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女帝慕傾城看向遠處,美眸中忽地泛出了一抹別樣的色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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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城。
天元城城主以及兩大家族的族長都趕到了南豐商會的上方,看著被白色不透明的屏障遮蓋著的南豐商會,面上皆是帶著驚色。
「這天魔虛影,恐怕只有季剎天能夠製造出吧?除了他還有何人能夠製造出?」
「但那劍招施展後殘存的的劍意,僅有沈道子能夠做到吧?」
「那天穹的金光異象,以及另外一道異象,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所以究竟是何人造就了這一切?」
兩大家族的族長此刻都是奇蹟般地交談了起來。
兩家近些年因為一些利益,關係搞得特別僵。
就在此時。
北方位一股彌天的魔氣湧來。
引得兩人和天元城城主居辛都是微微一驚,立刻回神扭頭朝魔氣傳來的方向看去。
「季剎天」
「沒想到他來的這麼快。」
魔氣湧來的盡頭一道小黑點以誇張的速度朝這邊飛來,一瞬間便近到了南豐商會前。
來人不是季剎天還能是誰?
季博常趕到後,立刻一臉擔憂急切且狂躁地看向眼前被白罩子給罩住的南豐商會。
就在這時,他腰間的玉佩突然停下了顫動。
見此,季剎天神情一滯,緊接著心中懸著的大石頭一下子就落下了,略顯狂躁的神情也得以舒緩。
太好了
他心中自語,輕顫著雙眸,緊握著雙拳。
可見在全速趕來的路上,他的心情有多麼地急切緊張。
玉佩停止顫動,就代表季博常生命危險的跡象消失了。
若是季博常真的出什麼事了的話,玉佩會直接破碎。
「季宗主?」
感受著季剎天身上仍舊微微溢出的魔氣和威壓,兩位族長和城主府的城主都是感覺到呼吸有些不暢。
見季剎天這般急切地趕來,他們心中也是生出了些許想法。
聽到三人的喊聲,季剎天回過神來,將自己不受控散發出的魔氣和威壓迅速收斂了起來。
「居城主,趙家主,王家主。」
季剎天沖三人微微點頭,淡聲叫道。
冷靜下來後,他也是立刻恢復了自己身為一宗之主的架勢。
且他兒子此刻大概率就在這白罩其中。
他心中激動萬分,因為基於現在的一切信息,他覺得製造出那一切的,是他的兒子。
雖然這聽起來極其誇張滑稽,且他幾天前才親自感受到季博常的修為才靈凡境。
但,也許是直覺,也許是冥冥之中父與子的心靈感應。
他就是覺得那一切都是他兒子製造出的。
「我聽我宗之人傳訊,說天元城有可怕的天地異象顯現,我便第一時間趕來了。」
「你們可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季剎天一下子就散去了所有奇怪的神色,裝作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見他一瞬間變化這麼大,三人也是心中嘀咕表面上自然道:
「目前推測,應當是南豐商會的會長渡大聖境雷劫。」
「至於那種種異象,是何人生出,就不得而知了,我覺得應當不是南豐商會會長製造出的異象。」
「哦?」
聞言,季剎天哦了一聲,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是聽聞有天魔虛影遮住半邊天的異象,才立刻趕來的。」
「何人能夠製造出如此異象的同時還能同時兼併製造出好幾個別的驚天異象?」
「不知,此刻製造出異象的人不知在不在其中。」
季剎天與三人交談著,就在這時,自東方位傳來了一股蕭瑟凌厲的劍意。
人未至,頂尖強者的氣息先傳來。
四人都立刻扭頭看去。
來人,正是天劍宗宗主,沈道子。
又同一時間,南方位一股純陽之氣湧來。
朝陽宗宗主,方天。
一時間,三位頂尖至強者匯聚於天元城。
這是近幾十年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
沈道子似一柄入道的聖劍,一眨眼的功夫,近到了幾人面前。
在看到已經到來的季剎天后,沈道子有些意外,兩人的關係似乎有些僵硬和尷尬。
「沈宗主,你也來了?」
天元城城主說道,同時朝陽宗宗主方天也近到了幾人身前,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
「方宗主。」
天元城城主居辛感覺像是過年了一樣,天元城居然同一時間匯聚了這三位至強者。
「居城主,製造出那異象的人呢?」
朝陽宗宗主十分直白地問道,眸中布滿了火熱和激動。
天劍宗宗主沈道子則是顯得較為冷靜嚴肅,僅是衝著天元城城主輕輕點頭。
「方宗主,我也不知。」
緊接著天元城城主居辛便跟兩人也簡單說了一下情況。
朝陽宗宗主立刻雙眸熾熱地看向被白罩子罩住的南豐商會,急切道:
「將這屏障給打破吧,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天劍宗宗主沈道子亦是非常好奇製造出那一切的人是什麼人,但並未附和。
因為此刻南豐商會的會長可能在破境的重要關頭亦或者鞏固修為的重要關頭。
這個時候強行破開屏障,顯然不妥。
聽到這方天的話,季剎天眸底當即便湧現出了一股冷色。
「方宗主,萬萬不可啊,此刻正是南豐商會會長破境的關鍵時刻。」
聞言,朝陽宗宗主方天仍舊是一副急切的樣子。
如果說那殘存的劍意只是讓神道子震驚,還沒有到瘋狂的程度。
那那天帝虛影,已經讓他瘋狂了。
「沒事的,雷劫已經渡完了。」
朝陽宗宗主方天急切道,便欲動手摧毀屏障,一探究竟。
「你敢!」
但就在這時,他身後一道冷冽萬分的低喝聲傳出。
一瞬間,氣氛就變得異常緊張了起來,仿佛空氣都凝滯住了。
見此,天元城城主居辛雙眸詫然睜大,心跳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哈?」
方天微微一詫,扭頭看向身後的季剎天,緊接著臉上生出一股惱色,剛想要說什麼,但立刻,到嘴邊的話又卡住了。
改口道:「季剎天,與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