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來思諾瓦星系不久,但之前特瑞希就曾經和他講過。
思諾瓦三大勢力,宇宙公司和沙海盜一向是矛盾重重。
而至於黑水僱傭軍團,特瑞希則是說能不招惹,儘量不要招惹。
畢竟黑水僱傭軍背後的,可是思諾瓦星系的官方力量。
但江聖還真沒有想到,商詩函調查宇宙公司的問題,竟然會跑去黑水僱傭軍團的地方。
難不成,黑水僱傭軍團,也和沙海盜有所勾結?
江聖揉了揉眉心,又是詢問道:「商詩函去那種地方做什麼?當時她臨走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
法蘭克卻是苦笑了起來。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江聖,低聲道:「大人,我只是下屬!不該問的事情,絕不會多問的,這是下屬的第一個準則!」
聽到這話,江聖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倒是忘了,法蘭克以前是沙海盜。
而身為沙海盜,恐怕只需要做事,不需要詢問太多。
「算了,這樣吧,你帶我去一趟那地方,先看看情況再說。」江聖想了想,瞬間做出了決定。
不管怎麼說,商詩函好歹也是宇宙公司的大人物,無論如何也不能出事。
現在商詩函突然下落不明,江聖自問總不能袖手旁觀。
好歹他如今也為宇宙公司效力。
至少在貸款合同生效的三年間,只要商詩函在這思諾瓦星系,他就得確保商詩函不會出現危險。
「大人,我現在就帶您過去!」法蘭克哪會遲疑,立刻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從飛船內走出,在法蘭克的帶領下,約莫一個小時之後,江聖也到了商詩函失蹤的地方。
這裡,赫然是一處地下拳場。
「就是這裡了。」法蘭克指了指前方地下拳場,輕聲道:「當時商小姐就是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大人,咱們怎麼做?」
江聖卻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盯著面前這處建築,皺眉沉思了起來。
這裡既然屬於黑水僱傭軍團,直接上門要人,肯定是行不通的。
畢竟當初特瑞希可就叮囑過,儘量不要和黑水僱傭軍團發生衝突。
想了想之後,江聖這才道:「先進去看看情況再說,對了,你對這地下拳場,了解多少?」
法蘭克好歹以前也是沙海盜的人,對於這種勢力的情況,應該了解一些才對。
法蘭克並沒有隱瞞,將自己所知道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和江聖講述了一遍。
按照法蘭克所說,這處地下拳場,隸屬黑水僱傭軍團,是其中一名軍團長的私人產業。
而其內,更是豢養了不少實力強悍的高手,每一場地下拳賽的開啟,都會吸引思諾瓦大量的權貴前來觀看。
哪怕是沙海盜,在這種地方,也不敢隨意惹事。
畢竟倘若真的在這裡惹出事端,得罪的可就不僅僅是黑水僱傭軍團,而是整個思諾瓦的權貴階層了。
聽完了法蘭克的講述,江聖也是若有所思。
之前法蘭克就說過,商詩函之所以會來這裡,是為了見某個人,詢問一些事情。
那麼極有可能,商詩函所要見的人,或許就是其中的權貴階層。
「不管到底是什麼情況,這處地下拳場的負責人,肯定是知道商詩函的下落的。」
江聖心裡瞬間做出了決定。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扭頭看了眼身側的法蘭克,「走,先進去看看再說。」
和法蘭克說了一句,江聖並未遲疑,走進了地下拳場。
既然是地下拳場,那麼位置,自然是在地下。
在進了大門之後,在一名迎賓小姐的帶領下,江聖和法蘭克達成電梯,很快到了地下三層。
隨著電梯打開,一陣震耳欲聾的吶喊和歡呼,也撲面而來。
江聖眉頭皺了皺,迅速在周圍掃視了一眼。
這地下拳場,占地面積極為廣闊。
周圍的座位上,幾乎到處都是人影,密密麻麻的一片人頭聳,動。
而在場地的最中央,則是一個碩大的八角籠。
八角籠地面上,隨處可見已經乾涸的猩紅色血跡。
而此刻,在這八角籠之內,兩名赤裸著上身的男人,正在進行著慘烈的廝殺。
而四周觀看拳賽的眾人,似乎對這一幕格外滿意,興奮的呼喊嚎叫著。
「先生,請問需不需要下注?」
就在江聖還在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一名兔女郎滿臉職業化的笑容湊了上來。
「先生,現在正在進行的,是今天第三場拳賽!五號和十八號拳手!」兔女郎指了指八角籠內還在廝殺的兩人,「五號拳手,已經連勝了八場了!您要是押他,肯定沒錯的!」
江聖瞥了眼那還在滔滔不絕的兔女郎,卻並沒有立即回答。
沉吟了片刻,江聖輕聲道:「我想見見你們拳場的負責人。」
「見我們拳場的負責人?」
聽到江聖這話,兔女郎頓時愣了一下。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江聖,似乎想到了什麼,輕聲道:「那還請先生稍等片刻。」
說了一句,兔女郎竟是沒有遲疑,轉身就走。
注視著兔女郎的背影,江聖挑了挑眉,也是有些意外。
本來剛才問那一句,他也只是試探試探。
甚至江聖都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了。
可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這麼輕而易舉的答應了。
「大人,咱們見了那負責人,直接問情況,還是先拿下對方再說?」
趁著兔女郎還沒回來,法蘭克卻是湊到了江聖身邊,用只有彼此才能夠聽到的聲音,低聲道。
在法蘭克看來,江聖可就是那種一言不合就動手殺人的主。
現在要見負責人,估計等一下免不了動手。
「看情況,如果對方願意配合的話,和對方好好談談,也不是不行。」江聖淡淡的說了一句,視線再度落在了場中央的八角籠上。
八角籠之內,廝殺愈發的慘烈了。
兩名拳手,似乎是有著深仇大恨一般,彼此下手可謂是毫不留情。
僅僅只是這片刻交手,雙方之間的勝負,就已經分了出來。
其中一人,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顯然已經失去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