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有不少心明眼亮的修士看出來了,這老傢伙見人家姑娘瞧不上自己兒子,榜不上雲衛司的大腿了。✿.。.:* ☆:**:. .:**:.☆*.:。.✿
乾脆退而求其次,想訛些好處。
今天鬧了這麼一出,人都已經得罪了,如果再空手而回,毫無收穫的話,豈不是血虧?
修士們覺得這父子倆的想法挺美的,就是眼神不太好使,有些拎不清。
你說你們打誰的主意不好,偏偏選中了人家雲衛司做目標,怎麼想的究竟?
你倆那大腦到底是怎麼運轉的,才能想出這種匪夷所思的主意?
眼看聚攏而來的人越來越多,楊嬋兒可不想站在這裡被人家當猴子看,當即就要走。
但唐景川他爹哪裡肯呢?立馬又攔了上去。
「姑娘不能走,姑娘今日必須給唐某一個說話。」
有道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這話或許不太對,但此時此刻卻在唐景川父子倆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楊嬋兒算是看出來了,唐景川的死皮賴臉完全是傳承自他爹,一個比一個纏人,真是夠了。
她懶得再浪費口舌解釋,足尖一點地面,就要騰空而去。
「不許走。」
中年男子見她要走,心裡一急,竟當眾出了手。
只見他如一隻展翅的大鳥般高高躍起,攔住楊嬋兒去路,手指如鷹,憑空法力尖利的鷹啼,爪鋒罩定楊嬋兒,徹底封鎖其退路。
楊嬋兒心頭大怒,並指為劍與其抓來的爪鋒碰在一塊,剎那間爆發開一股洶湧的威能餘波,將一側的軍帳都給掀翻了。
一股巨力傳來,中年男子心中一驚,凌空連翻好幾個跟頭,把即將順著手臂沖入體內的法力餘威化解掉,落回地面。
楊嬋兒騰空之勢受阻,也落了回去。
人群一下炸開了鍋,沒想到這老混蛋居然真的敢出手,當即就有數十道身影躍入場中,將柔弱的少女護在當中,怒視對面的中年男子。
「豈有此理,以大欺小,以強凌弱,你還要不要臉!」
「不錯,一大把年紀了,怎的這般不知羞,竟對一個晚輩出手。」
「楊姑娘無需驚慌,今日有我們這些正義之士再次,定能護你周全。」
修士們七嘴八舌,或大義凌然,疾言厲色的指責唐景川父子倆的無恥行徑,或柔聲輕語的安慰已經在崩潰邊緣的楊嬋兒。
甭管是哪一流派的,反正所有人都在使勁渾身解數的表現自己,萬一能得這絕美少女青睞,那就是十世修來的福份。
同樣心懷鬼胎的唐景川他爹,當然能看出這些同樣心懷鬼胎,道貌岸然的傢伙們打的什麼算盤。
不僅是他,包括楊嬋兒,以及周遭圍觀的修士們都看出了這一點。
不過話也不能說死,雖然心懷不軌者占大多數,但誰又能知道那些護花使者的隊伍中,沒有真心實意想要維護正義的正義之士呢?
唐景川他爹見這些傢伙落井下石,想利用自己父子倆來巴結討好楊嬋兒,這可給他氣得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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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苦心經營了許多的事情,到頭來為別人做了嫁衣,換做是誰都無法接受。
他眼神飄忽,心思電轉,忽然捂住胸口,一張依稀能看出年輕時俊朗非凡的老臉漲得通紅,「哇」的一聲往地上吐了一大口血。
他抬起手,食指顫抖地點指著被眾修士護在中間的楊嬋兒,滿腔憤懣,神情悲愴,像是受了天大屈辱似的。
「你仗勢欺人,仰仗著自己兄長是雲衛司少主...咳咳...全然不將我等這些如無根浮萍般的修士放在眼中,想欺便欺,想辱便辱。」
「咳咳,既然姑娘執意如此,在下是在也是無可奈何,只求姑娘看在我父子二人奮勇殺敵的份上,高抬貴手。若姑娘大發慈悲,肯饒了我們二人,在下與犬子定當三跪九叩,感念您的大恩大德。」
這番話說得楊嬋兒心中更為窩火啊,分明她才是受委屈的那一方,結果話從這老傢伙嘴裡說出來,卻成了自己無理取鬧,仗勢欺人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老不羞根本就不是誠心認錯,他是在以退為進,給圍觀群眾灌輸是她仰仗雲衛司威勢,隨意欺人的想法。
簡直無恥。
楊嬋兒心念一轉,抬起雪白尖翹的漂亮下巴,神態淡然,語氣更是古井無波:「知道錯就好,三跪九叩就不必了,別再來煩我。」
不僅中年男子以及被人扶著走過來的唐景川愣了一下,就連看熱鬧的修士們也沒想到她居然應對的如此直接,根本不接這招以退為進,直接順著對方的話就坡下驢。
中年男子一急,直起脖子正要說話,一旦清朗平淡的聲音卻在他耳邊響起,同時也在周圍所有修士耳邊響起。
「先不忙走。」
眾人神情陡然一變,不約而同地轉動目光,集中在那個仙姿秀逸,孤冷出塵的欣長身影上。
李觀海到了,方才他與夏侯卓等大佬在主帳里議事呢,外頭的動靜其實他早就聽見了,卻沒有著急出來。
兩個鬼迷心竅的小嘍囉罷了,能有什麼麻煩?
等事情談完,他這才慢悠悠地走過來看熱鬧來了。
見楊嬋兒居然要走,他不禁有些恨鐵不成鋼。
人家的嘲諷技能都丟到臉上來了,你卻一心想著離開?
還擊啊你倒是。
事實證明,這丫頭還是太嫩了,遇到的事情的第一反應不是想辦法解決,而是迴避。
雖然迴避有時候也能解決問題,但後果就是會讓唐景川父子這樣的人愈發囂張,甚至變本加厲。
所以今天李觀海不僅僅是來看熱鬧的,他還要給自己這個傻妹妹上一課。
雖然是表的。
眾修士見李觀海果然到了,忙不迭齊齊行禮。
那唐景川父子倆的心頭同時咯噔一下,儘管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此刻見到這位名震上界的雲衛司少主時,仍舊控制不住的心裡頭突突。
雖說占著些許理兒吧,但人家碾死自己倆,那就跟碾死兩隻螞蟻似的,不由得他們不忐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