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暗流涌動的局勢
這一日。
「趙兄,賈兄,今日醉月樓我做東,我們一起去看看那霜霜姑娘的芊芊玉手,體驗一下那人間極樂?」
「孫不勝,你這是閉關閉傻了吧,現在誰還去醉月樓啊,攬秋苑的胭脂的舞姿、詩詩姑娘的琴音,引得多少痴情男兒魂牽夢縈。」
「是啊,孫兄,現在攬秋苑的九大花魁,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便是我家父親,也是去攬秋苑商談要事。」
「賈兄此言當真,你那父親也去了攬秋苑?他不是最是鍾情醉月樓,堪稱醉月樓最大恩客嘛?」
「孫不勝你怎麼說話的?我父親最是英明神武,不過是找個地方談生意,醉月樓也好,攬秋苑也好,左右不過是一個地方,又談什麼去得去不得。」
名為孫不勝的男子則是心底里暗暗的啐了一口,誰不知道他賈家的此地,那是一個賽一個的色中惡鬼,自結丹老祖開始一個賽一個的喜歡小妾,小妾是一個賽一個的貌美如花,便是家族內部的一些蠅營狗苟,市面上都有一些話本流傳。
這位賈兄的父親身為族長那時一十八房小妾還不作數,隔三岔五便去醉月樓尋歡。
但是這孫不勝今日卻是有事相求,平日裡早懟上去了,大家都是結丹勢力的公子哥,平日裡最是好這一口面兒。
今兒是忍了又忍,其餘幾人也是知道這是有事相求,不然這平日裡可不見這姓孫的這般慷慨,還請醉月樓,呸!
他這山河穀日子不過剛剛好過起來,這孫不勝卻是節儉慣了的,蹭吃蹭喝的有,主動請客的那次不是有事相求?
「是是是,你父親英明神武,那我們便是去攬秋苑邊吃邊聊?攬秋苑我也是去過幾次,那裡的黃牛肉煲是肉質軟爛,燉的反而滋補香甜,咕嚕咕嚕的翻滾著熱氣,堪稱一絕。」
幾人打打鬧鬧的來到了攬秋苑。
都是有身份的主,雖說門口是百般爭吵,人數眾多,依舊是不影響有身份的人進去。
三人卻是在門口發現了一道身影。
那趙兄眼珠子一轉,便是熱情的迎了上去,賈兄看到趙兄往一邊走去,便是跟著走了過去,姓孫的不明就裡,只是這趙兄乃是三人中身份最是顯赫的,乃是趙家的嫡孫,與二人身份上還是有著些許差別。
眼下有事相求,自然也是跟著便是過去了。
「風兄怎今日在此排隊?」
「直接上去她們還敢攔你不成?」
那隊伍的中間,有一位其貌不揚的青年,約莫不過二三十歲,長得也是普普通通,衣著也是普普通通,與前來搭話的三人精美的法衣以及各色有格調的配飾形成鮮明的對比。
「不知幾位道兄前來所為何事?」
剛一開口,那姓趙的便是打斷了他。
「風颺,你就別裝了,你這件法器還是我和你一起去挑的,你真想在這兒裝下去?」
「我們又不是什麼外人,何須在我們面前遮遮掩掩。」
那相貌普通之人有些咬牙,但是看著眼前之人也是有些沒辦法,乖乖的跟著三人進去了。
待到四人進了包間,風颺方才從臉上剝下一張人面下來,方才是露出了一副面若冠玉的臉,便是易珏看了也要說上一句,濁世佳公子。
只是可惜,此時此人的面部有些扭曲,顯得有些生氣,但是被人抓了個現行,一時也沒啥辦法,只能受著。
此時孫不勝看著兩人,知道今天是他的局,可萬萬不能攪和了。
「風公子快請坐,今日一切消費由我老孫買單,不要客氣,不要客氣,給一個賞臉的機會吧。」
「趙兄,賈兄,也別站著了,我們入座,入座,看看是點哪幾首曲子,想見誰想吃啥,不要客氣。」
此時,在詩詩房裡的易珏則是收到了一則消息,這風颺來了攬秋苑,這也是易珏讓她們幫忙留意的一個人的行蹤,眾人也沒在意,區區小事而已,又不是什麼結丹高人的行蹤,舉手之勞。
加上易珏在這攬秋苑現在也是眾人捧著了,三首曲子捧了九人,便是讓得她們攬秋苑的名聲大噪,雖說忙碌了些,但是日子卻是好過了很多。
雖說那醉月樓也開始模仿,但是終歸這些事情輪不到她們這些下面的人來操心。
這位長相俊美的公子有吩咐,當然是盡善盡善盡美的完成啦。
眾人誰也沒把這當成一件大事,便是易珏,也只是將這當成一件小事罷了,區區一隻蒼蠅,不喜歡,捏死就行。
——
「是看到那姓孫的進去了是吧?」
「進去了,絕對進去了,同去的還有趙家的嫡孫和那賈家的孫子,錯不了」
「這攬秋苑內不可留宿,我們半夜動手。」
「是」三道黑衣應聲而退。
而後,那名發號施令的黑衣人便是幾個縱躍之間,飛到一處樹枝處,單膝跪地。
「公子,已經安排就緒,這孫不勝今日必死無疑,插翅難飛!」
「辛苦了,山河谷的滅門之仇,今日便先收點利息。」
「公子何必親身犯險,我李家傳承數百年,便是只余您一根獨苗,還望公子為家族計,莫要親身犯險。」
「自十三年前,我李家護族法陣被攻破,我李家便是已經滅了,我李乾那日便是已經死了。」
「現在活著的,不過是從地獄歸來的亡魂,前來索命來了。」
說話的人一身血氣若隱若現,修為已經是到了築基中期,赫然便是從易珏手裡逃得一命的那位臉上有著一條疤瘌的李乾。
只是不知他何時竟網羅了一批勢力,目的竟是殺這位山河谷的孫不勝。
要知道,這孫不勝雖然修為不怎麼樣,但到底也是築了基的,而且身份再怎麼說也是山河穀穀主的子嗣。
這樣的人,雖說不學無術,但是殺了影響就太大了,只怕不是會正面招惹上山河谷。
不過聽起話里的意思,似乎此事還另有玄機。
而且不可思議的是,他身前的那位黑衣人,竟然也是築基修士,這築基修士何時這般普遍了,要知道一位築基修士最少意味著一枚築基丹!
這築基丹都把控在結丹修士們手裡,散修想要得上一枚,已經是難之又難!
夜,漸漸的深了。
金秋原的局勢,也開始漸漸的渾濁起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