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李觀海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可乍聞這個消息時,還是被驚到了。🐙☢ ♣☢
「坐吧。」
夏侯卓親自斟茶,用法力隔空送到李觀海面前,然後把褚江前往海底火山探查的所有消息如實說出,沒什麼值得品味的線索,但這也在情理之中。
李觀海眉頭緊皺,喃喃重複:「侵蝕之力……」
夏侯卓點頭,嘆息道:「無形無質,現在以海底火山為起點,擴散至方圓數十裏海域,範圍內無一生靈存活,連天地靈氣都被侵蝕了。」
李觀海道:「已經擴散至方圓數十裏海域了?這麼多侵蝕的範圍還在不斷擴大?」
夏侯卓點頭,沒說話。
李觀海手指敲擊桌案,像是在對夏侯卓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我離開才短短几天時間,侵蝕之力居然已經擴散這麼大範圍了,怎麼會這麼快。」
他心中莫名奇怪地產生一股危機感。
夏侯卓問:「當初你也去過海底火山,沒發現什麼嗎?」
李觀海搖頭:「只捉到一條蠢龍,除此之外一無所獲。」
「蠢龍?」夏侯卓有些好奇。
「哦,就是赤帝。」
剛回答完,李觀海忽然眼睛一亮,內宇宙里的那條赤帝從最終聖戰時期就躲進了海底火山休眠,它會不會知道些什麼呢?
半晌後,他眼中的光亮逐漸消散,搖頭打消了這個想法。
那條蠢龍光顧著睡了,期間就算海底火山有什麼異變,估計它也不知道。
赤帝是指望不上了,但還是要例行公事詢問一番,萬一它知道些什麼呢?
但赤帝的語言李觀海聽不懂,只能再勞煩老祖了。
夏侯卓揚眉道:「海底火山裡居然躲著一頭赤帝?哈哈,我還以為這個種族早在最終聖戰時期就已經滅絕了呢,沒想到還活了這麼一條。」
「它躲在海底火山內部應該很久了吧?會不會知道些什麼?」
李觀海搖頭道:「它從最終聖戰時期就躲進了海底火山內部,我問過它了,進入火山內部後,它就陷入沉睡,直到前段時間海底火山異動,這才甦醒。」
夏侯卓難掩失望,長嘆一聲。
軍帳陷入沉默,李觀海將茶水一飲而盡,告辭離去。
返回飛行神舟,他左顧右盼。
從宮殿走出的厲凝霜見他到處亂看,不禁有些好奇:「主人,你在找什麼呢?」
李觀海眉頭緊皺:「艾絲這傢伙跑哪裡去了,幾天沒看見人了。」
當初離開冥山絕脈時候,艾絲死乞白賴非要跟著一起來,之後李觀海因為有事情,暫時離開了東海前線,艾絲並沒有跟來,而是留在了這裡,以備不時之需。
結果自己剛走沒幾天,回來她人就不見了。
厲凝霜恍然:「哦,艾絲大人呀,她很早就離去了。」
她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我忘記告訴主人了,請主人責罰。」
「小事一樁,無妨。」李觀海擺擺手,他心胸坦蕩,當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責罰於她。
主要因為腰還是有點疼。
沉默許久,李觀海視線越過山野,望向東方海平線:「我還是放心不下。」
厲凝霜忽然想到什麼,立馬上前一步:「我與主人同去。」
「不用了,我一個人去就好,兩個人反而不好脫身,你就留在這裡,等我回來。」李觀海回頭,見她滿臉憂愁,笑著安慰道:「不必擔心,我保命的手段多的是,再說了,如今海族與人族罷戰,我去探查那座火山合情合理。」
厲凝霜蹙眉:「可是龍皇呢,主人殺了古龍族三太子,龍皇巴不得殺你而後快,萬一被他撞見,主人身邊又沒有強者跟隨保護,恐怕會有危險。」
李觀海一聽,嗯,的確有些道理。
可雲衛司派來增援東海前線的兩位高手已經回去了,艾絲那女人也不在,就算在也不敢讓她護衛在自己身邊。
艾絲修為通天徹地是沒錯,可龍皇他們豈會是吃素的?
她那身滔天魔氣旁人看不出來,卻未必瞞得過龍皇那種等級的強者。
該找誰當保鏢呢?
想來想去,好像還是靈虛山的那兩位劍仙最合適。
靈虛山是天下正宗,只要自己的目的足夠冠冕堂皇,白嫖應該不難。
唯一一點不好就是,當初潛入靈虛山,強闖鎮妖塔救出艾絲真身時,曾近距離與那兩位劍仙接觸過,雖然有信心不被認出,但畢竟是做了虧心事,免不了有些心虛。
李觀海胸口起伏,深吸一口氣,化作神虹朝靈虛山駐紮的軍營掠去。
許清秋是第一個迎出來的,她見到李觀海頗為意外,問道:「你是來找我的?」
李觀海一愣,沒想到她會這麼問,而後笑道:「我的確是來找清秋姑娘敘舊的,但此番前來,還有另一個目的。」
許清秋神色平靜:「何事,觀海少主但說無妨。」
李觀海開門見山:「我要前往海底火山探查,但那裡畢竟是海族的地盤,說來慚愧,我有些怕死,所以想請褚江前輩與於洪前輩護我周全。」
許清秋想都沒想,當即點頭:「好,可以。」
李觀海滿腦袋問號,心想你個丫頭片子同意有個屁用啊,把你家長輩找來!
他正要委婉地開口,忽然兩道劍光掠入軍帳,在半空懸停。
劍光撤去,現出真容,正是靈虛山五位山主的其中兩位,褚江與於洪。
後者雙目劍氣充盈,上下審視著他,連連點頭:「嗯,氣息沉穩,深刻不測,氣海的法力當真雄厚無比,不愧是上界年輕一輩第一人。」
褚江也在打量他,接話道:「法力還在其次,他這體魄更為難得,氣血極其充沛,神完氣足,難得啊。」
附近軍帳陸續有靈虛山弟子和長老走出觀望,卻沒靠近。
李觀海拱手施禮:「晚輩李觀海,見過二位前輩。」
於洪擺手:「這些繁文縟節就免了吧,你剛才的話我們聽見了,不是不行,但有個條件。」
於洪脾性向來如此,大大咧咧,一點兒前輩高人的風範都沒有,這一點在第一次和他打交道時,李觀海就看出來了,所以並不在意。
「前輩請說。」
於洪抬手一指許清秋:「跟那丫頭打一場,勝了,我們就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