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吹拂,蒼茫草原生機盎然,三尺深的草垛中,江澈扶額起身,環顧四周,看到出現一望無際的草原,眸中閃過意外。☜🍪 ➅❾ѕн𝓤Ж.Cσ๓ ♣💝
「小世界,幻境?」
一縷靈力從指尖溢出,貪婪的吸收周圍磅礴靈力,腳下青草隨風搖曳,並未消散,見此,江澈收回靈力,揮手斬去前方雜草,漫步前行,偶爾眺望,似在觀察世界盡頭。
走了三個時辰,江澈並未看到除他以外的生靈,仿佛除了青草,便只有清風作伴,江澈也不急,就像個凡人一樣,一步一腳印的前行。
累了休息,困了酣睡,直至天黑,依舊不曾看到終點,瞥了眼遠方,江澈停下腳步,將周圍二十米的青草斬碎,拿出食材,就地生火做飯。
飯後,江澈將火熄滅,來到草垛中,平靜欣賞著被群星擁簇的皎月。
篝火熄滅之地,飄渺飄渺的身影浮現,青年頭戴髮簪固定髮型,眉眼如畫,妖嬈不失尊貴,簡單的淺青色長衫穿在他身上顯得是那般素雅。
「你沒有害怕,喜歡的東西嗎?」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悠悠響起,似乎在詢問,又似對自己的懷疑。
「當你經歷過深淵,一切都將變得無足輕重。」
青年一愣,似是懷疑自己的耳朵,可當看到江澈起身遙望時,波瀾不驚的眼眸有了色彩。
「你能看見我?」
想要看見他要麼闖關成功,要麼能夠與他神魂共鳴,可現在,似乎出現了第三種可能。
「見與不見皆在心,不在眼。」江澈走到青年身旁,抬手邀他坐下。
一直在等你呢。
青年心中詫異,道理常知,書中無窮,可明悟者少之又少,而這小傢伙……
「你知道我是誰?」
看著坐下的青年,江澈斟茶點頭「上古妖皇,曾經撼動天地的至強者之一,雖未成仙,亦有斬仙之能。」
青年又是一陣驚訝「關於孤的記載,如今應該只有妖皇之位,可你似乎對孤很了解?」
江澈並未回答,抿了口茶道「鮮血生靈,古今難見,你是打算奪舍嗎?」
這小子到底是誰,僅是一眼就看出他是鮮血重新誕生出的靈智。
此刻,青年不再將江澈看做晚輩,念及此,嚴肅道。
「非也,只為傳承。」
奪舍,不是他的作風。
「既如此,鮮血於我有用,可否贈與晚輩。」
青年啞然失笑,這傢伙還挺貪心的,那滴血可是造化之血,雖經歷歲月侵蝕,力量不足百一,可道韻未散,得之,道途順暢。
「你應該用不著這血吧?」他雖然只是這滴血中誕生的一縷神識,但本尊的見識還在。
江澈舉杯起身,任由呼嘯狂風拍打「風本無聲,是物質給了它力量,所謂的風,不過是力量的碰撞罷了。」
回來後,他與整個世界格格不入,無情無欲,就像無根之萍。
卻因她,得到一絲來自心靈的真正歡愉。
青年一怔,悠悠注視著江澈,不知過了多久,輕笑道「若你能找到,拿去便是。」
「多謝了。」
江澈抬手,指尖溢出一滴鮮血,落入此方大地。
「這是……」青年驚駭看向江澈「你……」
「小手段而已,用不著驚訝。」
青年恭恭敬敬的彎腰「前輩,您來此地應該不是為了這滴血吧。」
江澈搖頭「想多了,就是為了你的血。」
越強的人,心思越多,明明都是一縷神魂了,這麼謹慎幹嘛。
青年苦笑,他對自己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這滴血不是巔峰時的他所留下,也就堪堪造化中期而已,而前輩那滴血,雖弱小,但直窺萬物本質,換而言之。
仙人之血。
「前輩,您應該不是屬於此界的吧?」天雲大陸,已經不知多少年沒有出現仙人了。
不屬於此界?
江澈詫異的看向青年,這傢伙是不是又胡思亂想了,似乎想到了什麼,笑道。
「你誤會了,修煉功法有些特殊而已。」
這滴血是他用那部功法凝練出來的,本質上很弱,雖說以後會變強,但仙人之血,恐怕還有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青年不信,他可是見過仙人的,那種直窺大道,不可直視的感覺一定不會錯,這滴血雖然力量很弱,但本質上就是一滴仙人之血。
見他不信,江澈也懶得解釋,問道「他們在幹嘛?」
青年知道這是在問那幾個小傢伙,躬身道「世界雖然是真的,但除非他們克服心中恐懼才能來到真正的世界,其中有四個已經出現在草原上了,處於幻境中的人修士,死傷過半。」
假作真時真亦假,幻境是假,但其中的攻擊卻是真。
「我說的是那位魔族修士。」
他們就在上古妖皇掌控的小世界中,就算南清清再怎麼隱藏,這位經歷無數戰役的上古妖皇定然看出了端倪,況且,幻境由心而造。
「魔修?」妖皇一愣「沒有魔修啊?」
江澈蹙眉,這怎麼可能「能不能調出腰間掛著鞭子的那位姑娘?」
「可以」青年思索片刻,明白江澈說的是誰後,輕輕揮手,一道投影出現在了半空,影像中,少女穿著素裙,手中拿著碗筷,興奮的看向遠處忙碌的身影,遠處廚房,一位青年切菜,刀工精美,每種菜餚從他手中端出。
江澈有些臉黑,南清清到底是多喜歡膳食啊,幻境都是這些?
畫面仍舊繼續,怎麼說呢,他就是個純粹的勞動力,幻境中他無時無刻不在做飯,而南清清和魅仙顏只知道吃,吃完飯,南清清拖著他修煉,然後自己被揍成豬頭。
看著一幅幅的畫面,江澈啞然失笑,這些不都是這段時間院內發生的事情嗎,就是這小妮子放大了許多而已。
難怪沒被發現身份。
青年不知江澈所想,膽顫心驚的看著投影,這小姑娘膽子還真大,這位要麼是仙人,要麼是仙人的分身。
你倒好,直接使喚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