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嬋兒生氣時有個習慣,腮幫子會鼓起,以前她臉蛋兒沒這麼圓潤的時候,生氣時腮幫子也會鼓得老高。
現在臉圓了,鼓起腮幫子真就跟圓滾滾的球一樣,非常圓潤。
奈何她天生麗質,五官精緻無瑕,儘管臉蛋圓潤了,依舊容色絕麗,宛若花間凝露般澄明剔透。
尤其是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晶瑩澄澈,光彩照人,簡直就是集天地靈氣於一身。
李觀海沒忍住,抬起一隻手。
楊嬋兒眼前一花,視線恢復時,發現自己不知怎麼的已經來到李觀海面前,並且被他掐住了臉蛋兒。
當局者迷,旁觀者更迷。
顧惜朝和殷冰雁都沒看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她們只看見李觀海抬起手,然後躲在殷冰雁身後的楊嬋兒莫名其妙就到了他的面前。
李觀海捏著她頗有肉感的臉,揉麵團似的揉來揉去,直至楊嬋兒小臉氣得漲紅為止。
「我閉關的這些年你沒少吃啊,臉居然圓成這樣。」
說著,低頭瞅了一眼她乾癟的小胸脯,皺起眉頭,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該長肉的地方不長,不該長肉的地方拼命長。」
楊嬋兒沒聽懂她的調侃,但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話,於是跺了跺腳,氣呼呼地走了。
她不是不想撲上去抓花他的臉,但這傢伙已經突破玄仙了,而且剛才舉手投足間展露出的神妙手段已經說明一切。
撲上去只會自取其辱,所以她只能暫時隱忍。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窮。
等將來崛起了,再來一雪前恥!
顧惜朝很想說些什麼來表達一下自己的思念之情,但旁邊還有外人,她性子又冷清,實在是說不出口。
李觀海有所覺察,主動伸手將她拉進懷裡。
顧惜朝臉似火燒,象徵性地推了兩下,便不再掙扎了。
殷冰雁忽然覺得自己杵在這有些多餘,於是隨便找了藉口:「那個,我去看看嬋兒。」
說完就走了。
一眾侍女羨慕不已,但也知道不能打擾少主,於是全都悄悄退走。
顧惜朝鬆了口氣,雖然她是李觀海的未婚妻,兩人也已經知道彼此的深淺了,但在外面人前還是不習慣如此親昵的舉動。
這不是排斥,而是麵皮薄的女人的矜持。
……
入夜後,李觀海離開顧惜朝的房間。
床榻上一片狼藉,各種衣物散落一地,顧惜朝癱軟在床上,臉色潮紅。
有道是小別勝新歡,強烈思念之情到了晚上,終會化作猛烈的狂風暴雨。
李觀海並沒有返回自己的住處,也沒有進入內宇宙,而是化作一道黑影融入夜色,去了殷冰雁的房間。
飄滿幽香的房間內,殷冰雁衣著單薄,坐在床榻上閉目修煉。
她光著玉足,披著紗衣,皮膚晶瑩剔透,甚至能看見細小的血管,卻不會給人驚悚的感覺,反而讓人覺得軟嫩到吹彈可破。
這恰好印證了一句話,嫩得能捏出水兒來。
潛心修煉的殷冰雁心有所感,抬起玉手將隨意丟在桌上的外衣攝入手中,還沒來得及穿,身體就凝固住了,動彈不得。
她眼睛慌亂的到處亂瞟,沒發現任何異常,於是咬牙道:「李觀海,你別裝神弄鬼的,出來!」
話音落下,前方空間扭動,出現一道青衣身影,正是李觀海。
他看著玉手抓著外衣,大片雪白肌膚裸露在外的元始祖庭大師姐,伸手在她藕臂上摸了一下,嘖嘖道:「真是冰肌玉骨,猶如白玉啊。」
殷冰雁又羞又惱,卻強裝鎮定,沉聲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直說吧。」
李觀海眼神古怪:「一個男子半夜三更強闖獨身女子閨房,對方還一動不能動,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用我多說了吧?」
「你!」
殷冰雁險些破功,她硬生生把衝到嗓子眼兒的粗鄙之語咽了回去,聲音依舊鎮定:「別開玩笑了,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哦?」李觀海挑眉,旋即露出地痞流氓般的無賴笑容,「姑娘,你是在用你的清白測試我的道德嗎?」
一邊說,手掌一邊不老實地爬到她光滑的後背上,能明顯感覺到手掌在觸碰到她後背的瞬間,她的身體緊繃了,甚至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殷冰雁再也無法保持鎮定,儘管她覺醒了部分前世記憶,比一般人要冷靜許多,但眼前這個局面她還是第一次經歷,實在是冷靜不下來。
「把你的拿開,不然我要叫了!」她大聲威脅。
李觀海問:「你要叫誰?不會是破喉嚨吧?」
「啊?」殷冰雁沒聽懂,她又氣又急:「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求求你別開玩笑了。」
自從覺醒了前世記憶後,殷冰雁的氣質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因為前世的她是高高在上的大祭司。
可如今她虎落平陽被犬欺,給人逼到這種地步,不得不求對方手下留情。
李觀海很懂得把握分寸,知道她已經快被逼急了,再繼續下去的話,一定會爆炸,於是收回手,解開了禁制。
恢復行動能力的殷冰雁立馬把外衣穿好,悄悄遠離了他一些距離,好奇地問:「剛才那是法則領域?」
李觀海在桌邊坐下,點點頭,語氣隨意:「對。」
殷冰雁道:「好像有些不一樣。」
李觀海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這些年我除了積累修為之外,順便還磨合了一下學過的神通手段,運用的愈發純熟了。」
殷冰雁抿嘴不語,感嘆他的天賦之強,當真舉世罕見。
李觀海喝完茶,直視著她,問:「你記憶恢復得怎麼樣了?」
殷冰雁沉默,纏繞在手腕上的咒文閃爍微光,她慘叫一聲,捂著手腕倒在床上。
李觀海面無表情,靜靜地看著她。
殷冰雁疼的渾身抽搐,壓抑著痛苦求饒道:「不...不是我不想說,是...是我不能說...」
手腕的咒文歸於平靜,撕裂神魂的痛楚也隨之停止,殷冰雁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才坐起身,解釋道:「那個人的可怕完全超出你的認知,如果我現在說出關於他的事情,哪怕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都會立時察覺,至於之後會發生什麼,誰都無法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