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勢力所在界城西南一處做所,殷綰綰剛拿到身份令牌,迎面便走了一人。
「顧長生?」
血屠掃了殷綰綰一眼,最終將視線落至顧長生身上,眼中閃爍著精芒。
顧長生靜靜的看著他,「有事?」
「本聖子很期待在大比上遇到你。」
對面,血屠一雙眸子對上前者的視線,毫不示弱,那陰冷的臉頰甚至生起一絲輕蔑。
顧長生咧嘴一笑,「你應該慶幸碰不到我,否則我倒是不介意親自看看你們血魔一族的血究竟有多少。」
「哈哈~顧長生,你果然夠狂,本聖子很喜歡。」
聞言,血屠大笑一聲,面上並無任何怒色,旋開摺扇,越過二人,便往裡而去。
他很期待大比上將顧長生碾壓後,其是否還像如今這般桀驁!
「長生哥哥,他在我魔族名聲很不好,就喜歡干一些陰悄悄的事,你一定要小心他。」
「他很可能已經盯上你身上的大魔神傳承了。」
殷綰綰在一旁再次提醒著。
雖然以那血屠的能力不足以對付顧長生,但奈何其背後站著整個血魔聖地啊。
而且血屠的父親還是一尊當世大帝。
「放心。」
顧長生輕輕一笑。
就算血屠不得罪自己,最後他二人也只會走到對立面……
「長生哥哥,以後我們做事的時候能不能讓若芸她進入神王殿空間啊?」
街道上,殷綰綰突然臉色緋紅的附耳小聲道。
「為何?」
顧長生好奇。
若芸她被困神王殿幾百年,難免對外界充滿好奇,他也就放任之。
「那,那昨天我碰見她,她看了我那裡一眼,多尷尬啊。」
「而且萬一她還聽見了聲音,我日後還怎麼見人吶。」
說話間,殷綰綰的臉蛋肉眼可見的更紅潤起來,小手也輕輕的錘了一下前者的肩頭。
她現在還猶記得那時若芸眼中的一抹驚訝。
導致現在她看到若芸就直接社死。
「下次一定。」
顧長生暗笑。
「哼~長生哥哥你居然還笑,以後綰綰不要再聽你的話了,我不要自己動了。」
看到顧長生那意味深長的笑容,殷綰綰怒氣沖沖的嬌嗔了一眼。
就因為第一次她占據了上面,日後所有的次數,都是她自己苦哈哈的在動。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聽族內那些嬤嬤所言,女人要強勢壓榨男人,讓其空虛,不能在外尋覓野花……
一路嬉笑,時間倒是過的挺快,不過他卻始終沒有發現楚傾月的身影。
想必其還在截胡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可就在這時,一道帝威自天穹落下,所有界城之人皆是神色一震,駭然的抬目望天。
就見虛空蕩漾間,一道絕美人影腳下踏蓮,降落至顧長生前面,一雙鳳眸緊緊的盯著顧長生與殷綰綰相牽的雙手,眼底晦澀不明。
「長生。」
片刻,她直接上前,柔聲呼喊一聲。
四周修士見其威勢,紛紛避讓,饒有興趣的看向此處。
顧長生道,「你,有事嗎?」
「長生,我們能重新開始嗎?無關身份,地位,只關乎你我。」
邀月定定的看向前者。
眼神希冀。
這已經是她能想到最和諧的一種方式了……
「你是女帝,而我只是閒雲野鶴一隻,以後我們相遇的機會也只會越來越少。」
「所以,彼此忘掉曾經的一切吧。」
顧長生對上那股視線,徐徐開口。
他感覺現在的心境很複雜,不知該如何面對眼前之人。
「為什麼!」
「我明明都已經卑微到這種地步了,長生你為何還是不肯說軟話。」
「你哪怕騙騙為師,我也會信你。」
聽著灌入耳中的聲音,邀月一雙鳳眸頓時邪芒四綻,一把就將顧長生自殷綰綰的手中拉扯過來。
一股可怖的寒意瞬間瀰漫整座界城。
點水成冰,焰火熄滅。
無數修士皆是緊了緊衣衫,面露無邊驚駭。
「喂!你干……」
見狀,殷綰綰瞳子一震,根本來不及回味邀月話語中的意味,就欲放聲嬌斥時,其身形卻是猛的消失在原地。
不遠處疾掠而來的若芸亦是如此,直接未曾近身便消失在原地。
「叮!氣運之女邀月產生劇烈情緒波動,黑化三成,恭喜宿主獲得50000天命值!」
「邀月!」
顧長生大喝。
「放心,我只是把這些煩人的傢伙趕遠一點而已,她能給你的,為師都能給你。」
「她不能給你的,為師也能給你!」
虛空中,邀月帶著顧長生迅速往一處而去。
渾身氣息冷的嚇人。
「邀月,你著相了。」
顧長生蹙眉,淡淡的聲音迴蕩在這片空間。
「為師沒有。」
「為師只是想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什麼錯。」
邀月垂目,小臉冰冷寒意。
外面太危險,讓顧長生獨自在外,她始終不會安心,她一定要拉回顧長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