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強者離去,那些躲得遠遠的聯軍將士又都聚攏回來。
大家還在討論著那些仙界中人呢,一個個興奮的臉色漲紅,說話時手舞足蹈,激動的不行。
經過這個插曲,幾乎沒什麼人再把唐景川父子倆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因為對他們來說,那只是一場有趣的好戲而已。
「來人,把他們送去休息。」身為主帥的夏侯卓開始收拾起殘局。
當即就有幾個男女修士走了出來,將那些昏迷在地的同伴扶去休息。
就在有人要去扶唐景川父子二人之時,李觀海忽然開口:「慢,他們倆的事情,還沒完。」
「是,觀海少主。」
兩個修士當即退了下去。
周圍還沒走的修士被他這麼一提醒,這才想起還有一茬兒沒結束呢。
沒想到饒了這麼一大圈,這對父子還是難逃被制裁的命運。
不愧是觀海少主啊,恩怨分明。
夏侯卓傳音:「觀海,能饒則饒。」
「明白。」
說完這句話,夏侯卓直接帶著人轉身離去。
他並不想干涉李觀海的事情,因為他心裡清楚,自己這個孫女婿是個很有主見的人,許多事情不需要別人指手畫腳。
所以只說了一句能饒則饒,然後就走了。
剩下的事情他就管不著了,李觀海自有主張。
夏侯卓他們走了,看熱鬧的修士們卻沒走,他們想看看這對命運多舛的父子最後究竟會是個什麼結局。
作為事件主角之一的楊嬋兒這時候走了過來,在李觀海身邊小聲說:「我覺得見好就收吧。」
李觀海挑眉:「你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慈悲心腸了?」
楊嬋兒撇嘴:「若換做以往,他們倆死十次我都不嫌多,但是......」
李觀海打斷:「沒有但是,既然錯了,就該受罰。如果今天放過這對父子,將來人人效仿,那還得了?」
兄妹倆的對話沒有用傳音入密的手段,也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周圍修士們聽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此時此刻她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唐景川父子倆要倒霉了。
只見李觀海往前走了兩步,也不見他如何動作,只看見兩縷如絲綢般的綠光圍繞著唐景川父子二人的身體旋轉,然後鑽入眉心。
下一刻他們就陡然驚醒,直接坐了起來。
他們的腦子顯然還是一團漿糊,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所以現在看起來呆呆傻傻的,像是失憶了一般。
先開口說話的是唐景川他爹,只見他揉著腦袋,眉頭緊皺,一副頭很疼的模樣,在那自言自語:「嘶,好疼,我...我怎麼會在這裡...」
他身旁的唐景川也揉著腦袋,「爹,這是哪兒啊?」
父子倆一唱一和,演起了失憶。
一個想在李觀海面前表現表現的修士立馬就跳了出來,指著他們倆大聲道:「你們少在這裡裝瘋賣傻,趕緊的,給這位姑娘跪下,三跪九叩,別墨跡。」
父子倆是一臉懵啊,茫然對視,然後又是茫然地抬頭,茫然地說道:「這...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讓我們父子二人給這位姑娘跪下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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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人不知恥,天下無敵啊。
這是在場所有修士心中的想法,不得不說這對父子挺頑強的,負隅頑抗。
但可惜,得罪的是李觀海,這些小把戲於他而言,無用。
李觀海也懶得再跟他們周旋了,法則領域擴散而出,直接就將父子倆籠罩在其中。
他們登時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只剩下一雙眼珠子擱在轉呢。
「諸位,今日之事,大家想必心中自有論斷,這二人心懷鬼胎,意圖不軌,被識破後還是死不悔改。
我身為雲衛司少主,有責任還公平於世人,今日便當眾小懲大戒一番,給那些懷有異心之人一個警告。」
聞聽此言,唐景川父子倆鬆了口氣。
小懲大戒,也就是說不用死了。
就在剛才被李觀海的法則領域籠罩的那一刻,他們心中萬念俱灰,以為真的要死。
不僅他們這麼想,周圍看熱鬧的修士們同樣是這個想法。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唐景川父子倆逃過一劫之時,卻見李觀海忽然一抬手,袖中射出兩條鎖鏈,緊緊纏住兩人的脖頸。
雲衛司秘法——天地追魂鎖。
下一刻,漆黑的鎖鏈由亮黑色轉變為赤紅色,就像是剛從熔爐里取出來似的。
呲啦啦——
剎那間,令人牙酸的熱油煎肉的聲音響起,赤紅的鎖鏈尾端死死纏在唐景川父子二人身上,直接燒化他們的皮肉,融進骨頭裡。
他們眼珠暴凸,神情猙獰,顯然是痛苦到了極點,可是卻發不出聲音來,更動彈不得。
因為他們身處法則領域的籠罩範圍內,身體根本不由自主。
圍觀修士只覺得脊背發涼,頭皮發麻。
還說什么小懲大戒,這種酷刑簡直比死了還要折磨人。
雖然這完全是唐景川父子倆咎由自取,但此刻見到他們如此淒涼的下場,心地善良的修士們心中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太慘烈了。
但李觀海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打算,甚至還控制著赤紅色的鎖鏈一路往下,直至將唐景川父子倆的血肉融盡才罷休。
他收回鎖鏈,撤去法則領域,帶著楊嬋兒轉身離去。
他說到做到,小懲大戒。
唐景川父子倆確實沒有死,但也只剩半口氣,而且頭顱往下的血肉都被融盡,白森森的觸目驚心。
說實話,人間煉獄也不過如此。
現在除非有能生死人肉白骨的靈草仙花,否則這對父子必死無疑,但這種妙藥那都是十分珍貴的。
現在是戰事,每個人每天都在懸崖邊蹦躂,誰知道某一天自己會不會面臨生死危機,到時候如果身邊有靈草妙藥,就能撿回一條命。
人都是自私的,誰又肯拿出自己的保命之物,去救兩個毫不相干的人呢?
更何況這兩個人還得罪了觀海少主,自己如果救了他們,萬一惹惱了人家怎麼辦?
所以修士們雖然於心不忍,卻沒有一人肯出手相救。
眼見沒熱鬧可看,眾人紛紛散去,只留下唐景川父子二人無助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