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戰場上,修為境界比李觀海高的大有人在,但最惹人注目的無疑是李觀海。👣🍭 6❾ᔕ𝐇𝓾𝔁.ᑕσΜ 👻⛵
掌法大開大闔,身形飄逸靈動,頻繁出現在各個方位,哪裡有困難就出現在哪裡,仿佛無處不在,可謂是刷足了好感和存在感。
而刷存在感的代價就是,被海族給盯上。
那些海族生靈見李觀海如此悍勇,殺了他們那麼多同胞,心中早已怨恨上了他,可奈何實力上的絕對差距,他們就算不服氣,也只能在心裡憋著,根本不敢上前。
李觀海掌出如風,金龍在身體周圍盤旋,將所有妄圖靠近的海族生靈絞碎。
這時,一道少女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公子,好久不見。」
李觀海收掌,回頭望去,笑道:「子棠,你也在這啊。」
這少女正是江子棠,是當初李觀海在長虹城傭兵團中,偶然遇見的氣運之女,身懷劍胎,前途不可限量。
李觀海順手將她引薦入北武劍域修行,結果這丫頭還挺爭氣,修為進展飛快,還領悟了兩種劍意,是北武劍域重點培養的核心弟子,宗門對她的重視程度,絲毫不亞於謝天鈞。
兩人話還沒說幾句,一個手握長劍的宮裝女子便從遠處掠來,落到江子棠身邊,蹙眉道:「子棠,我不是告訴過你別亂跑嗎?戰場上兇險難測,處處危機四伏,萬一你有個好歹怎麼辦?」
雖是在責備,卻能從字裡行間聽出濃濃的關切之意,正所謂愛之深,責之切,就是這個道理。
江子棠顯然有些畏懼這個宮裝女人,根本不敢頂嘴,只是低著頭認錯道:「太師叔,對不起,子棠是看見故人,高興的有些忘乎所以了,太師叔,你不要生氣啦。」
「故人?」女子挑眉,旋即轉頭看向李觀海,問:「他就是你所說的故人?」
江子棠點頭:「是的太師叔,不僅是故人,還是恩人,當初子棠還在傭兵團的時候,就是觀海少主發現了我,把我帶在身邊,後來還送我到北武劍域修煉,當年如果不是觀海公子的知遇之恩,我不可能有今天的。」
聞言,宮裝女子目光詫異地看著李觀海,問道:「你就是雲衛司的麒麟子?」
李觀海行了個晚輩禮,拱手說:「不敢當,晚輩李觀海,見過前輩。」
宮裝女子稍稍點頭,算是回應,而後語氣平淡道:「說起來,我北武劍域能培養出子棠這樣的天才,多虧了你當初慧眼識珠,否則這塊璞玉就要被埋沒了。」
李觀海笑道:「這是子棠自身天賦過人,我只不過是提供了一個機會給她而已,就算沒有我,相信終有一日,她也是會出人頭地的。」
江子棠看著他,嗓音清脆的笑道:「公子,等戰事結束後,我到雲衛司找你。」
「好。」李觀海點頭,隨即將一面令牌遞給她,「拿著這面手令,你就可以自由出入雲衛司,想什麼時候來找我都行。」
江子棠接過手令,笑顏如花,小心翼翼的收進乾坤袋中,柔聲道:「謝謝公子。」
一旁的宮裝女子柳眉微皺,她總感覺江子棠和李觀海的關係有些不同尋常,尤其是江子棠,那雙看向李觀海的大眼睛中,儘是痴迷與嚮往。
莫非這丫頭對李觀海動心了?
宮裝女子被自己這個猜測嚇了一跳,急忙站到二人中間,隔絕了他們彼此的視線,然後拉住江子棠,對李觀海說:「觀海少主,珍重,子棠我就先帶走了。」
說罷,也不管江子棠是否願意,直接帶著她化作神虹遠。
李觀海就這麼看著,並未阻攔。
「看吧,人家對你避之如虎狼,你是不是要反省一下自己啊?」
又一道少女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李觀海立馬就聽出了她是誰,頭也不回地說道:「皮又癢了是吧?」
聞言,楊嬋兒皺著小眉毛哼了一聲,大步走到他面前,伸手道:「給我。」
李觀海滿臉疑惑:「給你什麼?」
楊嬋兒道:「別裝傻了你,快點給我。」
李觀海二話不說,直接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發出「咚」的一聲脆響。
「哎喲。」
楊嬋兒捂著額頭痛呼,惡狠狠地盯著他。
李觀海與她對視著,威脅道:「你這是什麼眼神啊?再敢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信不信我現在就削你一頓。」
楊嬋兒嚇得縮了縮腦袋,不甘地移開目光,然後又鍥而不捨道:「你快點把東西給我。」
李觀海皺眉:「到底什麼東西,你又不說清楚。」
楊嬋兒急道:「就是當初在銀月島拍賣會裡,我花了好多靈石拍下的一本功法,可裡面的內容我讀不懂,你說你拿回去翻譯後就給我的,難道你忘了嗎!」
李觀海恍然道:「哦,的確有這件事。」
說著,從乾坤袋裡取出一枚玉簡,他將翻譯後的功法全文,全都錄入了這塊玉簡中,想要接受裡面的內容,只需將神魂探入其中就行,比尋常的書籍方便許多,而且不容易遺忘。
「嘿嘿。」
楊嬋兒頓時眉開眼笑,露出兩顆小虎牙,伸手就去拿那塊玉簡。
李觀海將手往後一縮,「唉,我親愛的表妹啊,表哥教你多少次了,這世上有白吃的午餐和無緣無故的善意麼?」
「為了解析這部功法,你知道我花費了多少時間麼?你說拿走就拿走,把我當成什麼了?」
楊嬋兒蹙眉,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但還是耐著性子問道:「那你說吧,你要什麼,先說好,你不許趁機獅子大開口,我很窮的,這點你知道。」
李觀海笑道:「放心,我就算再沒品,也不會惦記你這個守財奴的靈石。」
楊嬋兒道:「那你到底要什麼?」
李觀海咧嘴一笑:「我要你大喊一聲好哥哥,記住,聲音必須響亮,聲傳數十里,響透三層天,讓所有人都聽見,否則不算。」
楊嬋兒那張白皙的小臉早就氣得通紅,氣急敗壞,「你卑鄙下流骯髒無恥齷齪!」
李觀海聳肩攤手:「我怎麼就卑鄙下流骯髒無恥齷齪了?」
楊嬋兒氣惱道:「你讓我當眾喊出這麼難為情的話,還不無恥嗎!」
李觀海問:「那你喊不喊?」
說著,作勢要將玉簡收入乾坤袋中。
「唉,你等等!」
楊嬋兒又氣又急,心理鬥爭了許久,最後仿佛認命了一般,氣沉丹田,聲音自肺腑而出,響徹整片戰場。
「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