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咚咚咚!」
屠小幽的大門被敲響,還在睡夢中的屠小幽被猛地驚醒,剛一下床,卻感覺大腿軟趴趴的,畢竟天都快亮了陸天雲才走,她也算是剛休息沒多久。
「天雲在不在你這?」剛一開門,就見一俏臉佳人靜立門口。她的長髮隨風輕揚,衣袂飄飄,仿佛剛從仙境中走出。
渾身靈力隱隱在周身流動,很顯然是剛出關不久。
屠小幽懵懵的,雖說修士不睡覺也是可以的,奈何昨晚她和陸天雲搞得有些太過了...
「天雲在不在你這?」冷青瑤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她的目光掃過屠小幽的房間,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屠小幽這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天雲他……他昨晚就走了。說是要去主持新弟子入門...」
冷青瑤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這不是她的活兒嗎?
她提前出關不就是為了這個事情嗎?
不過也好,她倒是省事。
點了點頭,伸手就要去捏屠小幽的大腿,不料卻被對方後退躲過。
佳人一笑,耐人尋味,隨即轉身離去,身影在晨曦中逐漸模糊,只留下屠小幽站在門口,望著她遠去的背影。
「昨天出關多好,我也不至於這麼累...」
另一邊,陸天雲佇立在山頭上,打了個哈欠。
幽幽山腳路,薄霧繚繞,似夢似幻。數道人影自山下蜿蜒而上,有的步履匆匆,滿懷期待;有的則步履穩重,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光芒。
他們來自南域各地,有的是名門望族的子弟,有的是山野間的隱士,但都為了同一個目標而來:
拜入天劍宗的門下!
山路兩側,古木參天,綠葉掩映間,偶爾傳來鳥鳴聲聲,清脆悅耳。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期待與緊張,他們都是被特地放到此處的,只有靠著自己的實力上山,才能有機會成為天劍宗的弟子。
「哎呦!」
少年不小心被石子絆倒,裸露出的膝蓋磕在石子上流出鮮血。
前面的青年一臉不屑地看向身後的身影,「就這體格還想著修仙呢?」
「你說什麼呢?」一人連忙上前攙扶,表情不滿地看向前面的那位青年。
「怎麼?我說的有錯嗎?」
二人爭論著,前方卻傳來驚呼之聲。
「快看,那裡好像有個人!」
眾人望去,只見一人立在懸崖邊上,身影挺拔如松,背著手,衣袂隨風輕揚。
就在眾人驚嘆之際,那人卻縱身一躍,身形化作一道流光,直接落在了前方的平台上。他穩穩落地,衣擺輕擺,猶如一片落葉般輕盈。
「這位仙長,可是有什麼吩咐嗎?」一位少年壯著膽子,上前一步,恭敬地詢問道。
那人轉過身來,露出一張俊逸非凡的臉龐,眉宇間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他微微一笑,道:「你們既是來拜師的,便需得經過考驗。這山路,便是你們的第一關。」
然而就在眾人愣神之際,陸天雲則是立馬從納戒中掏出一摞冊子擺在面前。
「一人拿一本,這乃是我天劍宗門規,在你們到達山頂前,可是要考的!」
反觀陸天雲聽著後台情緒值不斷到帳的聲音,嘴角一歪,再次說道,「還有,記得交押金嗷。」
與此同時。
天劍宗宗門石碑旁,兩名中年一臉疑惑地看著桌子上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冊子。
「坐鎮的首席親傳還沒來嗎?」一人表情疑惑,然而這時,一道靚麗的身影緩緩出現在二人面前。
「見過二位長老。」冷青瑤盈盈行禮,卻見那二人連忙擺手。
她的目光看向身後的桌子,表情也是有些疑惑。
「那這裡就交給你了!」兩位外門執法長老手行劍印,剛要離去卻又被冷青瑤叫住了。
「這裡之前沒人來嗎?」
兩名長老懵了一下,但還是開口說道,「沒人啊?」
山路上。
「不愧是宗門,就連門規都與眾不同。」
「這也太假了吧?這到底是不是正規宗門啊?」
「我怎麼有些看不懂了呢?什麼她不愛他她愛他的,這和修仙有關係嗎?」
「你管他呢,背就行了!」
此時陸天雲站在樹上,用精神之力掃視著眾人。
說真的,他可不是來玩的。
賺情緒值其實都是次要的。
依照劇情設定,血魔宗的弟子遍布整個南域,而天劍宗也是被暗中潛伏了幾人。
當時天劍宗弟子死傷無數,甚至逼得四長老修煉邪術才揪出宗門內的那些內鬼,而那些人被安插在宗門內的時間,就是林凡入宗後不久的事情。
說白了,就是今日這次新弟子入門。
現在不一樣了,更何況又有了冷青瑤她們的這一層關係,這天劍宗的事情他不管不行了。
之前不管,那可是因為全宗上上下下都將他一致對外,那他還管雞毛。
「挺能憋啊?」陸天雲看了一眼系統上的情緒值,大多都是一點。
偶爾有幾個十點的,那應該是自己修煉到練氣期的修士。
「看來,得加點狠料了!」下一刻,陸天雲掏出陣盤,直接扔了出去。
走在下方的人們突然感覺四周好像昏暗了幾分,而那些稍有見識的人頓時一臉警惕地看向周圍。
「亂心陣,起!」
陸天雲雙手結印。
下一刻。
只見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片烏雲,而且烏雲中隱隱有雷霆閃爍,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氣息。
「怎麼回事?」
「這天怎麼說變就變?」
「這烏雲好詭異啊!」
眾人議論紛紛,不少人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緊接著,眾人又發現,四周的樹木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下去,原本翠綠的樹葉此刻變得枯黃,仿佛被抽乾了生機。
而在陸天雲的視角里,周圍其實一點變化都沒有,這只是那些人自己臆想出來的結果。
「這些人怎麼了?」一名少年震驚地看向周圍,發現那些人怎麼突然開始滋哇亂叫起來了呢。
他有些驚慌地朝著山頂衝去,直到很遠很遠,他才無力地坐在了地上。
「這是那位仙長做的?」少年看了一眼站在樹上的陸天雲,似乎是又扯到了自己的傷口,竟被疼的眼睛隱隱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