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可能是因為每次都隔得太遠了吧……」
玄揚吶吶，說著蹩腳的理由。
「原來如此，難怪之前我在學院裡了沒有感應到前輩，直到今天近距離接觸下，才有了些感應。」
「沒想到要這麼近的距離啊。」
蕭紫陌若有所思道，好像完全相信了對方所說。
玄揚見狀，鬆了一口氣，隨後又有些愧疚，對方如此相信自己，自己卻騙了他。
「哥哥還說，要想知道當年所發生之事，就要找到玄揚前輩。」
蕭紫陌裝了這麼久的弟弟，就是想知道當年仙路之事。
「難怪對方找了自己這麼多年，原來是為了知道當年的真相。」玄揚心道。
身為無涯前輩的弟弟，自然是有資格知道當年所發生之事。
加之，玄揚對自己修煉仙人經出現差錯，讓對方找了自己這麼多年，而感到愧疚。
因此，玄揚並沒有懷疑蕭紫陌所說。
他負手而立，看著天上耀眼的太陽，側對蕭紫陌，開始向蕭紫陌講述當年不為人知的往事。
「有涯，你可知道無涯前輩，為何叫永恆仙？」
蕭紫陌搖頭。
「你能不能有話直說？給自己加那麼多戲幹嘛？」
看著光輝之下，格外耀眼的玄揚，蕭紫陌心中吐槽。
不過他也確實不知道，道無涯為何會叫永恆仙，如果不是窺探了玄揚的回憶，他都不知道對方的真名叫道無涯。
即使是蕭史，對他的記載也不多，只有一句話。
鬼神難測永恆仙，仙人之下第一人。
仙人之下第一人，如此評價卻只有一句介紹，的確是鬼神難測啊。
「道無涯，大道無涯即是永恆，無涯前輩雖未成仙，卻自信能與真正的仙人比肩，所以自稱是永恆仙。」
「前輩確實驚艷絕倫，世人都尊呼他為永恆仙，就是最好的證明。」
玄揚眸中儘是崇拜。
蕭紫陌心中無語：「拜託，我就想知道仙路之事，不想聽你吹他有多麼牛逼。」
「你對一千萬年前的登天之戰有何了解？」
玄揚看向蕭紫陌道。
「聽說那一代是繼仙路關閉之後，最為璀璨的一代，各種聖體，仙體層出不窮，最後更是誕生了五十位大帝！」
「正是因為如此，才讓那一代生出了強闖仙路的想法，最後在你和哥哥的帶領下，進行了登天之戰。」
「自那之後，諸帝便杳無音信了，有人說你們失敗了，戰死於仙路之上，也有人說你們成功了，最後登天而去。」
蕭紫陌道出了他所了解之事。
聞言，玄揚搖頭道：「這只是世人的猜測罷了。」
「真實情況根本不是這樣的，世人皆以為永恆仙是與我同代，其實無涯前輩早就於數千萬年前證帝了。」
「甚至於我之前，已經組織過一次登天之戰了。」
「無涯前輩成帝的時代，就已經仙路不顯。」
「根本沒法離開上界，前往仙界。」
「可如無涯前輩這種驚艷絕倫之人，又怎會甘心只做個凡人？」
「為尋找一縷仙機，無涯前輩專研瞳法，最後修成了後天的天眼。」
「之後他走遍諸天萬界，終於在最為古老的混沌原初古域的蒼淵之下，尋到了一條隱匿的登天之路。」
「可那時距離無涯前輩成帝，已經過去一百萬年的時間，此時的他氣息衰竭，根本開啟不了仙路，只能在留下特殊的印記後，無奈離開。」
「在天人五衰之時，無涯前輩悟出了輪迴，創出了仙人經這般驚天地，泣鬼神的仙法。」
說道這玄揚激動無比。
即使是蕭紫陌，也不得不佩服道無涯，易地而處，他不會比對方做的更好。
「擁有前世記憶的無涯前輩，第二世不過修煉一千年便強勢證道，又用了百餘年時間，修至大帝巔峰。」
「這一次他帶著全盛的力量來到滄淵，可依然破不開仙路的封印，但無涯前輩是何等心性？兩世積累不行，那就三世，三世不行那就四世……他堅信終有一世會成功的。」
「經過數十世的積累，終於，他破開了封印，可卻在仙路的盡頭，碰到了一隻鎮守出口的仙犬。」
「數十世的積累使他的力量並不弱於對方，可仙犬卻掌握了火焰法則的力量，最終無涯前輩被重創，差點隕落。」
「這一次的經歷，讓他明白一個人單打獨鬥是不行的。」
「於是他藏身於帝路之上，等待能成帝的天驕到來，然後拉對方入伙。」
「能成為大帝之人，自然都是有志之輩，他們同樣都不甘永遠只做凡人。」
「所以，基本上所有成帝之人，都加入了無涯前輩登天的計劃。」
「但是面對仙獸，一代大帝的力量怎麼夠？但仙人經太過逆天，即使是以無涯前輩的心胸，也做不到拿出來與眾人分享。」
「因此，無涯前輩只能另想他法，最終無涯前輩創造出了欺天之法。」
「即使是在感應不到法則力量的上界，經過多次輪迴的無涯前輩，卻仍然推演出了大部分的輪迴法則。」
「他讓其餘的大帝，在巔峰時期陷入假死狀態，利用輪迴法則之力，徹底抹去他們的生機，從而躲過天人五衰。」
「待到登天之時，再將他們喚醒，並為其模擬出當代大帝的氣息，瞞過天道。」
聽到這，蕭紫陌也是知道了一個歷史上困擾無數人的秘密。
自兩千五百萬年開始，每代大帝都會在巔峰時期消失。
有人猜測他們是去尋找仙路了。
也有人猜測，這是是天道對他們的詛咒。
原來，真相竟是如此。
蕭紫陌此時震撼無比，這個永恆仙實是太可怕了。
論智謀，他能藏於幕後，謀劃千萬載。
論天賦，他創出了仙人經等一系列逆天之法。
更是推演出了大部分的輪迴法則，以凡人之軀，比肩仙人。
如此看來，的確當的起永恆仙之名。
要是他們在同一個時代，那他將會是自己最大的敵人。
不對，也有可能會是最好的朋友，因為他們有著共同的目標，那就是成仙！
想到這，蕭紫陌也是愁眉苦臉，這麼多巔峰大帝的力量，即使是蕭族，對方也能平推，卻依然失敗了，足以見得登天之難。
此時蕭紫陌居然生出了一股，不能與君同代的失落與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