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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防止這女人偷溜入地下,李觀海乾脆將她困在了內宇宙中,等事情結束後,再放她出來。
轉眼三天時間過去,各道統商定的斬魔行動,就要開始了。
正午時分,無數強者齊聚雪山聖域山門處,望著地上那個數十丈寬,深不見底的地洞,人人心中都有些發毛。
濃郁的妖氣和魔氣從地洞飄出,冰寒透骨,直入肺腑,讓人心生膽寒。
靈虛山的首座長老,孔季孟說道:「時辰已到,諸位,動身吧。」
說罷,當先化做一條流光,沖入無邊無際的漆黑地洞中。
眾靈虛山強者緊跟其後,許清秋也在其列。
其餘道統強者見狀,雖然心中懼怕不安,但事到臨頭,豈能龜縮不前?
於是他們一咬牙,硬著頭皮跟了下去。
無數條流光划過,交織成一場絢爛奪目的流星雨,破空風不絕於耳。
北武劍域、乾雍城、倒懸殿、艮山門、雪山聖域、盛雪晴宮等道統勢力,全都下入到地洞之中。
不只是道統勢力,許多心懷大義的散修也不遠萬里地趕到盛雪晴宮,慷慨就義,要斬妖滅魔,還世間一個太平安寧。
雲衛司也出動了不少強者,由一位玄皇境的紫旗衛帶隊,足足有十餘人。
而作為少主的李觀海,自然不會親身涉險,關於這一點,各道統看在眼裡,卻並沒有什麼不滿。
雲衛司少主身份尊貴,地位崇高,完全沒有赴湯蹈火的必要。
這次盛雪晴宮出動的強者尤其多,光是玄帝強者就有二十餘人,玄皇強者四人,由沈真人這位掌教親自帶領。
這讓許多人頗感意外,沈真人畢竟是一派掌教,是無數弟子和長老的心靈寄託和信仰。
就和皇帝一樣,如果皇帝要上戰場,大臣們就會惶恐地勸:「陛下安危關乎江山社稷,一旦有不測,定會天下大亂,萬萬不可涉險。」
掌教的地位和皇帝差不多,一旦出事,身後的宗門肯定會大亂,到時候群龍無首,人人都想爭奪掌教大位,宗門也就離分崩離析不遠了。
眾強者浩浩蕩蕩,進入地下世界。
雲層中的李觀海望著這一幕,目光平靜,神色淡淡。
計劃可以開始了。
沈真人離開盛雪晴宮,正是對付江曦月的絕佳機會。
而地底世界裡的事情,他派去了四個玄聖,再加上地下的五尊妖聖,一共九個玄聖大能,完全可以將所有道統強者一舉殲滅。
但李觀海並沒有讓他們這麼做,那些玄王玄帝境的小蝦米,沒必要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專心對付玄皇境以上的強者就是了。
因為玄皇境以下修士的瞳力,對現在的李觀海來說,效果微乎其微,只能從玄皇強者身上下手。
至於黑晶宮殿裡的女妖皇殘魂一事,李觀海打算等自己突破到玄皇境再說,畢竟她的真身很可能被鎮壓在靈虛山,元始祖殿這種道統中,而且有強者鎮壓。
釋放鎮壓的妖魔,定會引起極大的動靜,甚至會驚醒祖地里沉睡了無數歲月的老怪物,那樣一來,事情就麻煩了。
而且這麼做的話,太過明目張胆,目標太大了些,一個不謹慎就會露出馬腳,惹人懷疑,到時不僅放不出鎮壓的真身,恐怕雲衛司的計劃也會因此受到影響。
這是李觀海絕對不能容許的。
那道女妖皇殘魂的靈性已經快要耗盡了,等不了太長時間,但對於擁有造化神樹的李觀海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
等這次行動結束後,李觀海就將女妖皇殘魂收入內宇宙,用造化神樹的靈性溫養她的殘魂,這樣一來,就有充足的時間讓他準備。
當初的天狐神女秦青梧,正是靠著造化神樹,重塑神魂,再造肉身的。
所以溫養區區一道殘魂,根本不在話下。
午後,玄女殿。
江曦月從修煉狀態中退出,臉上滿是憂愁。
林軒死了,他的七位師傅生死不明,八成也已經死了,他們和自己的父母畢竟存在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臨死之際,會不會透露出什麼秘密呢?
江曦月心中惶惶不安,怎麼也靜不下心來修煉,打算離開盛雪晴宮,回去一趟,把這件事情告知父母族人,讓他們小心謹慎些。
正要動身,忽宮殿外女弟子來報:「大師姐,觀海少主來了,就在殿外。」
江曦月心中咯噔一聲,心想怎麼這麼巧,偏偏這時候來?
她本想不見,又怕惹李觀海起疑心,於是平復情緒,淡淡道:「讓他進來吧。」
厚重的殿門被人從外推開,一身青衣的李觀海走了進來,面帶微笑。
一看見他,江曦月頓時心中一緊,不知為何,今日的李觀海給她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雖然表面看起來還是那般溫和隨意,平易近人,卻又透著股令人不敢直視的端嚴。
這些念頭在她心中一閃即逝,神情並未露出絲毫不妥,玉手輕揮,身前憑空出現一張桌案,上面擺著一整套茶具,還有兩隻玉杯。
「不知觀海少主前來,所為何事,請坐。」
她素手拎起銀壺,往玉杯里斟茶。
李觀海在她對面坐下,笑道:「想曦月玄女了,所以過來看看,與你說說話。」
聞言,江曦月提壺的手輕輕一顫,濺了些茶水在桌子上。
她放下銀壺,看著微笑望著自己的李觀海,說話的聲音磕磕巴巴:「你...觀海少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在李觀海毫不避諱地直視下,江曦月的一顆心,不可控地加速跳動,臉上發燙,面紅耳赤。
江曦月心想:這感覺好奇怪,為什麼我心跳得這麼快呢?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對我...動情了?
李觀海將江曦月的微表情變化看在眼裡,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雪山聖域的聖子潘玉,不知來歷的林軒,都想向曦月玄女提親,曦月玄女不願,便用我來當擋箭牌。」
他身子前傾,繼續道:「那如果是在下向曦月玄女求親,不知玄女可會答應?」
江曦月驚得直接站了起來,愣在原地,「我我我」了半天,想說什麼又說不出,最後像是突然驚醒似的,轉身就走,同時連連搖頭道:「不行的,絕對不行的,不可以這樣。」
李觀海問:「為什麼不行?」
江曦月背對著他,啞口無言。
李觀海笑道:「因為你我成婚,有違綱常倫理,是不是這樣啊,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