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的解說,在此刻變得有些瘋言瘋語。
大家都在看著屏幕,沒有誰嘲笑解說主播。
紛紛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我的天,這是我眼花了嗎?明明那輛鬼火慢了一分鐘不說,還帶著一個人,事實來說,他不可能追上去的啊,怎麼一下子就把其他人超了。」
「他的那輛鬼火性能很強的,不比職業比賽機車差多少,也不知道他怎麼改裝的,除了王霸天的機車性能最好,其他人都是來娛樂的,沒有怎麼認真,想要超上去,其實並不難。」
「再不怎麼認真,也不會那麼快被超了吧,裡面大多數是業餘不假,半職業也有不少啊,職業級別的也有兩三個,你仔細看看,職業級別都被超了,就連一直排在前面的,穩拿第一的王霸天都被拉開距離了,這確定是車的問題,不是他的實力?」
「我們又不知道他實力有多強,又是個素人,誰清楚他的極限在哪,就像王霸天一樣,據我們認知,他不過是業餘級別,今晚不一樣發揮職業級別水平嗎,我一開始還以為王霸天會贏,誰想到另一個主角更猛。」
「哈哈哈,幸好我沒有參與進去,不然要被破防了,玩了那麼久的機車,竟然連個素人都比不上,真是丟人啊。」
「笑死,即使我們去參賽了,丟人的也不是我們啊。」
這人沒說是誰,但清楚指的是誰。
——
王霸天此刻的心情有些複雜還有憤怒。
他想不明白,「周鵬」為什麼會那麼快追上來。
明明一開始「周鵬」就落後不少,失去了先機。
雖說那時候他也停留了幾秒鐘,但也很快發車,追了上去,拿了第一。
連第二名都被他甩得老遠,只能聽到油門的轟鳴聲。
王霸天以為這次是穩了,誰也搶不走他的第一名。
可這樣的想法還沒有升起多久,炸裂又讓人離譜頭疼的BGM出現在後頭。
緊接著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一道七彩斑斕的光穿過,只留下一個尾燈消失在前面彎道。
王霸天看得很清楚,那輛車過彎的時候用的還是極限壓排水溝邊緣技術。
明明是賽車的技術卻用在機車上。
絲毫不擔心輪胎會卡在那裡,有著強大的自信。
但等他反應過來後,尾燈都不見了,只留下殘留中空氣中漸漸消散的「恐龍抗狼」的BGM聲音。
——
「該死,他怎麼會那麼厲害。」
王霸天氣憤地擰著油門,想要追上去。
結果那輛鬼火絲毫見不到身影,幾個彎道下去,BGM都快聽不清楚了。
王霸天悲憤了。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以他職業級別水平在配著高流量比賽的機車會忽然間輸給「周鵬」。
明明第一名的位置是他的,勝利也是他的。
陳婉星也是屬於他的。
怎麼一下子全沒了。
王霸天心裡特別難受。
惡劣在心裡祈求「周鵬」出現意外。
車毀人亡。
然而到了終點,鬼火依然完好無損。
坐在車上帶著頭盔的少年似乎並沒有因為周圍響徹的喝彩聲有過多的反應。
反而與坐在他身後的女孩貼近,似乎在說著什麼悄悄話。
也在這時,王霸天才看清。
「周鵬」這傢伙不止自己在比賽,竟然還把陳婉星也帶上去了。
見到這一幕,王霸天氣得差點吐血。
——
「好,比賽已經結束,今晚的第一名以最精彩的實力給我們留下美好的落幕。」
等差不多參賽的選手到齊後,解說主播開口道:
「大家都知道今晚的比賽因何而來,帶著什麼樣的目的去參賽。」
「本來我是認為,今天的第一名會是起初一直保持在前方的王霸天選手。」
「誰曾想到,另一主角猛地發力,將我們預料中的結局改寫,贏下第一。」
「他拿下了第一名,我們這邊沒有準備獎品,但他的勝利卻獲得一個女孩子的心,這是今晚最大的獎品!!!」
聽到這樣的話,陳婉星緊皺眉。
祁鈺知道陳婉星在想些什麼,拍了拍的她的手:
「別聽他胡說,你是個人又不是物品,無論今晚比賽贏不贏,誰也無法定奪你的權利。」
「他會這樣說,不過是因為這樣會比較有噱頭,大家聽得樂意罷了。」
「可是他這話確實很討厭啊。」
陳婉星明白祁鈺的話,也知道解說主播的話是想吸引大家的興趣。
但這樣把她當做物品去說,換誰都不會樂意。
