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輕輕將狗放在地上,只見這隻小狗的身體內竟然開始鼓起一個個血球。
緊接著,這隻原本看似無害的小狗突然發狂,體型迅速膨脹,轉眼間變成了一隻龐大的妖獸。
它的絨毛變得堅硬如鋼針,每一根都閃爍著冷冽的金屬光澤。猩紅的眼睛像是燃燒的燈籠,散發出熾熱而恐怖的光芒。尖銳的獠牙從它的口中伸出,滴落著灼熱的唾液,仿佛能腐蝕一切。
而它也在此時死死地盯著身旁的城衛兵統領。
「去吧。」城主見狀,語氣平淡。
而城衛兵統領見狀,竟然沒有一絲的恐懼之色,眼睜睜地看著妖獸跳到自己的身子上。
尖銳的爪子瞬間刺穿了統領的鎧甲,鮮血四濺。妖獸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將統領的頭顱咬下,咀嚼聲伴隨著鮮血噴濺的畫面,令不遠處還在求饒的眾人,以及在一旁的少城主毛骨悚然。
「嘔!」少城主終於還是堅持不住,直接吐了出來。
而城主見自己兒子竟是這副模樣,語氣略顯不滿,「這你都看不了,那你以後還怎麼繼承我城主的位置?」
少城主依舊是在嘔吐著。
這隻小狗他是知道的。
它本來就是父親為了達成目的,特意放出去的東西,就像是那些天降法寶一樣。
就是為了可以吸引那些凡人修士可以源源不斷地進入空頭山。
而這隻小狗其實是憑藉著聖子設置的一道秘術靈陣創造出來的。
他那天去拍賣會本就是去坐鎮觀察這隻狗的。要不然他帶這麼多人去幹什麼?還不是怕這隻狗突然失控,把他給殺了嗎?
而且昨晚那個家族裡可是將近一百多號人啊,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全死完了,而之後傳來的,便是長達一個時辰的咀嚼骨頭的聲音。
「吼....」
妖獸晃了晃身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換回原來的模樣,而它的氣息也在此刻達到了築基中期的地步!
見此一幕,城主哈哈大笑,「好啊好啊!不愧是聖子絕世功法創造出來的靈陣,這種東西今日只要能多幾個,那我就可以報仇了!」
少城主看著眼前面目猙獰的父親,竟低著頭不敢出聲。
他從未遇見過今日這般模樣的父親。
父親的故事,他是知道的。
他的父親據說曾經也是一名天驕,僅僅只是在大會比試上戰勝了自己宗門宗主的兒子,便被其報復,最後被廢掉修為扔在了這空頭山自生自滅。
若不是遇到了前來布置陣法的血魔宗宗主,父親可能早就死了。
而他也聽說五十年前父親參加的,是一個叫劍道天驕大會的比武大會。
而當時舉行的場地,正是一個叫做天劍宗的宗門裡。
至於他們與聖子的相識,也是三年前的一個夜晚。
當時父親嘴裡一直嘀咕著什麼劍骨,就要去找血魔宗去找宗主。
而宗主聽聞此話,也是直接將聖子派了過來。
聽說最後還立下了,一同報仇的約定。
....
城內。
酒館中一道儒雅身影輕輕靠在圍欄之上,而他此時的目光看向空頭山,一時間有些恍惚。
三年,一眨眼罷了。
閉上眼長出了一口氣,便直接朝著空頭山跑去。
他還是要親自去一趟,因為不知怎的,他總感覺會出現什麼變故。
一邊跑著,腦海中還不停浮現出四年前的那個夜晚。
那個連自己妹妹都保護不了的廢物,眼睜睜地看著她被那些所謂正道劍宗的弟子拖入花樓!
她的妹妹為了自己的貞潔名譽,咬傷對方,撞牆自盡,而那名修士,卻因為被一介凡人咬傷,直接下令將整座花樓燒毀,甚至還故意將他綁在花樓的面前,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妹妹被一點一點的燒成焦炭。
直到最後人煙散盡,他才被躲在暗處的血魔宗宗主救了下來。
告訴他,妹妹其實還活著,要想成功讓她醒過來,必須要去修煉血魔宗的功法!
「呵呵。」一想到這,尚陽不由得冷笑一聲。
「碧火劍宗,多麼雅致的名字啊...」
.......
此時空頭山。
陸天雲一隻手夾著,一個手扛著,直到某處,他才停下了腳步。
「你們在這坐著吧。」將二人放下,隨手將丹藥遞給對方。
「這個是療傷的,這個是爆閃符,如果遇到危險的話用這個,記得別對著自己的臉放,還有,千萬別進去!」陸天雲半蹲著身子指了指一旁的空氣,隨即又將兩把靈劍遞給對方,「記住我說的話,只要這張符亮了,你們就直接往山下跑。」
說完這些,他也是站起身子伸了伸懶腰。
而坐在地上的兩位弟子面面相覷,心裡幾乎同時在想:
這人真的是陸天雲嗎?
怎麼和傳聞中的不一樣?
「行了,待著吧...」而陸天雲剛一扭頭,就發現三道身影出現在了距離他們幾十米的位置。
林凡表情略微有些詫異,隨即表情玩味,「這不是陸師兄嗎?我沒記錯的話,您不是在閉思崖躲著的嗎?」
反觀陸天雲聽見此話,心裡也是無奈,【唉,你要是知道其中的原因,是我把你親愛的師姐拿下了,你會不會瘋掉啊?】
「啊?」聽聞這句心聲,柳茵茵直接震驚的捂住了嘴巴。
拿下了,是那個「拿下了」了嗎?
而墨夕顏的表情卻是一臉平靜,這事她早就知道了,要不然也不會答應柳茵茵出來散心,主要散的是她的心。
「林師弟,先別說這些有的沒的,裡面可能有危險,就別讓那倆妮子進去了唄?」陸天雲大聲嚷嚷道,既然是男主,有些事情肯定心裡就跟明鏡似的,與其拐彎抹角,不如直接開口。
隨即他又指了指身邊的兩名弟子,「正好有兩個師弟在這,受傷了,讓她們來照顧一下!」
說完,陸天雲馬上蹲下身子看著面前的男弟子,「我警告你們啊,這兩個女的不要抱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否則小心你們的命!」
兩名弟子被這突然一舉動直接給說懵了,一臉茫然的點了點頭。
「我們不會對陸師兄的女人起非分之想的!」
「對的對的,陸師兄既然救我們一命,我們怎麼會做這麼畜生的事情呢,我們又不是.....」一說到這,那人有些語塞,差點把陸天雲三個字說了出來。
而陸天雲也在此時站起身子,「嗯?」
然後又蹲了下來,「你們剛才說的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