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一臉的好奇之色,說出了來此的原因。
在他看來,這花滿樓裡面,隱藏著大秘密,並非十分的危險!
死掉的那位鍾家人,不是旁人,正是在大楚與叛王一戰中立下赫赫戰功的鐘千!
要知道,那可是武王境界的存在,在目前偌大的大楚境內,除了師父和勝男,幾乎就他實力最強。
而這等強者,居然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在花滿樓花魁的肚皮上,可想而知,有多麼的恐怖!
偌大的皇城內,怕是除了他楚元的師父,再沒有人可以說,有把握面對此等的危險!
至於武仙兒?
他壓根就沒有幫忙介紹。
若不是不得已,才不會將這個妄想當他師娘的叛王之女帶在身邊。
畢竟,這娘們現在是戴罪之身,需要師父時刻帶在身邊,時刻監視,以免會做出什麼對大楚不利之事。
軍子不敢直視秦朗的目光,有些心裡發虛,他握拳放在嘴邊,咳嗽一聲,衝著楚元忽悠的道,「啊……對,我們的確是過來調查鬼魅命案的。
倒是沒有想到,元子你和少爺也會一道歸來。」
他站的筆直,說話也是頗為正經。
「哎呦,軍哥~
您來了怎麼也不招呼一聲吶?
快進來坐呀,今兒個呀,我讓柳媽媽好好的招待招待您~」
軍子話音剛落,花滿樓內,便有一名波瀾洶湧,帶著濃厚胭脂粉香味的女子走了出來,身形裊娜,走動間,腰肢扭動的幅度極大,儘可能的賣弄著身體方面的優勢。
能夠在那半敞開的大紅色長裙上端,看到愈發洶湧的浪花。
這位赫然便是花滿樓的主管花姐兒,早在十五年前,也是花滿樓艷名遠揚的一位花魁,曾與大楚先皇在位時期的諸多王公大臣有染。
年紀大了退居幕後,也是沒有閒著,贖回自己的身子,還是依然在花滿樓裡面繼續工作著,除非遇到以往的老主顧,其他人等,一律概不接客。
這幾日,有命案發生,她正愁著花滿樓裡面的好姑娘們沒有生意,這會兒見到軍子帶來的這麼些人,頓時眼裡有亮光迸發,滿是討好的嬌聲道,「軍哥,您放心,今兒個呀,姐姐我肯定幫你安排的妥妥噹噹,其他的公子們不用說。
您這邊呀,姐姐我會囑託柳媽媽,肯定把你照顧的妥妥噹噹,另外姐姐我今兒個還給你找一位李媽媽,想當年在咱們花滿樓,李媽媽也是艷名遠揚的一位花魁,想當她的入幕之賓,沒有幾百兩紋銀,那就是痴人說夢,雖說現在年紀大了些,但您不就好這一口嗎?保證服務質量一流!」
花姐安排好軍子後,一揮手帕,香氣四溢,回過頭朝著花滿樓里嬌滴滴的喚了一聲,「姑娘們,都別閒著啦,都出來接客啦~」
「來啦~」
花滿樓內,有嬌聲聲遠遠傳來,緊接著有幾名模樣上乘的女子,聯袂而出,距離還有數米,便有濃郁的,讓人心跳加速的香風朝著秦朗等人飄魅而來。
幾名女子在出來的一剎,臉上帶著職業化的笑容。
可在定睛瞧見秦朗的一瞬,假笑停滯,眼眸頓時直了,下意識的喃喃自語,「好英俊的公子哥~」
「英俊的公子哥?姐妹倆,來帥哥啦!」
「哪兒呢?哪兒呢?讓我瞅瞅!」
「來啦來啦!」
「……」
花滿樓內,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過後,十數名鶯鶯燕燕,蜂擁而出,在見到秦朗的一瞬,眼眸瞪直,看著他那白淨卻又堅毅的面龐,一陣失神。
有一名姑娘邁開腳步,其餘女子不甘落後,統統都是圍了上來,貼的很近。
十數名衣著清涼的女子將楚元和武仙兒,都給擠出數米開外,形成了一個包圍群,將秦朗給團團圍住,嬌滴滴的爭相開口爭寵道,「公子,您可算是來啦~
奴家在見到您的第一眼,便認出您是奴家上輩子的夫君,只可惜,奴家現如今殘花敗柳,無法與公子再續前緣,若是公子不棄,奴家想再次的好好服侍公子一次。
奴家是公子前世的妻子,此次服侍,自然是不用銀錢的。」
「公子,您別聽這小騷蹄子胡言亂語,她這套話術說了不知道幾百遍了,公子您跟奴家走,奴家不僅不要錢,還可以給您包個大紅包!
只要公子您今後還來找奴家,奴家天天給你包個大紅包,奴家在這花滿樓掙的錢,全部都給公子您去花!」
「公子公子,選奴家啊,琴棋書畫,奴家樣樣精通,尤其是吹簫一道,已然出神入化。
公子若是喜管弦絲竹之音,定要選擇奴家啊。」
「奴家不僅會琴棋書畫,還懂的推敲一道,推波助瀾,敲背按摩,樣樣精通,公子若是選奴家,奴家也可以給公子包個大紅包。」
「……」
原本冷清的花滿樓入口處,隨著秦朗的出現,逐漸的熱鬧了起來。
只是,比起往日裡那些文人雅士們競價想要當花魁們的入幕之賓,秦朗這邊,狀況有些格外的離奇。
他一句話還沒有說,反倒是花滿樓的花魁們,卻是爭先恐後的開始競價了起來,內卷的極其嚴重。
這熱鬧的一幕,看的一旁的軍子和秦家供奉等人,不由得嘖嘖稱奇,心裡暗道,真不愧是少爺啊!
聽說過有牛逼的文人雅士,來花滿樓憑藉三寸不爛之舌,能夠打個對摺,少付錢。
到了少爺這邊倒好,花滿樓的姑娘們讓少爺玩兒不要錢也就罷了,居然還要給少爺錢?
這天底下,居然還有這等荒唐之事,若不是親眼所見,簡直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