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海與陸璇靜一番閒談,分別後,他掌心空間符文閃爍,出現在正竊竊私語的三女身後。💜♢ 6➈𝕊ᕼǗא.𝔠Øм 🍭✌
「說什麼呢?」
突兀響起的聲音把三女嚇了一跳,她們齊齊一哆嗦,趕忙轉過身來。
思楠啐道:「主上,以後您走路可得發出點兒聲響來,我和駱娥倒無所謂,就怕把這位姑娘嚇出毛病來。」
她眼珠靈動的轉動,示意自己說的是秦舒。
一旁駱娥的眼神滿是幽怨地看著李觀海,連帶著柔美的嗓音也是幽幽的:
「先前還以為主上是不願帶我們來上界,所以才用上界有浩劫將至的藉口哄騙我們,沒想到居然是真的,局面已經如此危急了,正巧被我們給趕上。」
李觀海聳肩道:「怪我咯?我再三勸阻,你們死活不聽。其實留在原本的那個世界,你們或許還能多活個一年半載。」
思楠卻搖了搖頭:「不,多活一年與少活一年其實沒有什麼區別,能用這一年時間來到上界,親眼見證這場浩劫,我覺得這筆買賣很划算。」
她看了自家主上一眼,笑著補充:「而且我們未必就會死,主上神通廣大,法力無邊,那些上界修士讚美您為『南天一柱,正道楷模』,只要有您在,我們一定能挺過去!」
李觀海斜眼看著她:「怎麼你比我自己還有信心?我可沒你說的那般無所不能。」
「我對主上有信心!」思楠眼神無比堅毅,透著一股不容置疑。
這堅定的眼神,差點讓李觀海以為他是個氣運之女呢。
畢竟『眼神堅毅』是氣運之女和氣運之子的標配。
話說回來,上界似乎很久沒出現過大氣運之人了,難道這種異常情況與侵蝕之力有關?
自侵蝕之力爆發,聯軍成立以來,不知多少修士隕落。
他們死後,自身氣運回歸天地,補全了些許乾坤氣運。
自從自家老祖李雁影一手推動九洲戰亂,乘勢破碎虛空,登臨仙界,此後再無一人能擺脫這方世界的桎梏,去往仙界。
無法破碎虛空的根本原因是天道崩壞,乾坤氣運殘缺,只要將其補上,就能破碎虛空。
而補全乾坤氣運的方法也很簡單,就是修士大量隕落,使他們的氣運回歸天地,補上空缺。
侵蝕之力如果再不根除,恐怕用不了多久,乾坤氣運就會再次被補全,那些有能力武破虛空的大能也能覓得一線生機,前往仙界避難。
但上界攏共又有多少個玄神大能呢?
能活下來的終究是金字塔尖尖的寥寥數個,上界還是難逃毀滅的命運,這是李觀海不願看到的。
倒不是說他真的悲天憫人,只是覺得這個世界挺好的,毀了可惜。
如果想走,早在李雁影對他發出邀請時,他就能帶著一眾紅顏知己溜到仙界享福去了。
「主上?」駱娥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見他回過神才問:「主上為何出神?」
「胡思亂想罷了。」李觀海隨口敷衍,忽然想起自己此來的目的,於是問:「對了,我讓你們去尋找六翅靈鳥,你們可找到了?」
秦舒心頭一跳。
他居然還惦記著這件事?
駱娥搖頭說道:「我和思楠帶著她去了許多地方,別說六翅靈鳥的蹤跡了,很多人根本就沒聽說過這種靈獸的存在。」
秦舒抬起始終低垂著的臉,兩隻白嫩的小手一陣比劃,看得駱娥和思楠一頭霧水。
李觀海隱約讀懂了她傳達出的涵義,大概意思是兩位姐姐已經盡力了,這嗓子治不治的好都無所謂。
他笑道:「放心,下界找不著的東西,不代表上界找不到。」
如此過去了三天,李觀海現身東海,神勇無敵擊退墮落生靈的消息迅速傳了出去,天下修士躁動難安的心也隨之一定。
這讓許多老輩修士很是驚異,從前只知道李觀海在天下修士心中的形象不錯,份量也不輕,卻萬萬沒想到他的聲望已經到了可以左右人心的可怕地步。
很顯然,這個年輕人已經有了引領天下修士的號召力,只要他振臂一呼,無數修士都會心甘情願的跟他走。
三天後的清晨,幾艘來自雲衛司的飛行神舟緩緩落停在軍營上空,他們是送物資來的。
正與夏侯卓在主帳說話的李觀海走了出去,剛邁出沒幾步呢,只見一道青光從天而降,一具溫軟的嬌軀重重撞進了他懷裡。
厲凝霜。
她一雙修長的藕臂環繞李觀海腰身,緊緊箍住,生怕一放鬆就跑了似的。
李觀海正要說話,忽然感應到身側射來一道凌厲目光,是夏侯卓。
幾天前夏侯卓剛剛警告過他,說他是有家室的人了,別去外頭沾花惹草,結果這才多久過去,他就當著人家的面跟其他女子摟摟抱抱。
李觀海尷尬的笑了笑,伸手去推厲凝霜,結果這女人死活不撒手,腦袋還一個勁兒地往他懷裡蹭。
雲衛司少主好說歹說才讓她鬆了手,拍著她的肩膀,眼角餘光時不時瞥向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夏侯卓,尬笑道:「哈哈哈,那什麼,凝霜啊,你對我的關心呢,我已經感受到了,你先冷靜冷靜。」
厲凝霜好似沒見他說什麼一般,上下其手,在他身上翻翻找找。
「公子可有受傷?」
「沒受傷,誰能傷得了我啊?」李觀海擒住她兩隻不老實的手,神思敏捷的轉移話題:「你是送物資來的吧,走,帶我去看看。」
說完,也不等厲凝霜回答,掌心空間符文一閃,消失在原地。
幸好陸璇靜她們不在。
剛登上飛行神舟,厲凝霜就迫不及待的問:「公子去了哪裡?」
於是乎,李觀海又把被吸入空間裂縫後發生的事情,簡明扼要說了一遍。
說完後,他又問:「對了,惜朝和語林她們,今來可好?」
厲凝霜撇嘴:「有雲衛司護著,她們哪裡能不好呀?公子真是偏心,人家分明先她們一步來的,公子心中卻只惦記著她們好不好,一點兒也沒把凝霜放在心上。」
李觀海瞥了她一眼:「一大把年紀了,還跟小姑娘爭風吃醋,害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