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地皇殿的聖女,陸璇靜。🐍🐝 ➅➈丂卄𝔲ⓧ.cσᗰ ♝☜
各道統強者紛紛側目望去,或點頭或施禮,對她很是客氣。
地皇殿在上界的名望頗大,受無數人愛戴,被視作決定天下太平的聖地。
歷代大地皇者,都是拯救天下蒼生的大英雄,是絕大多數百姓和修士心目中的救世主,甚至奉為信仰。
這也為地皇殿打下了深厚的聲望基礎,任何道統勢力都願意給地皇殿幾分面子。
畢竟地皇殿除了大地皇者之外,還是個貨真價實的頂尖勢力,傳承了無數年,底蘊深不可測。
雖然不像別的道統大教那樣大開山門,廣收門徒,但門下弟子無一不是天資卓絕之輩,祖地深處不知藏著多少個修為通天的大能以及老祖。
就算地皇殿一個弟子都沒有,只要有這些人在,地皇殿依舊是屹立在上界頂峰的道統勢力。
陸璇靜微微還禮,清澈如冰的雙眸從李觀海和江曦月身上掃過,不動聲色。
這時,靈虛山方位,許清秋招手喚道:「璇靜,這裡。」
陸璇靜走了過去,表情清清冷冷,眼神平平淡淡,真如仙子般不食人間煙火。
李觀海真沒想到她會來,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
地皇殿以保衛人間太平為己任,如今盛雪晴宮的地下藏有妖魔,身為地皇殿聖女,同時又疾惡如仇的她,怎會坐視不理?
李觀海微微皺眉,這女人來瞎湊什麼熱鬧?
如果她也跟著各道統強者,下到地底的話,事情可就不好辦啊,雖然可以叮囑那些妖魔,讓他們不要傷害陸璇靜。
但天有不測風雲,坑殺各大道統本就不容易,萬一到時候她從中添亂,難保不會出什麼意外,為了保險起見,還是不要讓她下去的好。
這些念頭在李觀海心中飛快轉過,這時,首位上的沈真人開口了:「既然諸位道友都到齊了,那就商討一下斬魔之事吧。」
乾雍城的一位長老,看向雪山聖域的方位,問道:「傳聞前幾日,諸多聖域強者進入地下,去追殺一個小輩,結果卻全軍覆沒,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聞言,其餘人紛紛側目望去,眼神各異,嘲笑者居多。
一眾聖域強者眼角抽搐,顯然被戳到了痛處。
這的確是他們的一大污點,二十幾個聖域強者去追殺一個毛頭小子,沒得手不說,反而還損兵折將,無一人生還。
堂堂極北之地三大霸主之一的雪山聖域,竟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手裡頻頻吃癟。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早已成為各道統之間口口相傳的一個笑話。
一個聖域強者忍著怒火,沉聲道:「確有此事不假,不過道友在這種時候提起這件事,究竟是何用意。」
乾雍城長老是個笑面佛似的老者,一張臉看上去樂呵呵的,好像不會生氣似的。
只聽他笑道:「道友別多心,我並不是刻意挑釁,我只是想說,貴宗那麼多人都死在了地底,其中還有幾位玄皇境的強者。」
「能將玄皇強者留下,這就說明地下妖魔的數量極多,而且修為境界極高,可能有妖聖或魔聖坐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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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眾強者心中齊齊一驚。
妖聖,魔聖,那可是相當於人族玄聖大能的境界啊,而且妖魔的血脈強大,擁有特殊的天賦神通,極擅廝殺征戰。
同境界之下,人族想要戰勝血脈強大的妖魔,極為艱難。
如果真如乾雍城長老所猜測的那般,地下魔窟藏有聖境妖魔,那三日後定會有一場惡戰,人族修士恐怕會傷亡慘重啊。
在座的沒有笨人,大家都想到了這一點,都開始為自己而打算,怎麼樣才能明哲保身,怎麼樣才能將傷亡降到最低,各懷鬼胎。
行軍打戰,萬眾一心,最忌諱就是離心離德,一盤散沙,那樣只會被人逐個擊破。
如今斬魔行動尚未開始,各大道統就呈現出分裂之勢,可見這次行動八成是凶多吉少。
這時,一位靈虛山的首座長老開口了,他一張口,整座主殿都靜了下來,因為說話之人,是靈虛山的玄聖大能,孔季孟。
此人年輕時也是一位絕世天驕,力壓同輩,是個鼎鼎大名的風雲人物。
他說道:「不論地底有沒有聖境妖魔坐鎮,我等都要將其殲滅,如若縱容,上界將會迎來一場巨大的災難,甚至牽連三千道域,到時候誰又可以獨善其身呢?」
不少正義之士紛紛出言附和,一番大義凜然的勸說後,總算是讓險些分崩離析的各大道統稍稍有了一些凝聚力。
靈虛山首座長老說得對,魔族是所有人類的公敵,不只是人類,還是所有生靈的公敵,如果魔族真的再次降臨世間,恐怕又要開啟一場禍及整個三千古域的滅頂之災。
現在大家最擔心的是,對地底世界的了解不深,不知道下面有多大,藏著多少個妖魔,修為境界又如何。
眾人有種預感,盛雪晴宮下的魔窟,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光是想想就令人頭皮發麻,如果這件事是真的話,麻煩就大了。
商討結束,眾道統強者各自離去,李觀海對沈真人打了聲招呼,正要離開,許清秋卻開口叫住了他:「觀海少主,慢走。」
李觀海回頭,見許清秋緩緩走來,陸璇靜也跟在她身後,只是目光看向別處,並沒有望著自己。
「清秋姑娘,何事?」
許清秋笑道:「與觀海少主相見恨晚,幾番淺談,頗有收穫,想介紹個人給少主認識。」
李觀海佯裝不知,裝傻充愣:「哦?誰呀?」
許清秋讓開身子,指著陸璇靜道:「她名叫陸璇靜,乃地皇殿聖女,天資卓絕,修為高強,與我是兒時好友。」
李觀海這才看向陸璇靜,笑道:「原來是璇靜聖女啊,觀海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
陸璇靜蹙眉看向他,總感覺他話裡有話,好像在嘲笑自己。
她心中沒來由生出一股無名怒火,一張俏臉冷冰冰的,如霜般寒冷。
許清秋也微微皺起柳眉,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但對人情世故一竅不通的她,看不出哪裡不對勁。
不過她知道,李觀海向陸璇靜問好,她不答,這是大大的失禮。
於是問:「璇靜,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