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匕首在空中盤旋飛舞。
所到之處皆成兩段,其速度之快根本不見其影只能聽到嗖嗖的破空聲。
再又一次盤旋後,江家修煉室的大門也被劈成了兩截轟然倒塌。
煙塵散盡,一個渾身充滿力量的男人從其中走了出來。
「重力室的強度還是不夠。」江聖自語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
最近一段時間他一直在訓練精神念力。
修行是一方面,能否掌握又是一部分。
現在他的精神念力已經十分強大,二十倍重力帶給他的壓力也並不強。
他剛走出來,兩邊便有下人急忙拿著毛巾給江聖擦汗。
待擦完,另有一人便端著一杯墨綠色的液體呈給了他。
「這叄型營養液夠難喝的,下次直接換成橙汁。」江聖一飲而盡,將杯子放到托盤上。
下人點頭退下,待周圍只剩江聖自己的時候,江山湖才靠了上來。
「少主,目前還沒有發現林凡和陳明月幾人的下落,魔都以及周圍的城市都找過了。」
「就連郊區鄉下我也派人搜尋了皆沒有找到,不過所有能採購食物的地方我都進行了布控。」
「想必很快就能抓住他們。」
江聖皺了皺眉,也沒在意。
老鼠總有露頭的時候,他只需要等待就行。
這段時間他也沒有享受安逸的生活,每時每刻都再鞭策自己。
如今他已經將星點點亮三顆了。
精神力變得更加凝實,像是一塊粗坯被不斷鍛造著。
「南武那邊怎麼樣了?」江聖突然出聲問道。
南武全稱是南陽高等武者大學,地處南陽,距離魔都的距離並不算太遠。
在全國武大裡面都算排的上號的。
這並不是因為南武的師生資源好,而是果家的大力支持。
有好苗子有資源有實力強勁的老師都優先輸送到排名前幾的高武身上。
所以這些學校都是百年老校不存在衰落的可能。
原因便是這些學校下面都鎮壓著地底與地上的入口。
地上有大學,地下有城池。
學生畢業後或是參軍或是從事其他職業,但最終殊途同歸都會進入地底。
一個武者若連地底都沒去過,那是會被當成廢物的。
正是有這樣的培養模式,地底的戰爭才能一直維持在相對平衡穩定的狀態。
不過這種學校也不是不會衰落,唯一的問題便是地底出事。
地底的異族通過入口進入地面,第一個需要面對這些敵人的便是高武里的師生。
待他們守不住了,這些異族才會流出南陽。
這種事情已經很久沒有發生了。
江山湖沉聲道:「正想跟少主說這件事呢,武署長趕到南武的時候,全校一部分師生已經順著通道前往了地底。」
「據傳來的消息說南武的地底城池已經被攻破,武署長也已經進入地底,下面的情況似乎不容樂觀。」
「南陽武道署的署長也發布了徵召社會武者的聲明,所有戰將級以上的武者都在他們徵召範圍內。」
江聖聽聞臉色也不由便的凝重起來。
看來南武那邊的事並不簡單,就連武署長都不能輕易鎮壓。
若還有餘力,那南陽武道署徵召的就不會是戰將級以上的,而是武者級以上的學生。
一是讓外界看到此事問題並不大,所以對徵召的武者要求並不高。
二就是培養新生代的力量,在可控的範圍內進行磨礪。
可如今最低要求便是戰將級便說明地底的戰鬥已經不是武者級別的人能參與的了。
「徵召武者什麼時候進地底?」江聖眼中變化不斷,最終問出了這句話。
江山湖雖不知江聖用意,但還是如實說道:「兩天以後。」
「兩天以後集結的武者便會前往地底。」
「知道了,你幫我報個名。」江聖沉思片刻說道:「在最後一天報名,讓越多的人知道這件事越好,最好再以我的名義發一篇鼓舞人心的文章。」
名聲大雖然不能換異族不入侵,但自己的做法應該也能帶動一幫尚有熱血的高武學子。
他倒不是心壞到欺騙那些人去送死,自己再苟起來。
他這麼做是因為華國還有不少年輕人可能實力夠了,但從沒有下過地底,總覺的異族離自己很遠,全世界那麼多人也不差他一個。
可若每個人都是這種思想,就沒人願意再去對抗異族了。
而且他也真準備下地底一戰。
以他如今的天賦,就算不去戰鬥也不會有人說什麼,因為他值得等待。
但江聖捫心自問,若面對這種程度的危險他都要退縮,日後再遇上類似的事也要說服自己日後再說嗎?
武者之路,一是天賦,二是心性,光有天賦沒有心性的人也註定走不遠。
「少主,您忘了您答應武署長的話了?」江山湖急忙說道。
「他人不都已經下到地底了嗎。」江聖笑著說道:「此事我已經下定決心了,你不用再勸說了。」
其他事江山湖或許就妥協了,但此事江山湖確實不能讓江聖輕易做決定。
「少主,您再考慮考慮,南武那邊太危險了,您要真想下地底,咱們可以通過魔武通道下去。」
「到時候您想殺異族,家主和老家主也能給您當後盾。」江山湖耐心的勸慰道。
「就算您想獨自闖蕩也無妨,只要遠離南武便行。」
武儒林都沒有解決的動盪,那危險程度江山湖簡直不敢想像。
捐物資事小,就算捐再多那也是幫助抗擊異族了,可把少主也捐出去可真不行。
哪怕家主和老家主在也肯定不會同意。
江聖卻搖了搖頭:「那又有什麼意義?」
「每個戰線的生源都很吃緊,只能抽調像我這樣還未下地底的人。」
「你是知道我的實力的,同境界的武者我殺如取卵,比我高境界的我如今也能輕易斬殺,我一個人足以頂十數個高級武者,我沒理由不去的。」
江聖見江山湖仍然緊繃著臉,一語不發,他心裡頓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之前原身追求陳冰凝的時候,他三叔就是這樣勸說的。
後來勸說無果便如現在這樣不說話了,沒過多久他爹就來找他談話了。
「三叔,我要做什麼自己心裡清楚。」
「就算是我爸或者我爺站在我面前,我依然是這個態度。」
「最重要的是我江家什麼時候出過怕死的人?」江聖板著臉,用無比嚴肅的語氣說道。
「我若不敢戰,那還有什麼臉面當江家的少主!未來江家人又如何信服我!」
江山湖聽到最後幾句話,整個人就像泄了氣的皮球。
若江聖用其他理由,他都能找到勸誡的藉口。
可江聖用江家為例,以少主的身份為理由,他還真沒辦法開口了。
最終江山湖只能無奈的說道:「知道了少主,屆時我會陪著您一起去的。」
「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江聖聽到這話臉上當即便露出笑容。
「行了,一會我要出去一趟,你就不用跟著我了。」
「你先忙我交代的事吧。」
說完,江聖站起身便往車庫裡走去。
他準備在臨進入地底之前把林凡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