面前卻沒有任何架子,因此皆是安心了許多。
隨後林峰等人皆是沒有推辭,鄭重接過了秦天贈予的諸多丹藥。
畢竟三人相識多年,曾經患難與共、幾經生死,兄弟情誼遠非些許身外之物可以衡量,這份恩情謹記在心即可!
在這之後,秦天又話峰一轉,語氣鄭重的開口道:
「當年往事已了,秉承恩師遺志,乾元宗香火不能斷,但為了長遠發展考慮,必須要重新建立完整秩序,所以霧隱峰便由你南宮世家重新執掌,至於這掌門之位,就勞煩林師弟繼任了!」
「好~!不錯!這個想法我非常贊同,那霧隱峰被曹家荼毒太深,想必定是邪
風盛行,非我南宮英俊不能鎮壓其害啊!」
此言一出,南宮英俊頓時連連贊同,儼然一副捨我其誰的模樣,無恥程度完全不減當年!
反倒是林峰眉頭微皺,有些遲疑的開口道:
「那個秦師兄,你想好了嗎?林某感覺葉師姐可能更適合掌門之位!」
聞聽此言,秦天卻是搖了搖頭,略帶一絲無奈嘆道:
「葉師姐一心苦修劍道,這掌門之位她怕是看不上啊,還是不要打擾她為妙!」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皆是反應了過來。
那南宮英俊與林峰更是對視一眼,顯然是看出了不少端倪,當下也識趣的不再多問。
. .🅆.
當天深夜,乾元宗內開始逐漸恢復正常。
鑑於護宗大陣已毀,秦天直接大手一揮,又取出了一方不知從何處搜刮來的大陣,重新布在了乾元宗山門之外。
其效果比起原來的霧隱水煞大陣,自然要強出一個檔次,就算用來防禦元嬰初期強者也是綽綽有餘,絕對可以保證乾元宗安危無虞。
而宗內一些殘留的嫡系勢力也被清洗,指天峰普通修士則是去留隨意,願意留下來的也被分到其餘兩脈,南宮世家更是連夜入主霧隱峰,掌門繼任儀式也定好了良辰吉日。
簡而言之,一切都顯得井然有序。
而秦天則是帶著敖靈兒,與一眾久別重逢的故友聚集於青元峰之上,毫無顧慮的把酒言歡、閒談敘話,一如當年那般瀟灑愜意。
秦天沒有吝嗇,不僅取出了諸多珍稀的靈食瓜果,甚至還為眾人講法解惑,以他如今的境界應付這些,自然是信手拈來。
這一夜,許是常年漂泊的身心得到放鬆,他沒有利用真元煉化酒力,反而選擇了無憂無慮的大醉一場。
等到夜深時分,一場晚宴結束之時,南宮英俊與林峰二人,望著不遠處呼呼大睡的敖靈
兒,卻是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末了,南宮英俊按捺不住,把林峰拉到一旁偷偷傳音道:
「聽說當年秦兄從深海龍宮偷了顆蛋,還是什麼龍族公主來著,現在僅是區區兩百年不見,當初那顆蛋都成元嬰期了啊!」
聞聽此言,林峰頓時眉梢一挑:
「你想說什麼?」
南宮英俊搓了搓手,壓抑著興奮說道: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只要把瀟灑那小子送過去,兩百年後,我南宮世家就要出現元嬰期大佬了?」
此言一出,林峰頓時雙目大亮:
「不錯~!英雄所見略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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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
秦天已然從睡夢驚醒,酒意也徹底消散的乾乾淨淨。
隨後許是心血來潮,他沒有驚動任何人,轉而拉著敖靈兒直接出了乾元宗,朝著記憶中某處熟悉的方向飛去。
記憶中的路線依舊清晰,但他的速度卻並不快,沿途所過之處,腦海閃過諸多畫面,心頭更是莫名升起一絲怯意。
也許,這就是傳聞中的近鄉情怯吧!
闊別兩百年之久,故鄉變成了什麼樣,誰也不知。但家中雙親與族弟,怕是早已不在人世了吧?
從此天人相隔,多有遺憾。
仙道艱難,可見一斑!
但即便如此,秦天還是忍不住想回去看看。
畢竟乾元宗距離故鄉不遠,既然已經來到此地,若是過家門而不入,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不多時,隨著一路疾馳,周圍的天地靈氣愈發稀薄,秦天很快便來到了熟悉的海域,前方波濤起伏的海面,更是緩緩出現一處海島的輪廓,還有清晰的漁民吆喝聲遠遠傳來。
一切都顯得那麼寧靜祥和,好似與當初沒有任何區別。
可秦天的眼底,卻是悄然浮現一絲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