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讓厲凝霜帶著秦舒她們在蘭城等候。✿.。.:* ☆:**:. .:**:.☆*.:。.✿
本以為這次援救夏侯卓要很長時間,沒想到這麼快就結束了。
他很快就來到蘭城,故意沒有收斂氣息。
厲凝霜正帶著秦舒她們在酒樓里吃東西呢,四個大美人兒圍成一桌,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形成一道非常惹眼的風景線。
四女氣質不同,各有千秋,引得周圍客人頻頻側目看來,私底下小聲議論。
厲凝霜她們渾然不理,邊吃邊談笑,時而欣賞一下外頭的街景,好不愜意。
可惜總有些個不長眼的傢伙想要打破這份愜意。
這不,隔壁桌的一個大腹便便,衣著華貴,穿進戴玉,打扮的像是富家翁的一個中年男子兩眼冒光,盯著四個美人直咽口水。
那雙放著賊光的眼見恨不得掛在她們身上,又粗又肥的喉嚨不斷滾動著,臉上汗津津,油膩膩的。
把他臉上這些油刮下來,都能炒一盤菜。
中年男子那一桌共有六人,這酒樓的桌子四四方方,原本只能坐四個人,但這男子要求店夥計把旁邊的桌子給挪過來,拼成一張大桌,這樣就能坐下四個了。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坐在下位的一個年輕人。
這年輕人相貌平平無奇,眼角卻生了一顆花生米大小的黑痣,很有特點。
他回頭看了一眼臨窗的四女,當即會意,端起酒碗便走了過去。
「四位姑娘,我家老爺想請你們吃杯酒,不知可否賞臉?」他說起話來倒是文質彬彬,和和氣氣的。
厲凝霜看都不看他一眼。
秦舒向來膽小怕生,自然也沒有答話。
思楠自顧自吃酒,目光始終落在窗外那人流涌動的街市上,她很喜歡這種市井氣息。
唯獨駱娥聽見後抬起頭來,先是看了一眼年輕人,然後目光越過他,落在了把兩張桌子拼成一張大桌的那幾人身上,搖頭道:「不賞臉。」
年輕人卻也不意外,他一口飲盡碗中酒水,手掌按住桌沿,身子往下低俯,正要說話。
駱娥柳眉一蹙。
下一刻,這個正要出言威脅的年輕人連話都沒來得及說,整個人如炮彈般倒飛而出,將身後那由兩張小桌拼湊而成的大桌撞得粉碎,酒碗菜盤齊飛,頓時亂作一團。
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把三樓所有客人都給嚇了一跳。
「大膽!」
那衣著奢華的肥胖男子立馬跳了起來,身上的肥肉隨著他的動作一起拋起落下,驚心動魄。
他如蘿蔔般粗短的手指指著駱娥,怒聲道:「你這個女人,為什麼無故傷人。」
客人們雖然被嚇到了,但喜歡看熱鬧的秉性卻沒有使他們退縮,而是選擇留下來看熱鬧。
肥胖男子的話剛說完,還真有那麼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客人附和起鬨。
駱娥坐在原位,身體未曾動彈,只見她紅唇輕啟,淡淡道:「他有口臭,噁心到我了。」
不等肥胖男子開口說話,駱娥臻首轉動,目光落在他身上,嫌惡道:「你也噁心到我了。」
肥胖男子一驚,沒想到這女人竟這般霸道,絲毫不講理。
下一刻,只見駱娥紅唇一張,吐出一團粉紅色的薄霧,飄飄揚揚就到了肥胖男子近前。
肥胖男子意識到這粉色霧氣肯定有問題,他急忙屏住呼吸,捂住口鼻往後退。
但那粉色霧氣如影隨形,而且還一分為二,而分為四,從四個不同的方向朝他夾擊而去。
肥胖男子太胖了,動作遲緩,眼看躲避不過,第一時間撐起護體真氣。
這男子居然也是個修士,從他的體貌特徵和富貴豪奢的打扮來看,分明是一個錢多到沒地兒花的財主,沒想到竟是個修行之人。
不過他的修為真不怎麼樣,估摸著之所以修煉,也是為了延年益壽,百病不侵,並不是為了讓自己更加強大而修煉。
駱娥的修為不俗,肥胖男子如何能夠抵擋啊?
他剛剛撐起的護體真氣在接觸到粉紅霧氣的一瞬間就被瓦解,霧氣觸碰到他的肌體,頓時發出如熱油煎肉般的『呲啦啦』脆響聲,伴隨著響起的還有男子悽厲的哀嚎聲。
而那幾個剛才與他坐在一起的人全都嚇得兩腿直哆嗦,竟無一人上前援手,就這麼眼看著他受苦。
「什麼事?」
這時,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
一手托著腮,看著窗外發呆的厲凝霜猛地回過頭來,發現自己的桌子前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道身影,還是那樣長身玉立,風采絕世,不是自家少主又是何人?
她歡喜無限,一改先前冷漠高冷,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形象,如一個小女孩兒般撲到了他的身上,那兩團衣襟都快兜不下的柔軟抵著李觀海的胸膛一陣彈撞。
圍觀看熱鬧的男子們見這樣一個冷冰冰的大美人,居然對一個年輕人投懷送抱,而且還一副死心塌地的模樣,這心裡頭是酸澀的不行,羨慕嫉妒到想要抓狂。
男人的本性如此,見到一個優秀的女人對另一個男人投懷送抱,就算不認識這個女人,心裡頭也不會平靜,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想法。
他們自然也不例外。
李觀海被彈得有些燥熱,立馬把厲凝霜輕輕推開,然後看向那個被粉色霧氣包裹,倒在地上扭來滾去的肥胖中年男子,問:「怎麼回事?」
厲凝霜搖頭:「不知道。」
駱娥主動說道:「公子,這傢伙讓自己的狗腿來請我們過去吃酒,意圖不軌,我出手教訓教訓,您說應不應該。」
「圖謀不軌?」李觀海挑眉,看了中年男子一眼,旋即高聲問:「在場的有沒有人識得此人,請出來如實相告,我有賞賜。」
聞言,一眾看熱鬧的客人面面相覷。
有人躍躍欲試,卻礙於某種原因,最終還是沒能鼓起勇氣。
李觀海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再問一次,沒有沒有人出來如實相告,如果沒有,我這就離去。」
他聲音不大,卻能讓在場眾人聽個一清二楚。
話音落下半晌,終於有人開口回應:「我來!」
這話卻不是在酒樓三層響起的,而是從外頭的街道上傳進來的。