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海聳聳肩:「才能品行出眾的人,容易受到嫉妒和指責,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既然查不出來,防備著便是。🎅💘 ➅❾𝓼h𝐔χ.𝕔Øm ✌🐚」
夏侯卓斜了他一眼。
你的確有才能,但誰會嫉妒你的品行啊?
在這個世界,品行端正是一種錯,狡猾奸詐才是生存之道。
離開中軍大帳,李觀海返回飛行神舟。
剛落在船板上,就聽灶房裡傳出女子的爭吵聲。
飛行神舟上應有盡有,包括灶房,因為李觀海偶爾也想吃一口熱乎的。
聽聲音,好像是厲凝霜和雅黛拉,這兩個女人正在為了先放什麼調料而激烈爭吵,辭色之激烈,好像隨時都會拔劍動手似的。
幾個小侍女圍在灶房外,想看又不敢,只能努力的豎起耳朵偷聽。
身後傳來腳步聲,幾個小姑娘同時回頭,頓時嚇得蹦了起來。
「呀!少...少主...」
李觀海有些鬱悶,自己又不是洪荒猛獸,身上也沒有傳染病,幹嘛這樣大驚失色的呀?
但他表面卻沒表現出半分不滿,笑問:「怎麼回事?」
有著一雙圓溜溜大眼睛的侍女鼓起勇氣,輕聲道:「那個名叫林思的小姑娘說肚子餓,想吃東西,雅黛拉大人說她在海族時常常燒菜,手藝一絕,要親自下廚給她嘗嘗。」
「恰好凝霜大人路過,聽見了這話,就...就隨口調侃了兩句,雅黛拉大人不服氣,然後就吵起來了。」
李觀海恍然,這兩個女人彼此看不順眼,他早就知道了,沒想到這麼快就矛盾激化,果然是同性相斥。
雅黛拉和厲凝霜都聽見了外頭的動靜,同時噤聲。
小姑娘林思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她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兩人會吵架的話,她就不吵著說肚子餓了。
身穿淡青長裙,胸口幾斤肉沉甸甸的厲凝霜跑出灶房,看見李觀海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頭撲進他懷裡,哽咽哭訴。
哭訴的內容大體是雅黛拉趁主人不在,欺負她,針對她,折磨她,虐待她,求主人為她做主。
雅黛拉跟了出來,雙臂環抱絲毫不輸厲凝霜的兩座山,冷眼看著她在那顛倒黑白地告狀。
等厲凝霜裝模作樣地哭完了,李觀海將她推開,在對方期盼的目光中,笑道:「不就是燒個菜嘛,至於吵著這樣?」
厲凝霜既委屈又幽怨,本以為主人會責罰一下雅黛拉,至少訓斥一句半句,可他這種語氣,明顯一點兒也不生氣。
小算盤落空,厲凝霜撅著紅潤飽滿的紅唇,腮幫子氣鼓鼓的。
艷麗的美人,生氣起來還挺可愛的是,別有一番韻味。
雅黛拉低頭道:「主上,一丁點兒小事還讓您勞神費心,是屬下不該。」
李觀海擺擺手,走入灶房。
縮在角落的林思下意識抬頭,與他目光接觸的瞬間小身軀一顫,慌忙低下頭,不敢看他。
李觀海也不理會,看了眼亂七八糟擺放在桌子上的食材,若有所思。
厲凝霜走了過來,嬌聲細語道:「主人,交給她去忙活吧,你廝殺辛苦了,凝霜給你捏捏肩呀。」
說話時,狐媚的淡青眸子忽閃忽閃的,嫵媚中帶有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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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觀海笑了笑,從旁取來圍裙穿在身上,吩咐道:「你們倆給我當下手。」
雅黛拉與厲凝霜同時愣住。
自己沒聽錯吧?
少主要親自下廚,還要自己倆人給他當下手?
少主什麼時候會燒菜了?
無視兩女驚愕的神情,李觀海當即吩咐:「凝霜,拿根黃瓜來。」
「啊?」厲凝霜一時間居然沒反應過來,半晌後才驚醒,「哦」了一聲,取來一根黃瓜遞去。
李觀海也沒讓雅黛拉閒著,吩咐道:「削皮,切厚厚的薄片。」
「哦。」
相比厲凝霜,雅黛拉的接受能力顯然更強些,接過厲凝霜遞來的黃瓜,熟練地削皮,切片。
擠在門口的小侍女們,見自家尊貴的少主在灶房內如同指點江山的將領一般,調兵遣將,把厲凝霜和雅黛拉兩位大人折騰的手忙腳亂。
而且少主並不是瞎指揮,以這些小侍女的毒辣眼光來看,少主也是一把燒菜的好手,雖然不知道味道怎麼樣,但至少過程像模像樣,並無不妥。
一眾小侍女眼裡閃過好奇和期盼的神色,少主這麼認真,不可能雷聲大雨點兒小,他一定會燒菜,但不知道燒出的菜味道怎麼樣,能不能下咽。
如果能品嘗一口少主親手燒的菜,此生也無憾了。
向來膽小怕生,且對李觀海天生畏懼的林思也按耐不住好奇,抬起小腦袋偷偷觀察他。
李觀海忙活許久,幾道前世名菜先後出鍋。
嗅著香噴噴的菜餚,向來對食物沒什麼欲望的厲凝霜美眸放光,心中對主人無比崇拜。
不愧是主人,無所不能,連燒菜都這麼厲害!
李觀海一邊擦手,一邊笑道:「別愣著,嘗嘗。」
厲凝霜早就等不及了,立馬嘗了一筷子。
雅黛拉畢竟是新加入的,做不到厲凝霜那樣自在隨意,施禮道:「謝主上。」
厲凝霜一手拿著一塊,一手捂著臉頰,眼裡竟有淚光閃爍。
「太好吃了,這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菜!」
李觀海橫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你這也太誇張了。」
厲凝霜放下筷子,大眼睛圓溜溜的,一臉認真:「我是說真的!」
雅黛拉也嘗了一口,咀嚼半晌,點頭稱讚:「確實別有一番風味,我還是第一次吃如此酸甜可口的肉,主上,可有竅門?」
「想學啊你?本公子向來慷慨,免費教你。」
聞言,雅黛拉麵露喜色:「多謝主上!」
她當然不是因為能學到燒菜的竅門而感到高興,真正讓她興奮的是李觀海的態度,並不疏遠,說明他並沒有因為納伽族的背叛,而對自己心存芥蒂。
成為李觀海下屬後,雅黛拉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如果少主心存芥蒂,對她始終心存疑慮,那她再怎麼努力,再怎麼有才能,也是無用。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想這件事,直到今日,她忽然發現少主似乎並不是一個會在意這些事情的人。
在他眼裡,只要有才能,夠忠心,就能得到信任和重用,以及地位權力。
至於你以前是什麼身份,做過什麼事,他統統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