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急忙站出來攔阻,「別動手,都是誤會,誤會。✊😺 ➅❾𝕤Ĥ𝕌𝓍.𝒸๏ᗰ 🐨☺」
轉而看向李觀海,行了個大禮,苦笑道:「公子,我藥王山無意與你為敵,也無意與任何人為敵,只是帶你去見老山主這種事不是我們能做得了主的。你若執意要見,不如這樣,我帶你去見山主和長老們,你親自跟他們去說,只要他們沒什麼意見就行了。」
「好。」
李觀海也沒多言,跟著沈硯離去。
三個藥王山高手鬆了口氣,站著的兩人忙將倒在地上的同伴扶起,一人扶著他,一人走到他身後,一掌拍在後背,法力灌體而入,插滿半邊身子的金針呈扇形朝前方射去。
……
跟著沈硯一路走著,期間碰到了不少穿著墨綠色衣衫的藥王山弟子,他們全都笑著對沈硯打招呼,顯然他這個大師兄在師弟師妹的心中還是挺有威望的。
三人很快來到一座古樓前,門外站著兩個守門弟子,看樣子年紀都很小,大概只有十二三歲,像極了小門童。
見沈硯走來,他們齊齊行禮,「大師兄。」
「嗯。」沈硯點點頭,問:「山主在嗎?」
「在的。」其中一個小弟子點點頭回答,然後說:「我帶大師兄進去吧。」
「好。」
沈硯三人跟著小弟子走進古樓,樓內的光線很明亮,兩側各有一扇鏤空木窗,總共有六扇,輕薄的紗簾隨風輕盪,涼爽的微風在樓內流動著,略微有些寒涼。
小弟子帶著三人順著木階上到二樓。
二樓沒有房間,十分寬敞,擺著許多書架,堆滿了書簡古籍,向來都是記錄各種疑難雜症以及奇花異草的藥性的書籍。
在諸多書架的最前方擺著一張桌案,此時桌案後坐著一個穿著淡青色長衫的儒雅男子,眉目溫和,在那翻看古籍。
「山主,沈師兄來啦。」
小弟子說了一聲,然後退了下去。
儒雅男子抬起頭,嘴角噙著溫和的淺笑,目光隨即落在李觀海和秦舒身上,神情略顯詫異,「有客人。」
「晚輩李觀海,見過前輩。」李觀海行了個晚輩禮。
秦舒無法言語,只好跟著行禮。
「二位小友客氣了。」儒雅男子並沒有端著山主的架子,非常隨和地回了半禮,而後看了秦舒一眼,笑道:「小友是來診病的吧,這姑娘的嘴有些紅腫啊,是吃了毒蘑菇嗎?不礙事的。」
他取出一隻小瓷瓶放在桌子上,「秘制解毒藥,消炎消腫,清淤解毒,早晚各一次塗在唇邊,最多兩日便能痊癒。」
小姑娘低下頭,雪白的脖頸染上嫣紅。
「多謝前輩。」
李觀海拿過小瓷瓶,旋即道:「其實我這次來還有其他事相求。」
儒雅男子笑問:「何事?」
李觀海也不隱瞞,直接把自己失憶的事情說了出來,也詳細說明了這段時間恢復了部分記憶,在醫生面前就不用撒謊了,提供的信息越多,人家診病時可以參考的條件也就越多,也才能對症下藥。
「失憶?」
儒雅男子挑眉,臉上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站起身從桌案後走了出來,拉著李觀海的手坐下,開始搭他的脈搏,翻他的眼皮,還把臉貼在他溫暖結實的胸膛上仔細聽著什麼,總之什麼姿勢都有。
如果不是知道這位山主大人是個正經人,而且這些舉動都是在望、聞、問、切的話,李觀海都以為他是故意在揩自己的油,如果是這樣的話,他肯定直接一個大嘴巴子上去。
本公子的身子是屬於娘子的,誰碰就跟誰急眼!
唉,自己什麼時候有娘子了?
在望聞問切的過程中李觀海一直在胡思亂想,直到儒雅男子不再折騰,他這才問道:「前輩,怎麼樣?」
「倒是看不出有什麼毛病。」儒雅男子搖了搖頭,旋即話鋒一轉,「但你這身子好像有點虛啊,平日裡是不是經常腰酸背痛的,感覺自己記憶力減退,還伴隨著頭暈耳鳴,疲憊嗜睡?」
李觀海臉色一黑,嘴角抽了抽。
這傢伙是在質疑本公子的實力!
要不讓他感受感受?
他硬著頭皮回答:「就一點點吧,也不是很虛,可能是因為前段時間受了傷,身體沒有完全恢復導致的。」
「不怕不怕,我給你開一副藥,連吃三份,保管重振雄風!」儒雅男子說完,回到桌案後揮毫在宣紙上寫了十幾味藥材,屈指彈出一股法力送到沈硯手裡,吩咐道:「一會兒帶著小友去抓藥,抓十份。」
「十份?不是說三份就行嗎?」李觀海疑惑道。
儒雅男子那張清癯俊秀的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上半身前傾盯著他,「以後還會再虛的嘛。」
然後他身子後仰,倒在椅子的靠背上,臉上那猥瑣的笑容變為淺笑,「年輕人要懂得節制啊,別等到老的那一天追悔莫及。」
沈硯與秦舒都是用一種古怪的目光看著他,意味難明。
李觀海也懶得解釋什麼了,問:「請問前輩,晚輩這記憶殘缺的毛病可有的治?」
儒雅男子正色道:「對於精神和記憶方面的病症一向都是最棘手的,也是我藥王山最頭疼的,目前還沒有具體對症下藥的法子,但有幾個劍走偏鋒的方法倒是可以嘗試一下,或許可以幫助你找回失去的記憶。」
「什麼方法?」李觀海立刻追問,他總感覺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但就是想不起來了,心裡有些著急,就算希望再渺茫他也要嘗試一下。
「李小友,你確定要試?」藥王山山主再次露出了詭異的怪笑。
李觀海腦袋下意識往後仰了仰,心裡一陣惡寒,說道:「前輩,請問老山主在不在?要不請他老人家為晚輩診斷診斷?」
儒雅男子擺手笑道:「他老人家安享天年,日子過得可自在了,李小友你不必心急,先讓我試幾天,如果不成,那時候再請老山主出手也不遲呀。」
「那好吧。」
李觀海點點頭,選擇了相信這位面相氣質都很儒雅的藥王山山主。
作為山主,他的醫術在藥王山應該也屬於金字塔頂尖的那一小撮,就是不知道正不正經,且先讓他施展手段。
但李觀海有一個底線,他是肯定不會脫衣服的,如果對方的紙或者筆掉了,他也絕對不會去撿,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