「別管他就好,反正王霸天那傢伙已經輸了,要是他還有臉就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說得很有道理。
這場比賽雖說是祁鈺提起的,但王霸天接受了。
比賽王霸天已經輸了,要是有臉,他就不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對於王霸天,陳婉星是從心裡到外的厭惡與討厭。
——
王霸天站在不遠處,見祁鈺與陳婉星貼的那麼近還在說著悄悄話。
氣憤咬牙走了過來。
「周鵬,我不甘心。」
陳婉星:「.......」
祁鈺:「........」
王霸天沒有察覺到他們二人臉上的無語,繼續說道:
「你的實力我不信服,我不認為你真能贏過我。」
「我的機車比你好,我的實力比你強,為什麼你能夠追上我,沖向終點,最主要...」
王霸天將目光落在陳婉星臉上。
陳婉星帶著帽子還有口罩,只有一雙眼睛露出,但王霸天似乎能看透般,看到那張美麗白皙的臉。
「你不顧及自己的安全是你的問題,你怎麼還把婉星給帶上去了,難道你絲毫不擔心會出現什麼意外嗎?」
羅里吧嗦的,陳婉星厭惡地白了一眼,扭頭看向另一邊。
她懶得就糾正王霸天的口氣還有她的名字,因為她清楚說的再多。
王霸天也不會改的。
只會浪費口舌。
祁鈺則是好奇打量王霸天,有些玩味:
「王霸天,賽車不是賭牌,不存在出千與不信服。」
「名秋山是證明實力的地方,你贏不過我,那是你沒有本事。」
「你找的理由,一點信服力都沒有,反而會讓人覺得你這人輸不起。」
「你!」
王霸天怒瞪著祁鈺,身體兩側手臂緊握拳頭。
他恨不得揮拳打趴祁鈺,但因為陳婉星在場的緣故,被他克制下來了。
「我說錯了嗎?」
祁鈺依然在王霸天理智線上蹦躂,嘲諷道:
「輸了就是輸了,在場那麼多人可以證明我贏了你。」
「只有你看不清情況,覺得我不會是你的對手。」
「既然我敢把地方挑在這裡,自然證明我有贏你的實力。」
祁鈺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雖然到現在還不理解你哪來的底氣來說這樣的話,甚至不清楚你的實力怎麼會提升那麼多。」
「但我覺得不屬於你的東西,你即使拿去用了,也不能代表什麼。」
「外物終究是外物,存在你身上是無法證明永遠都是你的。」
祁鈺的話有些莫名其妙,像似在告訴王霸天,他不清楚為什麼你會突然變得那麼強。
從業餘達到了職業。
變強的速度會那麼快,令人費解。
但後面的話,祁鈺似乎又察覺到了什麼,暗暗嘲諷著。
他是知道的。
王霸天不理解祁鈺的意思,但這話他聽得很不舒服,還有著心慌。
「你,你在亂說什麼?!」
「我難道就不能比你強嗎?全世界就你最厲害?」
「我本來就擁有職業級別水平,只是平時我不屑顯露出來罷了,要不是因為婉星,我根本不會發揮出這樣的水平。」
「你說的什麼外物,是想告訴別人我水平是假的,害怕贏不過你,誹謗我是嗎!」
充滿火藥味的對話,其他看熱鬧的樂子人誰也沒有出聲。
祁鈺跟王霸天的對話有些天馬行空,時而能聽懂,時而又聽不懂。
像似在說暗語一樣,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但毫無疑問,王霸天的確是輸了。
卻不服輸。
這種沒人品的性格,他們是看不起的。
有著耍無賴的樣子。
祁鈺擺了擺手:「對對對,你說的都對,反正比賽我贏了,你怎麼說都改變不了。」
祁鈺說完這話就懶得搭理王霸天了。
拉著陳婉星離開。
他知道繼續說下去,王霸天依然不服輸,也不會因為這次比賽遠離陳婉星。
既然明白,就沒必要浪費時間。
看著祁鈺離開的背影,王霸天氣的砸了一拳旁邊的機車。
機車蓋子留下一個凹印,一旁的藍毛心裡流淚。
只因王霸天砸的是他的車。
王霸天怨毒的看著祁鈺離開的方向。
心裡惱火喃喃著:
「為什麼會這樣!怎麼會輸了!」
「說好的會贏的啊,他為什麼還會比我厲害?!」
王霸天想要知道答案,但根本沒有聲音回應他。
等待了好一會依舊沒有,王霸天氣的再次咋了一旁的機車蓋子。
跟在旁邊的藍毛痛的流淚,委屈看著機車蓋子上的兩個凹印。
——
祁鈺拉著陳婉星要走。
陳希跟蔡京卻在這時候走了過來。
「有時間嗎?」
陳希叫住了祁鈺。
「你是?」
祁鈺沒記住陳希是誰,微微露出思索。
