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們也出發!」
深深的吸了口氣,姚翔才揮了揮手道:「這二號星球,可一直都是在我白虎幫的管控之中,這血喉獸,自然也只能落在我們白虎幫的手裡!」
姚翔才的命令,很快傳達了下去。
而早已經集結等待多日的白虎幫成員,第一時間就開始行動了起來,浩浩蕩蕩的離開了白虎幫的駐地,同樣向著西南方向前進。
而與此同時。
二號星球內的某處。
穿著一身黑衣的莊載河,此刻看著半空中一個又一個行星級圓滿快速划過,臉上不免閃過了一抹古怪。
「這是怎麼回事?二號星球內的這些行星級圓滿,怎麼一個個的火急火燎朝著西南方向跑?是西南方向出了什麼事情麼?」
莊載河挑了挑眉,扭頭看了眼跟在身後的下屬,「你說……我要不要攔下一個,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說他這一次來二號星球,最主要的任務是對付江聖,但眼看似乎發生了大事,莊載河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好奇。
畢竟能夠吸引這麼多行星級圓滿,這事情絕對不算小。
站在莊載河身後的下屬聞言不由翻了個白眼。
「莊董,咱們這一次只是為了對付江聖!我勸您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不管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與咱們無關。」
下屬勸解道:「咱們還是早點出手,解決了江聖早點回去吧。」
「那怎麼能行!好不容易才跑出來一趟,總得散散心不是。」莊載河輕笑了一聲,「江聖不過只是個螻蟻,想要對付隨時都可以,不急在一時!」
「況且,公司也在二號星球內派遣了人手,我身為公司董事,總得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嘛。」
莊載河說著,微笑著拍了拍手下的肩膀,旋即整個人騰空而起,攔住了一名行星級圓滿的去路。
「抱歉,請問一下是發生了什麼事麼?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火急火燎的往西南方向跑?」
莊載河滿臉微笑,柔聲問道。
他自問自己的態度已經算得上是和善了。
然而讓人沒想到的事,那名被攔下的行星級圓滿,臉上竟是閃過了一抹凶戾,抬手一掌就是朝著莊載河拍了過來。
「什麼人?給老子滾開!」
這一掌,這名隸屬白虎幫的壯漢明顯沒有留手。
一股股呼嘯的能量,從這壯漢手掌中激射而出,向著莊載河席捲而來。
「嗯?」
見對方一言不合就動手,莊載河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了起來。
一抹不愉,也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看來……我還是太過好說話了啊。」莊載河淡淡的說了一句,右手隨之揮了揮手。
他的動作,可謂是雲淡風輕。
然而那席捲而來的能量,在觸碰到他衣袖的剎那,竟然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見到這一幕,原本還滿臉戾氣的白虎幫壯漢臉色瞬間一變。
心頭更是不可避免的出現了一抹心驚。
俗話說的好,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對方僅僅只是站在半空,隨意的揮了揮袖子,就能夠將他釋放的能量打散,這等實力,足以稱得上恐怖了。
「這傢伙是哪裡來的高手?怎麼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
白虎幫壯漢心神一凜,這會兒也不敢再出手,張了張嘴就想說些什麼。
可還沒等他話出口,莊載河的身影突然在原地消失。
等再度出現,竟是已然到了這白虎幫壯漢的面前。
「你……」
