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冰雁點頭，「沒錯，所以只有她才能彈奏詩琴，也只有她才能讓生命符文產生共鳴。」
說著，她手指撥動琴弦，但只發出嗒嗒嗒的悶聲。
她繼續道：「你也可以彈響它，因為生命符文本體就在你體內。」
李觀海頓時有些失望，搞了半天這棵樹里只是有生命符文的部分能量，他本來還以為會有寶貝之類的呢。
不過話說回來，莉婭手裡的這把詩琴的確是稀世珍寶，只可惜一般人就算得到了也無法使用。
而李觀海擁有的是生命符文本體，這把詩琴對他來說同樣沒有太大用處。
難怪地下會有一座如此壯觀的森林，而且生態環境還非常好，原來是生命符文的功勞啊。
想到這，他心裡產生了一個新的疑問。
生命符文是仙界一群大佬搶奪時，撕裂了空間，這才掉落上界，被他撿了便宜的。
既然生命符文的本體在仙界，那為什麼上界的一棵大樹中會有生命符文的部分能量呢？
他看著殷冰雁，把心裡的疑惑告訴她，她猶豫半晌，說道：「傳聞永恆之境有一件維持宇宙秩序和平衡的聖物破碎，碎片落向宇宙深處，掉在了不同的世界。」
「符文就是那些碎片，擁有操控某種秩序的力量，每塊碎片都是最特殊的，但不是唯一的，或許在別的世界，又或是未知的宇宙深處，也存在著一塊擁有相同力量的碎片，只是其中蘊含的力量沒那麼強而已。」
李觀海沒想到自己體內的兩枚符文居然還有這種來歷，可當初問李雁影時，她為什麼不說呢？
他想了一會兒，說道：「意思就是那件聖物破碎成幾塊碎片，我擁有的是本體，而其他具有同樣力量的碎片都只是殘渣而已，能發揮的力量極其有限，對嗎？」
「對。」殷冰雁點頭，旋即補充道：「但這只是傳聞，至於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畢竟從沒有人到過永恆之境，也沒有人看到過那件聖物，甚至它存不存在都無法確認。」
李觀海沒說話，好像沒聽見她說話一般，陷入了沉思。
殷冰雁見狀也沒有出言打攪。
這時莉婭吃完了糖葫蘆，烏黑明亮的大眼睛眼巴巴地望著她。
殷冰雁又從乾坤袋裡取出一樣東西，但這次不是糖葫蘆，而是兩盤荷花酥和桂花糕，都是這段時間楊嬋兒和李觀海的最新力作。
莉婭坐在樹根上，吃得不亦樂乎。
黑熊伸出舌頭舔了舔鼻子，一串哈喇子從嘴角垂落，有些饞了。
許久後，李觀海從沉思中回過神，對殷冰雁說道：「我好像知道為什麼詩琴會與我產生共鳴了，如果你說的那個傳聞是真的，生命符文源自某件掌管宇宙平衡的聖物，那麼破碎的碎片和碎片之間其實是有聯繫的。」
「我體內有生命符文，詩琴里有屬於生命符文殘渣的力量，所以會產生共鳴，它是在向我傳遞修補的意願，想讓碎片殘渣回歸本體。」
殷冰雁點頭道：「肯定是這樣，別說是那件聖物了，就是尋常殘破的法寶和殘片之間也會有關聯的，一旦靠近就會產生共鳴，本能地發出修補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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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開了困擾許久的疑惑，李觀海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雖然到頭來啥好處也沒撈著，但獲取了許多有用的信息。
比如知道了永恆之境，知道了有一件掌管宇宙秩序和平衡的聖物。
雖然這些信息未必是真，但收集散落的碎片總沒錯。
空間符文能掌控空間之力，妙用無窮，幫了他很大的忙。
而生命符文能源源不斷的提供生命之力，只可惜李觀海已經有造化神樹了，生命符文的生命之力對他來說其實作用不大。
但作用再不大也是聖物碎片，放在自己身上總比放在別人身上好。
同時他也有些期待，空間符文和生命符文的強大力量他都已經見識過了，那麼其他的聖物碎片會擁有什麼樣的特殊力量呢？
殷冰雁把詩琴還給還在吃甜點心的莉婭，後者接過，隨意地放在腳邊，繼續埋頭苦吃。
來都來了，李觀海就帶著殷冰雁在魔司四處閒逛，逛到一半艾絲來了，這女人一來就開始陰陽怪氣。
「哎呀，恭喜主上燕爾新婚之喜，只是主上剛剛成婚沒幾天，怎麼不在新娘身邊陪著，反倒帶著別的女人躲到這兒來卿卿我我的，莫非主上這麼快就喜新厭舊了？」
說著，她露出一副哀傷之色，一副沒想到他是這種人的表情。
李觀海早就習慣了這女人的口無遮攔，也沒在意。
他不在意，殷冰雁可要在意了，她怒視艾絲，冷聲道：「你是何人，胡說八道些什麼。」
艾絲也不惱，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還沒問你是哪只狐狸精呢。」
說話毫不留情。
本該勃然大怒的殷冰雁居然沒有發作，只是笑了笑，不再理會她的挑釁。
李觀海適時出聲打斷：「好了，艾絲，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他可不相信什麼巧遇。
艾絲收斂笑意，正色道：「上界修士在寶鶴山下的泰安城大量集結，商議著要分布各處，截殺前來投靠魔司的魔族族人。」
李觀海挑眉，「這種事他們不是第一次幹了，之前被我們殺的片甲不留，現在居然還敢跳出來搞事，尋常的小門小派沒這麼大膽子，也沒有這樣的號召力，帶頭的是哪個宗派？」
艾絲回答：「是三十六異人莊和聚義盟。」
「又是三十六異人莊，看來是要與我魔司不死不休了，只是我沒想到聚義盟的人也來湊這個熱鬧，這個江湖門派到底是怎麼想的。」
艾絲聳肩道：「誰知道呢，既然他們主動找死，主上，你下令吧，只要你一聲令下，我這就帶著人去屠了泰安城。」
李觀海搖頭，「沒必要做到屠城的地步，派幾個厲害的潛入泰安城，夜裡殺幾個有頭有臉的人，連殺七天，其餘人自然就會膽寒，他們這個沒有任何利益和信念作為支撐的聯盟自然就會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