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不老實的傢伙?
「誰?」秋梅一愣,下意識脫口問道。♙♜ ❻9丂ʰ𝔲𝓧.𝓒Ⓞ𝐦 🐙👽
「裴元。」
耳邊響起的李觀海的聲音讓秋梅恍然大悟,他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問:「這是你的要求,還是主上的指令?」
「這當然是她的意思。」
「好,我明白了。」秋梅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答應了,完全不去考慮裴元是否罪大惡極,是否該死。
被青衣樓要挾控制這麼多年,她被迫做了無數不想做的錯事,被迫殺了無數與她毫無恩怨瓜葛的人,久而久之,在她心中早就沒有了正邪善惡之分,只有可以做和不可以做的區別。
所以她沒有任何遲疑,更沒有半點負罪感。
李觀海傳音:「不急動手,我這個人不好鬥,只好解斗,總之你看著辦吧。」
這話說得,跟沒說一樣。
裴元領著李觀海幾人來到通往道家的山門外,與幾個迎面走來的道家弟子打了聲招呼,並將李觀海等人的來意說了一遍。
幾個道家弟子還是懂禮貌的,上下打量了李觀海等人一番,說道:「列位請在此稍等片刻,待我等稟明師長。」
「有勞。」
幾個道家弟子轉身走上屬於道家的山峰。
裴元卻沒有離去,厚著臉皮杵在了這裡。
他是真捨不得走啊,因為一旦轉身離去,只怕會永生永世後悔。
裴元鼓起勇氣,轉過身來,用閒聊般的語氣看向李觀海,笑問:「敢問兄台師承何處?」
李觀海隨口胡鄒,「地皇殿。」
「嗯?」裴元一愣,顯然是沒聽說過這個宗門,「地皇殿,這我還真沒聽說過,難不成是隱世勢力?」
「是。」李觀海點頭,隨後看著他問道:「裴兄修為不俗,為何沒有去參加七絕門大比呢?」
他怎麼知道我沒去京城參加七絕門大比?
裴元心中疑惑,但還是答道:「哦,因為我個人原因,那段時間我並不在山門內,所以錯過了七絕門大比,實是平生憾事。」
「確實,如果裴兄能去參加七絕門大比的話,興許這一屆的冠軍得主就得改一改了。」
裴元問:「莫非兄台當時在京城目睹了七絕門大比的全過程?」
「當然。」李觀海點頭。
「敢問兄台,最終奪冠的究竟是誰,來自哪個七絕門?」裴元的神態和語氣中難掩好奇,周圍幾個七絕門學子同樣投來好奇的目光。
李觀海皺眉,看來魚宜年他們並沒有把京城驚變的事情說出來,或許在他們看來,這樣乾坤顛覆的大事即便告訴了這些還未成才的孩子也是無用,所以乾脆閉口不言,完全不透露關於這次京城之行的任何細節,對外只說七絕門大比順利完結。
裴元他們都是七絕門弟子,七絕門大比對他們來說意義重大,自然會極為關注,所以他們非常想知道這次奪冠的人究竟是誰。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七絕門中只流傳著七絕門大比圓滿結束的消息,並沒有說誰是本屆大比的魁首,這讓他們十分疑惑,同時猜測這屆七絕門大比一定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不然師長們和那些前往京城的弟子為什麼要這樣遮遮掩掩的?
面對裴元的詢問,李觀海想也不想,當即回答:「奪冠的是雲州七絕門樂家,一個叫范彤的姑娘。」
「女子?」裴元挑眉,滿臉詫異。
「怎麼?」李觀海問:「女子奪魁很奇怪嗎?」
裴元道:「往年七絕門大比奪魁者都是男子,今年換成了女子,我自然有些意外。」
說話間,剛才那幾個山上去的道家弟子回來了,為首一人拱手道:「列位,請隨我來。」
於是李觀海帶著夏侯傲雪四女跟隨幾個道家弟子上山,裴元也像跟屁蟲似的追了上來。
道家所在的山峰給人一種很自然的感覺,一草一木都很自然,一點兒也不違和。
那些聳立在山上的閣樓建築同樣如此。
登上道家山峰,引路的道家弟子問李觀海,「這位公子,不知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我們好幫你去將他尋來。」
李觀海道:「其實我想見你們的師長。」
「嗯?」
裴元和幾個道家弟子同時一愣,幾個道家弟子皺眉:「公子這是何意,你不是來看望好友的嗎?」
李觀海搖頭:「我是來找你們師長的,煩請引路。」
這下子裴元和幾個道家弟子意識到不對勁了,這幾個傢伙根本就不是來看望什麼好友的,他們這是來者不善啊,八成沒安好心。
幾個道家弟子同時喝了一聲,分站四方,將李觀海幾人圍在中間,彼此氣息相連,心意相通。
這是屬於道家的一種合擊陣法,不用站陣,也沒有陣眼,只要按照特定的路線運轉特定的心法就能激發。
唯一的要求就是人數了,最少最少不能少於三個人,否則就無法生效。
一旦生效,彼此配合默契,進退有度,氣息連貫融為一體,發揮出的實力會陡然間增強許多。
裴元同樣擺開架勢,嚴陣以待。
他心裡驚疑不定的同時又有些歡喜和興奮,這些傢伙自投羅網,正好給了他正當理由把這些人留下。
旁人的死活他不在意,死了就死了,尤其是帥得慘絕人寰的李觀海,更是死有餘辜!
但夏侯傲雪絕對不能死,這種容貌氣質絕佳的大美人如果死了,那絕對是一個莫大的損失。
裴元絕對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