白虎幫壯漢心頭一驚,但下一秒,他的咽喉就被莊載河掐住了。
「現在,可以回答我了麼?」莊載河輕聲道:「這二號星球……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白虎幫壯漢吞了口唾沫。
他不是傻子,自然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對方掐住他咽喉的手掌所傳來的威脅。
毫不懷疑,如果對方略微用力,他的下場必定會成為一具屍體。
沒有人不怕死。
在生死威脅下,這名壯漢哪敢遲疑,立刻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
「是,是因為沙海盜發現了血喉獸!我們此番集結,就是為了爭奪血喉獸的。」
「什麼?沙海盜發現了血喉獸?」
聽到這話,莊載河的臉色變的有些凝重。
血喉獸,他自然是聽過的,也知道血喉獸的作用。
雖說以他的實力,血喉獸已經起不到什麼效果了,但這並不代表莊載河能夠容忍血喉獸落在沙海盜的手裡。
畢竟,宇宙公司和沙海盜可一向是敵對狀態。
在主星球那邊,沙海盜也一直都在被宇宙公司所壓制。
倘若讓沙海盜得到血喉獸,從而多出一名恆星級的強者,這對宇宙公司可不是一件好事。
「倒是沒想到,這二號星球內竟然還會有血喉獸。」
莊載河輕哼了一聲,「血喉獸……落在誰手裡都可以,就是不能落在沙海盜的手中。」
「那個……先生,我已經把知道的都說了,您能放我走了麼?」
見莊載河臉色有些不好看,那名白虎幫壯漢忍不住吞了口唾沫道。
他顯然是生怕對方會在惱怒之下,對自己出手。
莊載河看了眼壯漢,倒是並沒有過多為難。
畢竟以他的實力,眼前這壯漢只能算是螻蟻罷了。
無聲的笑了笑,莊載河主動放開了掐著對方脖子的手,後退了幾步,示意對方可以離開了。
見到這一幕,壯漢哪敢遲疑,忙不迭的奪路就跑。
「解決江聖的事情得緩一緩了。」注視著壯漢猶如喪家之犬離去的背影,莊載河眼睛眯了起來,落在了地面上。
「緩一緩?還緩什麼!咱們來這二號星球都這麼多天了,莊董你可都緩到現在了!」將莊載河依舊沒有打算動手的意思,下屬忍不住埋怨了起來。
「江聖不急,畢竟他關乎不了什麼大局,頂多有些礙眼罷了。」莊載河擺了擺手,「你不知道,在這二號星球內,發現了血喉獸!而現如今,各方勢力都在爭奪。」
「什麼?血喉獸?這不可能!自從當初那件事過後,各大星系都很少有血喉獸的痕跡了。」
下屬聞言驚呼了一聲,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我也有些奇怪,但現在這麼多人浩浩蕩蕩的往西南方跑,應該不會有假!不管怎麼說,也得過去看看才行。」
莊載河眼神凝重,沉聲道:「若是假的,無非也就是耽誤一點時間罷了,可若是真的,血喉獸不能落在沙海盜的手上!」
「否則的話,一旦導致沙海盜多出一名恆星級的強者,這對公司可不是一件好事!」
「沙海盜應該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吧?」下屬遲疑了一下,「畢竟當初那位可是放過話,任何人膽敢捕殺血喉獸,可都得付出代價……」
「有句話說的好,叫不知者無畏。」莊載河卻是嘆了口氣,搖頭道:「當初那位的確曾經放過話,可放話的對象,都是各方真正的大勢力。」
「而知道這一點的,也都是大勢力之中占據地位之人,就連我們,若非是背靠宇宙公司,也不可能知道這一點。」
「可沙海盜呢?他們雖然在思諾瓦星系之中還算不錯,可在整個廣袤的宇宙之中,可根本不算什麼大勢力!甚至屬於螻蟻的那種!」
「你覺得,他們會知道這件事情麼?在抓到血喉獸,估計第一時間就將血喉獸開膛破肚,用來提升實力了。」
「這……」下屬說不出話了。
的確,沙海盜看似在思諾瓦星系之中是第三大勢力,但是要知道,思諾瓦星系在整個宇宙之中,其實也只能算是中等星系,實力並不算太強。
而沙海盜,在整個宇宙之中,那真的猶如螻蟻一般的存在,對於宇宙之中某些禁忌,其實根本不知道。
「那……莊董您的打算,是去阻止這些人抓捕血喉獸?」下屬又是問道。
