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豐商會頂層。
親眼看著天上的劫雷團消散一空,一切歸於平靜後。
季博常疲勞虛弱的臉上湧現出了一抹淡笑,周身狂暴溢出的力量也是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瞬間消散一空。
緊接著他猛地噴出了一口鮮血,雙眸中失去了意識,朝後方栽倒而去。
漣小妖美眸劇烈顫動,立刻來到他的身後,跪坐在地上,抱住了他虛弱至極的身軀,將他給摟在了懷裡,臉上布滿了擔憂和動容之色。
美眸顫動間,眸中都是不受控地泛出了一層水霧。
此時此刻,她的心情複雜到了極致。
眼看著季博常的肉身在一點一點地崩壞。
她毫不猶豫地催動了體內的聖妖之氣,朝著季博常的體內匯入。
「你不許死,混蛋」
她委屈巴巴道,美眸中水霧涌動,淚花自眼角滑落。
可見隨著她體內的本源聖妖之氣包裹住季博常的身軀,季博常肉身崩壞的速度明顯得到了緩解。
但並沒有因此而結束。
季博常的肉身,仍舊在以緩慢地速度崩壞。
他強行催動天魔三變,顯然不是他目前的體魄能夠承受的。
若非剛剛得到了聖妖之心和聖妖之骨,在強行施展天魔三變的那一刻,他就會死。
但即便如此, 他還是冒著生命危險這樣做了。
他想要不斷變強,想要將蕭陽這個氣運之子擊敗,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活下來?不想被劇情殺?
不!絕對不!
重活一世,自己前世所有不可企及不能去想像的事情,這一世,自己都可以去做,都可以得到。
自己擁有了尊貴的身份,再也不需要看別的臉色,不需要卑躬屈膝,不需要累死累活才勉強賺夠個吃飽飯的錢。
自己擁有了頂尖的天資以及外掛一般的系統,不需要再累死累活結果到頭來發現自己的努力還不及別人短時間內獲取的成就。
自己擁有著上帝一般的視角,擁有了前所未有的自信,這一份自信,不想再失去,不願再失去,不能再失去。
重活一世,他擁有了這麼多前世想都不能去想的東西。
他的欲望,遠遠不僅僅是能夠不被劇情殺,能夠擊敗蕭陽,能夠活下來。
這一世,他要讓自己再也不需要看別人的臉色行事,再也不需要卑躬屈膝,再也不被階級束縛,再也不被生活壓垮。
他要不斷強大,讓自己不斷地強大,能夠做一切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能夠保護好自己的女人,能夠敢愛敢恨,自由自在,無拘無束,不被任何框架束縛囚禁。
他要成為那個獨一無二的主宰者,絕對不讓任何人來主宰他,來操控他,來束縛他。
這,才是他重活一世,心中真正的野心。
但如果在剛才,他膽怯了,都沒有勇氣去守護自己的女人,守護自己的子嗣,那這一切又談何而來呢。
勇氣,他需要勇氣,他要不懼一切困難險阻的勇氣。
他絕對不要再怯懦。
哪怕死,他都不會再怯懦。
眼看著自己催動本源聖妖之氣也無法讓季博常崩壞的肉身結束崩壞,漣小妖美眸劇烈顫動了起來。
眼眶中的淚水似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止不住地滴落,滴落在季博常的臉上。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特別難受,特別特別地難受,感覺心裡堵住了一顆大石頭一樣。
「你別死」
「求你了.」
漣小妖不停地往季博常的身體裡匯入自己的本源聖妖之氣,但也僅僅是減慢季博常肉身崩壞的速度。
季博常已經失去了意識,躺在她的懷裡。
潛意識裡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母親的懷抱中一樣。
特別溫暖,特別.安心。
特別舒服。
想要永遠躺在這裡,再也不醒來。
檢測到宿主的生命跡象在不斷消失,請宿主立刻清醒過來,藉助徒弟漣小妖的聖妖玄陰之體,來修復自身。
檢測到宿主的生命跡象在不斷消失,請宿主立刻清醒過來,藉助徒弟漣小妖的聖妖玄陰之體,來修復自身。
系統不停地在季博常腦海中想起,然而,此刻的季博常根本就接受不到系統的訊息。
但,就在這時,本寂靜漆黑一片的潛意識裡,突然生出了一道白芒。
朝著季博常照射而來。
他眉頭微蹙,十分抗拒,想要就這樣睡下去,不想被打擾。
「不要死」
「求你了」
緊接著一道傷心擔憂至極的聲音傳了進來。
令他眉頭蹙的更緊了,臉上的神情變得特別掙扎。
似乎在和什麼做抗爭一般,他想要醒過來。
緊接著白芒愈發耀眼,伴隨著一股玄陰之氣,朝他湧來。
隨著白芒和玄陰之氣的湧來,他感覺自己的身軀一下子變得熾熱無比,體內的元陽之氣自覺地就調動了起來。
「好.舒服」
季博常潛意識裡自喃,掙扎的神情也得以舒緩,轉而化為了愜意。
同時,他肉身的崩壞,也沒有再持續下去,且開始慢慢恢復了起來。
天元城城主府。
在感受到了雷劫生出的那一刻起,城主居辛便一臉警覺地沖城主府飛出,朝著南豐商會的方向趕去。
但還沒有到南豐商會,便看到了誇張的一幕。
看到了季博常揮斬而出的那一道劍氣,以及隨之生出的異象。
當場他就震驚了,看著天上的種種異象。
緊接著劫雷雲被擊潰。
他想要去南豐商會看看情況,結果才接近南豐商會,便見南豐商會整個都被一層不可見的白罩子給遮住了,根本看不見裡面的情況,也探查不到裡面的氣息。
「真的是南豐商會的會長突破大聖境?可方才那些可怕的異象虛影又是從何而來?」
天元城城主居辛一臉震驚,感覺到特別不可思議。
那些跡象,能生出一個來就已經是奇蹟了,什麼人居然製造出了這麼多跡象。
難道是南豐商會的會長?
城主居辛一臉困惑不禁且震驚,但也沒有辦法探查事情究竟為何。
這南豐商會的罩子,別說他了,誰來都沒法窺探裡面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