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巴赫在距離小區還有一段路程時,提前停靠在路邊。
秦朗將軍子打發走後,徑直地走向住處。
剛打開門,便感受到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坐在沙發上的琉璃,身著宮裝長裙,皮膚表面,有湛藍色的冰晶,凝結出來,如同一座冰美人般坐在那兒,手裡捧著一本已經上凍了的書籍。
「冰魄靈體又爆發了?」
秦朗慌忙上前,坐在琉璃的身旁,抓住了她的手腕。
礙於先前有純陽之氣的大量消耗,即便是他,手臂處漸漸地也有湛藍色的冰晶蔓延。
好在,冰魄靈體爆發,乃至於身體開始結冰的琉璃,逐步地好轉過來。
她輕輕一震,將冰晶粉碎,同時伸手,將秦朗手臂上的湛藍色冰晶也給拍落,側著腦袋盯著秦朗,柔聲的道,「吃飯了沒?」
「還沒,這不重要!我不是給你留了手機嗎?有情況就打我電話,我會立刻趕回來的!怎麼著,現在用不著我了,就算是冰魄靈體爆發,也不需要我再幫忙了是吧?」
秦朗皺著眉頭,離奇的憤怒,攥著琉璃的手掌,力氣也增大了不少。
琉璃搖頭,平靜的輕聲,「你不是說自己有事情要忙?我的身體,我自己心裡清楚,即便是冰魄靈體爆發,忍耐個半天,也不會出什麼大事。」
???
忍耐個半天?
果然如此嗎?
秦朗心裡泛起了嘀咕,在車上軍子說的話,還記憶猶新。
每隔一個小時,便會派人以各種理由上門查看,都沒有發現異常。
也就是說,琉璃在他回來前一個小時內,冰魄靈體是處於穩定狀態的。
並且,他剛開門的時候,能夠感覺到寒氣撲面而來,但也僅僅限於房間內,並沒有溢散到外面。
這證明寒氣的爆發,並沒有持續多久!
要知道,琉璃的冰魄靈體所溢散出來的寒氣,連鋼鐵都能夠凍結,更何況是一扇合金門?
種種跡象,都表明了事情的不對勁!
裡面的蹊蹺,得到證實後,秦朗心知肚明,卻是不拆穿,依然板著臉,大聲的怒斥,「胡鬧!簡直就是胡鬧!」
他緊緊攥著琉璃的手腕,憤懣不平,「事情也分輕重緩急,在離開之前我就再三跟你強調過,甚至還特意給你輸入了大量的純陽之氣,擔心的就是我不在家的時候,你一個人會遇到困難!
結果你倒好,遇到事情,反倒不管我的感受了?有什麼天大的事情,比你還要重要?!」
他雙目圓瞪,死死地盯著琉璃,手裡的力氣愈發加大,捏的琉璃本就白皙的手腕,沒有絲毫的血色。
琉璃低頭,看著發白的手腕。
在山上的時候,她說過的話,不需要重複第二遍,徒弟們都會恭恭敬敬的照做,去執行,也沒有敢反駁的。
最多就是調皮搗蛋,還會被她狠狠的教訓。
什麼時候,有人敢這般在她的面前大吼大叫,還敢捏著她的手腕不放,逐漸的加大力氣?
換做是以前,一巴掌拍出去,整個世界就安靜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望著怒火衝天的秦朗,半點的惱怒都升騰不起來。
甚至,手腕被捏的發疼,心裏面卻是暖烘烘的,冰魄靈體爆發的寒氣能夠凍結氣血,卻沒有辦法凍結這份溫暖。
「我看書看的太入神,忘記聯繫你了。」
琉璃拿著手裡剛剛解凍的書籍,翻了一張,本就綿軟的紙張,在凍結後,更是脆弱不堪,經不住反轉,碎成了一隻只碎屑。
啪!
琉璃果斷的將書籍合上,指著餐桌的方向,「飯菜都做好了,你要是沒吃飯的話,快過去吧。」
「別岔開話題,我跟你說的事情很嚴肅!」
秦朗冷著臉,「你這次不以為然,萬一下次還這麼做,有沒有考慮過,一旦你的冰魄靈體爆發,很可能會將你整個人的身軀凍結?到時候,動彈不得,就算你有心求救,也為時晚矣!
你有沒有想過,我一個人在外面忙的熱火朝天,等回來的時候,發現你已經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會是什麼樣的感受?!」
琉璃沉默。
她的確沒有想過,也不曾想秦朗會說出這番話。
她搖頭,「冰魄靈體爆發已經不止一次,我已經熟悉了,不會出現那樣的情況。」
「胡說!我都輸入這麼長時間的純陽之氣了,你的手還是冷冰冰的!」
秦朗半點不提自己純陽霸體又虛弱的事實,反而開始在琉璃冰魄靈體爆發的強度上面做文章。
不是他太虛,而是琉璃的寒氣太重!
琉璃蹙眉,想要解釋,可卻找不到藉口,「身體是溫暖的,只是手臂的氣血流轉比較緩慢一些罷了。」
她也好奇,為什麼秦朗一出去,回來的時候體質就會變得羸弱。
可今晚,她想詢問,卻是站不住腳跟的,只能選擇默認這份指責。
「我不信!哪兒都是冷冰冰的,除非證明給我看!」
秦朗鬆開琉璃的手掌,伸向她的腰肢。
琉璃眉頭越蹙越緊。
有些事情,她心裏面是排斥的,並且不同的時候,感觸也不一樣。
就像是休息的時候,她背對著秦朗,有些時候這傢伙的手腳不規矩,但看不到秦朗的臉,她也就默認了。
可現在,面對面的望著一隻手朝著自己的腰肢襲來,她還是有些不太平靜的。
「你心虛了!」秦朗見琉璃眉頭緊皺,手掌停留在半空中,嘆了口氣。
「沒有。」
「你有!」
「你誤會了。」
「我沒有誤會,你就是不敢讓我摸!」
「隨你了。」
琉璃不滿,不去看秦朗,翻開書籍,見裡面的紙張都碎掉了,只能砰的一聲合上,剛想起身去重新換一本書籍。
可在這個時候,一隻溫暖的大手,卻是從她的腰肢後面摟了上來。
她回頭,盯著一臉正色的秦朗,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聽到秦朗嚴肅的大聲,「是冷的!冰魄靈體爆發到這樣的程度,你還在這裡跟我狡辯!」
「皮膚表面的冰晶剛剛震碎,本就該是冷的。」琉璃不服的辯解。
秦朗摟著琉璃,一臉嚴肅的催促,「嚴重就是嚴重,沒有必要在這裡安慰我的不足。
說到底,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這麼長時間沒回來,也不會讓你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我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肘,跟我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