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棠可不打算管這些人的死活,誰叫他們貪得無厭,壞了江湖道義呢?
這是自作自受,與人無尤。👮🔥 ❻➈ˢ𝐇ùЖ.𝔠𝐎爪 🎁🐊
夜深了,三人各自回房歇息。
翌日清晨,飛行神舟離開霸鯨派,至於要去往何處,大家都沒有個頭緒。
甲板上,許清秋問道:「奇怪,那邪祟行蹤隱蔽,連我們都查不到它的下落,巨靈門與霸鯨派是什麼怎麼查到的?」
這同樣是其他人的疑惑。
謝天鈞思忖半晌,道:「我猜會不會是那邪祟急需大量氣血和本源壯大自己,所以故意泄露的行蹤,引人來追殺自己,然後再一舉屠滅?」
江子棠驚道:「啊,不會吧,那邪祟這麼聰明的嗎?」
李觀海道:「我覺得謝兄說的很有道理,通常邪祟都是某種生靈開啟靈智所化,智慧不弱人族,所以才會這般奸滑難捕,千萬不可小覷了它。」
許清秋問:「那我們接下來該往哪裡去呢?」
眾人齊齊將目光望向李觀海,在場就屬他修為最高,這次也是他帶隊來追殺邪祟的,當然要聽聽他的意見。
李觀海兩手一攤,表示自己也沒辦法,然後說道:「從邪祟用計勾引修士追殺,然後屠滅巨靈門與霸鯨派的行為來看,它已經不滿足於只吸收普通百姓的氣血了。」
「或者說,它已經成長了,普通人的氣血對它沒什麼用,所以需要通過吸收修士的氣血來壯大自己。」
謝天鈞等人一聽,紛紛點頭,覺得他推測的很有道理。
許清秋道:「照你這麼說,那些二流乃至三流勢力全都危險了?」
李觀海道:「以二流勢力的底蘊,應該不懼那邪祟,它主要的進攻目標會鎖定在三流勢力。」
許清秋疑惑,「可巨靈門也是二流勢力呀。」
李觀海搖頭,「只有二流勢力的規模,卻無二流勢力的底蘊,否則也不至於全宗上下被屠了個精光。」
許清秋嘆氣道:「唉,可是這樣範圍還是太大了呀,上界的三流勢力難以計數,誰知道他下一次會對哪家下手呢?」
李觀海飲下一口金禮樓特釀的美酒,「剛才說那邪祟急需大量氣血和本源,但它在接連數日犯事後突然沉默下來,不露半點行蹤,我猜測它可能正在消化這些氣血和本源,所以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興風作浪了。」
韓昊道:「好,那我們就趁著這幾天時間,把那傢伙揪出來!」
江子棠問:「可我們應該去哪裡找它呢?」
令狐靜雲搖頭道:「就目前分析出的結論來看,我們還有時間,但依舊不知道它的藏身之處,想要找到它恐怕沒那麼簡單。」
眾人陷入沉默。
正在這時,韓瑤道:「那個,術士可以卜算天機,我跟隨師尊在江湖遊歷時,曾跟著他一起去拜訪過一位老友,是位術士前輩。據說他出身六丁六甲宮,後來不知因何原因退出宗門,但一身傳承自六丁六甲宮的本領都保留了下來。」
「那位老先生很厲害的,江湖人稱天機道人,退出六丁六甲宮後就以替人占卜為生,雖然老先生脾氣古怪,價格昂貴,但還是有很多人去找他卜算,說明他老人家真的很有本事。」
許清秋點頭,「這倒是個好主意,術士卜算天機,雖很難算出一個人的前世今生,但推算出一個人的所在還是不難的。」
李觀海深以為然的點頭,「確實很準。」
當初陸璇靜就是去找避塵宮的紫冥尊者,幫忙卜算大地皇者轉世身的所在,結果最後被李觀海半路截胡,連她自己都慘遭毒手。
韓昊忙問:「那位天機老人在何處?」
韓瑤道:「不遠,他就住在此地西南的玉江谷中,大概半日路程就能到。」
於是一行人調轉方向往西南方的玉江谷趕去。
清晨出發,日落時分才來到玉江谷。
這山谷之所以叫玉江谷,是因為有一條江水橫貫山谷當中,清澈見底,在日光和月光的折射下波光粼粼,好似玉帶一般,因此得名。
山谷附近十數里外就有村鎮城池,此刻也已經燈火通明。
飛行神舟一路行駛到玉江谷上空停下,緩緩降低高度。
韓瑤指著某處道:「瞧,那座竹屋就是天機前輩的隱居之所了。」
眾人順著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玉江谷深處坐落著一座小院,準確來說是一座竹院。
奇怪的是小院有許多個人,一個跟著一個,或站或坐。
韓瑤解釋道:「天機前輩在江湖上的名望很大,每天都會有很多人來找他占卜,天機前輩忙不過來,就立下一個入夜不卜的規矩,所以這些人乾脆就不走了,直接等在這裡,這樣第二天就不用怎麼排隊了。」
韓賢問:「那他豈會見我等?」
韓昊擺手道:「哎呀,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我們所占卜之事關乎上界安危,豈能等閒視之?偶爾破例一下也是理所當然的,相信他老人家也會很樂意幫這個忙的。」
於是眾人從飛行神舟一躍而下,在諸多修士的目光中朝竹屋走去。
正在這時,忽然有人冷聲道:「嘿,哪裡來的幾個幾個黃毛丫頭和毛頭小子,竟這麼不懂規矩,不知道天機道人晚上不占卜的規矩嗎,竟還敢去打擾他老人家!」
另一人附和,「就是,攪擾了天機道人休息,萬一他明天沒精力幫我等占卜,這個後果你們承擔的起嗎?」
其他修士倒是沒說話,但對他們越過自己直接取消天機道人這個行為有些不滿。
韓瑤也沒有爭論什麼,只是拱手笑道:「道友誤會了,家師與天機道人乃是老友,我此番正是奉家師之命前來拜見天機前輩的。」
聽她這麼一說,方才那兩個出言制止的修士倒不好再說什麼了。
眼前這些男女看著雖然年輕,但一個個氣勢不凡,而且觀其著裝與風采,不像是尋常散修出身。
而且這女子的師傅居然與天機道人是舊友,那她的師傅一定不是凡俗之輩,得罪不起。
韓瑤轉身敲響小院的竹門。
沒反應。
她又敲了敲。
院內傳出一道年輕人不耐煩的聲音。
「誰啊,敲什麼敲,你是瞎了還是聾了,不知道規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