蔡京站在陳希旁邊,見祁鈺不認識陳希的樣子,有些無語:
「你不知道他嗎?」
蔡京指了指同樣無語的陳希,見祁鈺搖頭,再次重複了一句:
「你真的不認識他?」
祁鈺停下腳步,一旁的陳婉星沒有詢問什麼,乖乖站在一旁,好奇地打量三人。
祁鈺上下打量著陳希幾眼,略帶抱歉道:
「我確實不認識他。」
蔡京:「.......」
陳希:「.......」
好歹他們兩個人是前職業選手,只要來過名秋山的人都知道他們兩個是誰。
加上背景不一般,認識他們的人不少。
祁鈺身為五年前那次比賽的當事人,竟然不認識陳希。
蔡京覺得有些離譜。
陳希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以為你會記得我,畢竟在五年前,你憑著一輛五菱宏光就把我尊嚴給打沒了,讓我當場退役。」
「這事我一直放在心裡,也認為你會有印象,結果是我想多了。」
五年前的比賽,陳希一直記在心裡。
那是他無法磨滅的陰影,也是想要再次見到當時贏過的他的那個人再見一次面。
他有很多話想說,也想著再次跟對方比賽一場,拿回尊嚴。
可看到先前的比賽,陳希就打消了那個念頭。
以他的眼光和對比。
即使祁鈺玩的是機車,技術卻比當年還要厲害。
若是用在賽車身上,陳希沒有把握贏過祁鈺。
目前之所以會過來,只是想認識祁鈺,順帶回憶下五年前的事。
結果祁鈺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還不認識他。
陳希心裡有著委屈與難過。
想到這些年來,似乎就只有他一直自作多情,覺得對方會記得。
也似乎只有他一個人還停留在五年前那一幕。
——
蔡京向著祁鈺解釋一番,講解了當年的事情經過。
一旁的陳婉星驚訝地捂嘴。
她沒有想過五年前,只有十二歲的祁鈺竟然敢開著一輛五菱宏光來這裡參加比賽,還把一名天賦超強的職業選手給打退役了。
這屬實是一件讓人震撼又不敢相信的事。
她認識祁鈺那麼久,知道祁鈺膽子很大。
從來不知道害怕是什麼。
但她不知道祁鈺膽子居然那麼大,竟然敢參加半職業比賽。
而且,十二歲的年齡,祁鈺的車技就那麼厲害。
這是誰也想不到的,認識祁鈺那麼久,似乎他展露出天賦也就讀書很好,還有畫畫創造很好。
其他的東西,祁鈺一點都沒有,像似學不會那般。
要不是忽然聽到這樣的事,陳婉星會認為祁鈺是聰明的,只不過不想顯擺。
不然機車技術怎麼會那麼好。
結果沒有想到...還是她認知少了。
陳婉星好奇打量祁鈺,覺得她對祁鈺的認知似乎並不是很多。
一種新的認知瀰漫在心裡,想要去重新探索。
——
祁鈺這時候才恍然想起五年前的事,對著陳希笑道:
「不好意思,我忘記了,當時我沒怎麼注意周圍,就想著來這裡玩玩。」
「我沒有想到我參加一次比賽會讓你破防,當場退役。」
要是清楚這件事。
祁鈺選擇再來一次。
他還是會來的。
難得擁有快樂,怎麼會在乎別人的痛苦。
自己都不能開心,別人的感受哪有時間去關注。
在認識的人面前裝著廢物人設,其實挺壓抑的。
想做的事情又不敢顯擺太多,擔心暴露過頭。
無聊之下,祁鈺會在別地方尋找樂趣,找點刺激。
五年前他之所以會來名秋山比賽,主要他那時候聽到名秋山會有一場比賽,高手挺多的。
名秋山跟他記憶中的那個山有點相似,流傳下來的經典也幾乎一樣。
沒有來過這個地方,祁鈺自然是想來見識一下。
他認識一家改裝店的老闆,與對方很熟。
以他當時的年紀,老闆並沒有看低祁鈺。
時常會跟他聊些改裝的問題。
祁鈺覺得不是什麼大事,能說的都說了。
一來二去,就跟老闆熟悉了。
加上祁鈺時不時會幫老闆改裝,贏得老闆的認可。
聽到名秋山有一場比賽,老闆便將他的五菱宏光拿出來了。
年代有些久,老闆想藉此讓祁鈺放棄。
畢竟祁鈺年紀太小了,會改裝是一種天賦。
但年齡擺在那裡,跟職業選手比賽是存在危險性的。
可祁鈺是誰?
他都不帶害怕的。
直接把需要的配件安裝在五菱宏光身上,就這樣把車開去名秋山了。
過後,留下了經典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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