「阻止……不一定,反正血喉獸只要不落在沙海盜的手裡,這就足夠了。」莊載河想了想,道:「至於具體怎麼做,先看看情況再說。」
「也行吧,畢竟這事情事關重大,倘若真的能夠救下這頭血喉獸,或許也能賣個人情,對咱們也是好事。」下屬苦笑了一聲道。
莊載河聞言頓時大笑了起來。
他伸手拍了拍下屬的肩膀,笑道:「所以說,這四處轉轉,也不是沒有好事對不對?要是真按你說的,出手解決了江聖,然後直接回去,還真碰不上這種事情了。」
「行了,廢話少說,咱們現在也過去看看。」
莊載河笑眯眯的說了一句,沒有遲疑,整個人再度騰空而起。
而前行的方向,赫然是西南方。
下屬苦笑了一聲,不敢遲疑,迅速跟隨在了莊載河的身後。
而此刻,西南界碑之後。
江聖等人在阿索卡的帶領下,也終於接近了目的地。
只是這會兒,眾多的沙海盜隊長,神色間明顯是蘊含了緊張,視線更是來來回回的在周圍掃視著什麼,似乎在防備著暗中的危險。
見到這一幕,江聖心底不免是有些疑惑。
這些沙海盜隊長的實力可不算弱,而且這一次集結,足足這麼多行星級圓滿,除非是恆星級的強者,否則的話根本沒人能威脅到他們。
可是為何到了這裡,這些沙海盜隊長會變得如此緊張?
僅僅只是因為血喉獸?
只是雖說心裡疑惑不已,但江聖臉上都沒有表露絲毫。
畢竟看模樣,周圍這些沙海盜隊長明顯都知道情況,而他作為阿索卡的心腹,若是有些疑惑,必定會露出破綻。
真到了那時,等待他的,可就是周圍這些沙海盜隊長的圍攻了。
「不用太過緊張。」
似乎是感受到了周圍眾多隊長的緊張情緒,在最前方帶路的阿索卡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向了眾人。
「這地方雖說是那兩位強者的葬身之地,但只要我們不露出敵意,一般不會遭受到攻擊!所需要小心的,也僅僅只是一些空間裂縫而已。」
這話一出,氣氛明顯緩和了不少。
江聖心底卻是泛起了嘀咕。
強者葬身之地?
難不成這地方,還埋葬了兩位恆星級的強者?
畢竟若僅僅只是行星級圓滿的話,江聖可不認為會讓這麼多人變的如此謹慎小心。
阿索卡卻並沒有在多說什麼的意思。
他衝著眾人擺了擺手,又是道:「行了,廢話少說,繼續往前!血喉獸就藏身前面那地底之下,馬上就會有一場惡戰了,大家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是!」
眾多沙海盜隊長急忙應了一聲,邁開了腳步,繼續跟著阿索卡前行。
繼續往前走了約莫十分鐘。
前方一個黑漆漆的洞口,也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
當看到這洞口,阿索卡明顯是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
「到地方了!這通道直通地底,那血喉獸就藏身在那裡!」
阿索卡沉聲道:「進入地底之後,按照我之前的吩咐,負責防禦外圍的隊長鎮守封印,而剩餘的隊長則與我一起,對血喉獸出手!」
「是!」眾多隊長都是點了點頭。
「行了,準備好進去吧!你,先去探探路!」阿索卡伸手指向了一名隊長,沉聲道。
聽到阿索卡的命令,那名隊長的臉色不由變了變。
他之前是負責外圍防禦的,論起實力,在眾多隊長之中並不算強。
在現如今不明情況的前提下,進去探路,極有可能會遭遇危險。
可是面對阿索卡的目光,這名隊長雖說十分不情願,卻也根本不敢拒絕。
他苦笑了一聲,只能邁開了腳步,顫顫巍巍的朝著洞口走去。
然而就在這名隊長即將走進洞口之時。
在洞口之處,竟是閃過了一抹幽森的光芒。
下一瞬,這名隊長慘叫了一聲,整個人竟是被攔腰切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這突然的變故,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一些原本還打算跟上前的沙海盜隊長,一個個不由面色大變,急忙朝後退了幾步,臉上更是流露出了忌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