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是我沒說明白嗎?」
「那好,我現在再給魚姑娘說一遍,以後別再以師兄弟相稱,就像剛才你那樣直呼名字,大家都好。」
直直對上魚幼薇那雙以前百看不厭的眸子,顧長生語氣中也帶著幾分薄怒
以前她能說教自己,那是他願意,但現在......他又不犯賤。
感受著那道冷漠無情的目光,魚幼薇嬌軀微微發抖,心中前所未有的沉重,旋即慌亂無措的解釋道:
「我,對不起,你知道的,我作為大師姐有守護你們的責任。」
「而且你我十年以沫,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
她的聲音很輕,甚至嗓音中還帶著一絲哽咽。
剛才她明明有好好說話的,但不知為何,話到嘴邊又變了味。
總有一股心聲讓她質疑、斥責......
「是啊,十年了!就算養花花草草也有了感情,但你的那份心意,我顧長生可承受不起。」
看著魚幼薇泫然欲泣的柔弱模樣,顧長生諷刺的笑了。
畢竟她的守護可太盡責了!
盡責到她的家族被殘忍虐殺屠滅,一位位至親被壘成景觀,還傻呵呵對真正的仇人各種好。
直至最後帝脈被池岩活生生挖出,落得自爆而亡,也不知她可曾懊悔過一分......
不過這些都與他無關了,他已經厭倦了不被信任的感覺。
她們如何,他已絲毫不在意,畢竟他要守護的人從來不該是她們。
拋開思緒,顧長生直接轉身就走。
「希望三位以後不要亂叫人了!」
看著顧長生再一次毫不猶豫的拋下她,絕情轉身離去。
魚幼薇那雙原本充滿靈氣的眸子,此刻卻像是被一層薄霧籠罩。
「你平時不是最寵師妹了嗎?你難道忍心看她這樣嗎?」
「她是有錯,但她為了你還特意遠離小師弟,她已經懺悔一年了......」
「呵呵?以前是我蠢,現在你們跟誰好誰壞,與我有何關係?不要拿那套高高在上的道德來綁架我。」
顧長生嘴角冷冽一笑,旋即直接在余錦緞呆愣的神色中握住她的小手。
「我們走。」
她們現在的不舍和深情挽留,也只是身邊缺少一個任勞任怨的免費工具人罷了。
看著顧長生往自己所指方向而去,池岩多少有些興奮,但為了立足人設,還是可憐兮兮的懂事說道:
「魚師姐,雲師姐,一切都是我的錯,顧師兄有氣是應該的,我不會放棄師兄的。」
「嗯,師弟你能這麼想師姐很高興。」
魚幼薇隨意點頭,因為心情的鬱結沉悶,根本沒有注意到池岩的話外之音。
「嘿嘿……師姐說的是。」
池岩嘴角扯了扯,臉色忽得難看。
感覺有被深深冒犯。
「叮!氣運之子池岩產生仇恨憎惡,心理不平衡的情緒,恭喜宿主獲得19000天命值!」
「叮!氣運之女雲瑤產生傷心懊悔情緒,恭喜宿主獲得4600天命值!」
「叮!氣運之女魚幼薇產生傷心悲愴等情緒,恭喜宿主獲得2300天命值!」
......
另一邊。
余錦緞紅唇抿了又抿,仿佛含著一顆未熟的櫻桃,最終忍不住輕柔問道:
「你好像特別討厭她們?」
「只是一見到便會想起一些不開心的事罷了。」
顧長生不在意的回著。
「能跟我說一下嗎?」
余錦緞下意識脫口而出,但很快又覺得自己的身份過於冒昧,於是急忙擺了擺手,改口道:
「哦,不,我意思是你不想說的話就算了。」
「這有什麼不能說的。」
聞言,顧長生卻是輕搖了搖頭。
隨後將兩年來的一些事緩緩講出,神色沒有一絲波動,就好似在訴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事實。
聽完顧長生的講述,余錦緞眉頭緊鎖,心情也有些沉重,「那這麼說她們還挺沒......傻的。」
話雖如此,但女人的直覺卻告訴她,那雲瑤並不喜歡池岩,反倒是像一種欲擒故縱?
「東北方,那裡會是華燁的奪舍之地嗎?」
一邊,顧長生並不知余錦緞小女人第七感,只是內心思索著前世之景。
華燁。
上界至強大帝,十萬年前不知為何參與玄天帝亂,最終被焱帝鎮壓異火天柱下。
雖被鎮壓,但帝魂卻依舊存活,後來帝葬開啟,便奪舍了七彩吞天蟒一族的天驕雲牧。
但因吞天蟒一族生性便對靈魂有著獨特的敏感感知,很快被當時另一位少女蟒及時發現。
如今,池岩『好心』告知,怕是不安好心。
正好,那華燁前世也與他作對,今日便讓他真正的身死道消……
「系統,面對奪舍,你如何看?」
「請正視系統能力……」
一個時辰後。
二人明顯感到空氣中的熱量變高了。
這股能量不似自然之力,更像是修士大能強行開闢出來的恐怖高溫。
而且越是深入,空中的火性元素便越是密布。
溫度最盛之處,一片浩渺無垠的岩漿海陡然出現在地平線上。
火紅岩漿翻滾,釋放出可怖噬人氣息。
微風一吹,那岩漿噴濺而起,像是被點燃的流星,劃破天際,帶起陣陣黑色煙塵。
此時,兩道身影降落而至。
「快看,是太初聖地的顧長生。」
一道喊聲響起,眾人紛紛抬頭望去。
果真見一個面容英俊,帥氣非凡的少年郎。
「他來幹什麼?聽說他自斬修為,難道他覺得僅靠一年便能重修超過我們?」
「誰知道?或許人家靠的的是男色?你看那女的屁股那麼翹,肯定是鼓包了啊!哈哈......」
人群中,有人交頭接耳,嘴上輕蔑嘲諷,面色卻滿是羨慕。
畢竟像余錦緞那般妖艷絕世的曲線,實在難尋。
「死!」
聽著四面若有若無的議論聲,顧長生冷眼一掃,那滿嘴污言穢語的幾個男修便慘死當場。
「嘶!這是神識力量!」
「聖地弟子,就算自斬修為,也不是吾等所能匹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