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秋不明其意,覺得枯等有些無趣,於是右手就握住了劍鞘。
「來,再斗一百回合。」
「不了吧,剛打沒多久,讓我歇歇成不?」
「你修為這麼高,怎麼可能會累。」
「肉體不累,精神累啊。」
「看劍!」
嗆——
許清秋絲毫不理,拔劍就攻了上來。
「嘿,你還來勁了是吧。」
李觀海也不慣著,直接展開法則領域,把她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結果許清秋的動作只是凝滯了一瞬,下一刻竟擺脫法則領域的禁錮,陡然間出現在李觀海面前,一劍刺出。
「空間劍符!」
李觀海脫口而出,袖中鑽出一縷金光,眨眼間就把毫無防備的許清秋捆成了粽子,倒在巨石之上。
巨石不是平整的,有些傾斜,於是她就順著滾了下去。
李觀海伸手扯住她,提到自己身邊放下,驚異道:「你什麼時候領悟空間劍符的?」
許清秋如實說道:「剛突破玄聖境,跟你交手之後。」
李觀海翹起一根大拇指,「厲害,不愧是靈虛山劍道天賦第一人。」
這空間符文確實厲害,一經施展,就會形成一個特殊的空間領域,在這領域之內,施術者能豁免絕大多數陣法、神通之類的手段影響。
而且凡是進入空間領域的敵人,勢必會受到影響和壓制,無法全力施為。
但這空間劍符有一個缺點,就是非常消耗精氣神,不能長時間維持。
可即便如此,空間劍符仍舊是頂尖的空間領域類神通,堪稱神技。
這許清秋果然不簡單,剛剛突破玄聖就領悟了一項神通。
假以時日,她定能名震天下。
這個名震天下,包括仙界。
許清秋掙扎了一下,蹙眉道:「放開我。」
「不行。」李觀海搖頭。
「為什麼?」許清秋不解。
「你說呢?」
「不知道。」
「唉。」李觀海嘆息一聲,舉起酒葫蘆仰頭痛飲。
苦酒入喉心作痛!
許清秋又不解了,「你嘆什麼氣?」
李觀海目光深遠,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用一種悵然的語氣感嘆道:「累了...」
他心想,你要不非逼著我陪你練劍,我至於拿繩子捆你嗎?!
又過去一天一夜,這一天一夜當中,墮落生靈再度進犯,於是李觀海就把許清秋放出去殺敵了,他正好落個清閒。
這次墮落生靈們的進攻倒不怎麼猛烈,混亂很快就被修士門平息下去。
許清秋殺完敵後就回來了,陪著李觀海在那石頭上聊了許久,直到謝天鈞他們成功突破玄聖境。
在李觀海的幫助下,四人突破的過程都很順利,並沒有遇到兇險的境況。
除開陸璇靜和無垢仙子外,剩下的謝天鈞和令狐靜雲都對李觀海表達了感謝。
無垢仙子和陸璇靜是自己人,當然不會那麼客氣,有什麼話等回了營帳單獨說就是。
五人各自散去,李觀海跟隨謝天鈞前往北武劍域軍營,他要去見一個許久未見的小姑娘,元觀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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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自從被他丟給北武劍域教導後,兩人見面就很少,今日專程前來,就是想看看她的修為如何了。
李觀海的到來,讓北武劍域一眾弟子和長老都親自出來相迎,就連項容彥這個掌教都親自露了面,可謂是給足了面子。
李觀海與他們客套後,問起元觀南。
項容彥當即命人去喚,沒過多久,元觀南就來了,她身後還跟著一個看不出年齡的女子,姿容上佳。
李觀海見過這女子,她算是元觀南的師尊,同時也是北武劍域的老輩人物,元觀南稱之為太師祖。
提起這女人,李觀海就覺得有些好笑,她生怕元觀南跟自己跑了,所以每次兩人接觸的時候,這位太師祖總會在旁監督著。
這次也不例外,太師祖一聽是李觀海要找元觀南,她哪裡能放得下心,自然要寸步不離的緊隨。
元觀南見李觀海主動來找自己,小姑娘高興的一蹦老高,張開雙臂就往他身上撲。
結果腳才剛離地呢,就被後頭的太師祖一把揪住了後衣領兒,又給拎了回去。
李觀海倒也不在意,他帶著元觀南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問了她不少瑣碎的事情,還有修煉方面的事情,聊的都是些家長里短的話題。
太師祖見李觀海還算老實,也就放心了些。
元觀南那雙大眼睛從始至終就沒從李觀海臉上挪開過,除了花痴外,她實在是很想念這個改變了她一生的大恩人,一直想找機會報答來著。
但人家是誰啊,雲衛司少主,她一個剛剛踏入修行之路的小修士拿什麼報答?
好像也只有以身相許了。
可李觀海已經婚配了,身邊還有那麼多紅顏知己,好像也輪不到她。
這讓小姑娘一直牽腸掛肚,偶爾想起此事總會苦惱一小陣。
其實是李觀海這段時間在東海援手,他們倆時常也會碰面,但主動來找還是頭一次,所以小姑娘非常興奮,全程臉蛋都是紅撲撲的,可把她高興壞了。
太師祖一開始還是放心的,但等她發現自己的弟子越聊越無法自拔的時候,她產生危機感了,一把將她拎起,對李觀海說道:「觀海少主,後會有期。」
說完,拎著不情不願的元觀南一溜煙跑了。
一旁的謝天鈞歉意道:「你別在意,太師祖她也是太過疼愛小師妹了。」
「哈哈,無妨。」
來人正說著話,一女子端茶走來,面孔有些熟悉。
李觀海試探著問:「孫愉心?」
名叫孫愉心的北武劍域弟子有些意外,她先是看了謝天鈞一眼,而後笑問:「觀海少主知道我的名字?」
「知道,當年在極北之地的地底世界時得知的。」李觀海端起她倒好的茶水,抿了一口,冷不丁問道:「你倆還沒成親呢?」
正給謝天鈞倒茶的孫愉心手一哆嗦,那茶水可就淋在大師兄的褲襠上了。
霎時間她的臉就紅透了,連帶著耳朵和修長的脖頸都紅作一片。
孫愉心慌亂收拾茶具,那白嫩的小手就跟得了帕金森似的,都快抖出殘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