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章:你該慶幸

  母女倆大驚失色,忍不住驚叫出聲。

  她們退了好幾步,這才看見廳內的角落裡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年輕男子,燈光下,那驚為天人的容貌風采讓母女倆皆是愣了愣。

  寧貴妃最先反應過來,怒斥道:「你是何人,敢擅闖我怡春宮,來人!」

  她聲音不小,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人應答,更沒人進來,這讓寧貴妃頓時有些慌張。

  懷淑公主警惕地看著突然出現的陌生男子,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一些,問道:「你是誰,潛入怡春宮有何目的。」

  其實她心裡已經有了猜測,深夜擅闖皇帝後宮,這傢伙八成是個色中惡鬼,想來玷污皇帝的妃子。

  身為公主,宮城的守衛有多森嚴她很明白,但這個人卻能悄無聲息潛進後宮來,足見此人修為高強。

  想想真是恐怖,一個男子竟能暢通無阻出入皇帝後宮,但凡他有半點邪念,三宮六院都要大亂了。

  這個被懷淑公主認定為色中惡鬼的年輕男子自然就是李觀海,他在母女倆警惕的目光中從角落走出,直接坐在了剛才懷淑公主坐過的位置上。

  他看出母女倆的擔憂和懼怕,眼珠一轉,故意露出地痞流氓般的輕浮笑容,盯著兩人凹凸曼秒的身子,舔了舔嘴唇,咋舌道:「嘖嘖嘖,難怪能被皇帝封為貴妃,這容貌,這身段,簡直沒得挑。」

  旋即將目光轉向懷淑公主,點頭怪笑道:「二命,不錯不錯,懷淑公主不遑多讓,果然母親天生麗質,女兒也差不到哪裡去,今晚本大爺能享福了。」

  母女倆臉色一白,同時轉身要逃出前廳,但剛跑到門口,兩人就撞到一堵無形的氣牆被彈了回來,險些摔倒。

  但她們並沒有放棄,又連續嘗試了幾次無果後,母女倆累得氣喘吁吁,終於不再白費力氣了。

  廳內靜悄悄的,唯有兩人的喘息聲此起彼伏。

  李觀海饒有興趣地看著。

  懷淑公主轉過臉瞪著他,冷聲道:「你休要再戲弄我們,究竟想怎麼樣!」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李觀海聳聳肩。

  「你!」懷淑公主又氣又急,苦思脫身之策。

  身為皇室公主,她寧可自刎而死,也絕不被這等宵小之徒玷污了千金之軀。

  「算了算了,不開玩笑了,說正事吧。」李觀海忽然擺了擺手,收起臉上無賴般的笑容,說道:「公主殿下,你可知道是我把你從鬼門關前拉回來的?」

  懷淑公主與寧貴妃齊齊一愣,前者將信將疑地問:「是你救的我?」

  李觀海點頭:「除了我還能有誰啊,怎麼樣,擺脫病魔之後是不是感覺如獲新生啊。」

  當事人還沒說話,作為母親的寧貴妃快步走了上來,將女兒拉到一旁,寒聲道:「我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李觀海咧嘴笑道:「簡單,她現在之所以還能活蹦亂跳,是因為我往她體內渡了一股生氣,只要我把生氣收回,你信不信她當場就蔫兒了。」

  說著,他抬起一隻手,「試試?」

  「不,不要。」寧貴妃慌忙搖頭阻止,她齒咬下唇沉默半晌,抬頭直視李觀海,問:「你想要什麼,說吧。」

  李觀海正要說話,她卻打斷道:「我是皇妃,她是皇女,你若是想強占我們,我們寧可一死也絕不讓你得逞!」

  她語氣斬釘截鐵,顯然不是在開玩笑。

  李觀海眉梢一挑,有些驚訝。

  沒承想皇帝的妃子和女兒竟這般貞潔剛烈。

  驚訝之餘,他心中對這對母女不禁生出了敬佩之心,因為他這個人很厭惡背叛,哪怕是逼不得已的背叛。

  他收起玩笑之心,微笑道:「很簡單,回答我一個問題就行。」

  「什麼問題?」寧貴妃問。

  「玄門在哪兒。」李觀海聲音淡淡。

  此話一出,廳內頓時陷入寂靜。

  母女倆面面相覷,誰都沒說話。

  李觀海眼睛一眯,「怎麼,不能說?」

  聲音雖然依舊平和,卻帶著幾分冷意,懷淑公主心頭一凜,忙道:「我說,就在神武宮後面的武聖山上,你過了神武宮應該就能看見那座山,至於玄門具體在什麼位置我也不清楚。」

  「武聖山?」李觀海詫異道:「宮城裡居然還有座山,怎麼我來時沒看見啊。」

  懷淑公主解釋道:「那座山不高的,地勢較低,而且是皇家禁地,沒父皇的准許任何人不得靠近半步,違令者殺無赦。」

  她猶豫半晌,補充了一句:「那裡布下了諸多迷陣和殺陣,萬分兇險,暗中還藏有無數高手。」

  這已經算是在提醒了。

  李觀海看了她一眼,旋即恍然。

  本以為這公主是好心提醒,但仔細一琢磨,她八成是怕自己死裡逃生後責怪她隱瞞實情,從而報復,所以乾脆把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一了百了。

  呵,這女人倒是挺聰明的。

  不過這並不稀奇,生在帝王家的兒女,又有幾個是真正的白痴蠢貨呢?

  李觀海笑道:「好,祝願我成功吧。」

  說完,他眼中赤光湧現,就要動用魔主之眼強行消除母女倆的部分記憶。

  懷淑公主忽然看著他問道:「我也有個問題想問你。」

  「哦?」李觀海停下魔主之眼的運轉,笑著點頭:「說說看。」

  懷淑公主直視著他,「以你的修為,隨便抓個人都能問出玄門的所在地,這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可你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先救我再問我呢?」

  「這問題倒是難住我了,讓我想想。」

  李觀海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半晌後笑道:「因為我是個好人啊,不過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是什麼?」懷淑公主很好奇。

  李觀海背負著雙手,「我這個人對姑娘一向很溫柔,你該慶幸自己是個女人,如果是男的,我才懶得管你。」

  懷淑公主愕然,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

  「走了。」李觀海丟下兩個字,眼中赤光一閃而逝,掌心空間符文亮起,整個人消失不見。

  母女倆恍惚了一下,好半晌才恢復,她們茫然地對視一眼,相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